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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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追究下去, 簡直沒完沒了。 唐峭擦掉唇上的鮮血, 沒有再說話。 沈漆燈咬破了她的嘴唇, 她咬破了沈漆燈的舌頭。某種意義上,他們算是又一次打成了平手——但她還是覺得不甘。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沈漆燈并不厭惡這樣的接觸。 也許他是厭惡的, 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也沒有對他造成不利的影響。 雖然第一次可以用這種方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但如果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對他肯定就沒有效果了, 而且大概率還會被他更加用力地報復(fù)回來。 ……有種傷敵八百, 自損一千的感覺。 唐峭的心情頓時變得很糟。 她臉色陰郁,冷冷地扔出一句“我要回去了”便向外走去。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沈漆燈在她身后出聲。 “怎么?”唐峭腳步一頓, “你摸不著回去的路?” “我是怕你被他們發(fā)現(xiàn)?!鄙蚱釤舨痪o不慢地走過來,手指從她柔滑的發(fā)絲間穿過, “要是他們還在外面呢?” 唐峭面無表情:“我和你一起出去就合理了?” 沈漆燈聳了聳肩:“起碼他們不敢說什么?!?/br> 唐峭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有道理。 兩個人一起出去, 就算被發(fā)現(xiàn),看在沈漆燈的面子上, 李管事也不敢追究下去;但若是只有她一個人, 李管事就必須將此事告訴沈漣了…… 明天就是生辰宴,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唐峭微