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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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br> 語畢,殷云、殷曉和崔黎便各自進(jìn)入房內(nèi)。 唐峭與沈漆燈對視一眼,也走進(jìn)了當(dāng)中的那間房。 屋內(nèi)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一扇窗,還有一根斷了半截的蠟燭,冷風(fēng)一吹,燭火飄曳,在墻上映出搖晃的陰影。 沈漆燈走到床邊坐下,抬起手,慢慢揉捏那根被掰折的手指。 唐峭坐在桌邊,靜靜地看著。 對他們修士來說,受傷就如家常便飯,因此身上會常備療傷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但沈漆燈似乎很少用到這些。 就像現(xiàn)在,他甚至沒有服用回春丹,只是在手指根部揉按幾下,一聲脆響過后,手指便回到了原位。 從始至終,他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唐峭有點(diǎn)好奇。 他感覺不到疼痛嗎? 做完這一切,沈漆燈抬起眼睫,對她笑了笑:“在想什么?” “沒什么?!碧魄鸵崎_視線,不經(jīng)意道,“你今晚睡覺嗎?” “睡啊。”沈漆燈雙手撐著床榻,上半身微微后仰,歪著腦袋,“為什么不睡?” “是么?”唐峭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和之前一樣平靜,“那我也睡吧?!?/br> 說著,她淡定起身,走到沈漆燈的面前。 “你不讓開嗎?” 沈漆燈無辜地眨了下眼睛:“這里只有一張床?!?/br> 看樣子是不打算讓了。 唐峭并不意外。以沈漆燈的性格,他要是真的讓了,反而古怪。 她輕輕頷首:“那就一起睡吧。” 唐峭彈指熄滅燭火,越過沈漆燈,在床榻里側(cè)躺好。 沈漆燈定定看著她,低笑一聲,也躺了下來。 屋里一片寂靜,薄薄的月光從窗外傾灑進(jìn)來,落在唐峭的睫毛、耳垂、發(fā)絲上。 唐峭閉著眼睛,感受到一道強(qiáng)烈的目光正烙在她的身上。 她輕聲道:“睡不著?” 枕邊響起輕柔的低語:“你也是?” 唐峭仍然閉著眼睛:“明天還有正事要做,早點(diǎn)睡吧。” 對方低低應(yīng)了:“說的也是。” “那我睡了?” 唐峭:“嗯?!?/br> 隨著呼吸聲逐漸平緩,屋里再次安靜下來。 一室靜謐。 倏然,唐峭睜開雙眼,抬手便向躺在身旁之人襲去—— 幾乎同一瞬間,一道勁風(fēng)掠過,另一只手與她重重相擊。 黑暗中,響起了沈漆燈的輕笑。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第25章 唐峭懷疑這是一種骨子里的默契。 她和沈漆燈交手太多, 即使重活一次,身體仍然保留著與他對打時的記憶。 但即便如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仍舊保持著這份危險的默契——這讓唐峭在感到驚訝的同時, 也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類似喜悅的情緒。 就像那日她在浮萍峰看見沈漆燈碾壓眾人時的心情。 那一刻, 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渴望與躁動。 正如此時此刻, 她同樣能清晰地感知這種情緒,她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快速跳動, 她的身體在期待著與他交鋒。 這似乎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本能。 黑暗中, 沈漆燈的手與她抵在一起,力量極大, 隱隱有壓下她的趨勢。 唐峭知道自己不能拼蠻力, 于是立刻收手, 同時抬起上臂,一個肘擊襲向沈漆燈的胸膛。 沈漆燈抬臂接住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唐峭借力翻身, 陡然轉(zhuǎn)移到了他的上方。 她微微垂著眼,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黑發(fā)隨著她的動作從肩頭傾瀉而下,像黑夜中流淌的水, 柔滑而無聲地落到沈漆燈的鎖骨上。 漆黑發(fā)絲映著蒼白肌膚, 清而冷的一縷月光灑落其上,細(xì)碎而晶瑩,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沈漆燈直勾勾地凝視她:“你的頭發(fā)散開了?!?/br> 唐峭輕聲道:“你不喜歡?” 說著, 她驟然抬手, 對準(zhǔn)沈漆燈的臉, 狠狠一拳砸下去—— 沈漆燈迅速側(cè)頭,躲開了她這一拳重?fù)簟?/br> 脆弱的床榻被這一拳砸得微微一震,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趁此間隙,沈漆燈一把撈住唐峭的腰,以一種無法掙脫的力道將她拽了下去,二人滾作一團(tuán),折疊整齊的被褥被他們碾來碾去,很快變得皺巴巴,如同爛泥般掉到了地上。 唐峭掙扎著想起身,然而沈漆燈卻緊緊按住了她的后腰,強(qiáng)行將她壓向自己。 “我很喜歡?!鄙蚱釤魧ι纤囊暰€,眼底泛起盈盈笑意,“但我擔(dān)心會壓到你。” 如他所言,此時他的一只手正扣住唐峭的后頸,另一只手則按在她的后腰處,讓她被迫趴在他的身上,無法動彈。 唐峭的頭發(fā)也被他壓住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手臂堅硬而有力,上臂線條流暢而優(yōu)美,看似修長清瘦,卻蘊(yùn)藏了驚人的爆發(fā)力。 棘手的家伙。 唐峭冷笑一聲:“你還真是體貼啊?!?/br> 話音未落,她突然揮拳,猛地?fù)糁猩蚱釤舻膫?cè)腰。 這一拳力道極重,沈漆燈從唇邊溢出一聲悶哼,身體微微蜷縮。唐峭立即從他身上起來,正要乘勝追擊,沈漆燈又將她扯了下去,她上身不穩(wěn),倏地跌倒在床榻上。 不堪重負(fù)的床榻再次震動了一下,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屋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扭打在一起的唐峭與沈漆燈雙雙對視。 “峭峭!峭峭!” “是不是有人偷襲?你們沒事吧?” “怎么沒動靜了?難道——” “把門撞開!” 屋外幾人的行動力驚人,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下一刻,脆弱的房門便被他們強(qiáng)行破開了。 屋子里的景象,幾乎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一眼望去,屋里黑漆漆的,沒有一點(diǎn)光亮,蠟燭倒在桌案上,窗戶半開著,被褥也皺巴巴地堆在地上,一副剛被洗劫過的樣子。 但這些都不如榻上那兩人的姿態(tài)來得驚人。 床榻上,沈漆燈正面平躺,支起一條長腿,唐峭坐在他的身上,雙手按住他胸膛,黑發(fā)披散,像流水般與他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 仔細(xì)一看,沈漆燈的一只手還扶在唐峭的腰上,用力之深,甚至能看出他的指節(jié)是微微泛白的。 “……” 沉默,窒息般的沉默。 崔黎一瞬間好像失去了語言能力,殷云的臉也紅透了,他訥訥地呆在原地,眼睛不知該往哪兒放,只有殷曉什么都不懂,她氣憤地走了進(jìn)去,指著沈漆燈兇狠地大喊。 “放開……峭峭!” 沈漆燈聞言,手臂略微收緊,將唐峭又拉近了些。 這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唐峭看了他一眼,雙手也用了些力,手指微屈,暗暗抵住了他。 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仍然不忘與他抗衡。 “放開峭峭……不然……曉曉打死你!” 殷曉非常生氣,連語速都比平時流暢不少。她瞪圓了眼睛,氣呼呼地走到床邊,右手掄成拳狀,抬手便要揮向沈漆燈—— “曉曉!” 殷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驚呼一聲,連忙抬手向后拉。與此同時,殷曉像被按下了某種按鈕一樣,驟然停下動作,她非常不滿,憤怒地扭頭往后看。 “阿云!討厭!” 唐峭注意到在殷云的指縫間有絲線般的暗光一閃而過。 “曉曉,你先過來。”殷云滿臉通紅,小聲囁嚅道,“不要打擾他們……” 本來唐峭還沒什么感覺,被他這么一說,莫名也有點(diǎn)尷尬了。 她略微蹙了下眉,正要解釋,沈漆燈突然將她按下去,接著自己支起身子,將唐峭擋在了他的后面。 “你們怎么進(jìn)來了?” 沈漆燈微微偏頭,語調(diào)輕快而好奇,眉眼掩在幽暗的光線里,有種隱隱的戾氣。 崔黎皺眉道:“我們聽到動靜,還以為是你們遭遇了襲擊——” “沒有襲擊,我們只是在練手而已?!鄙蚱釤粜α诵Γ皠e這么緊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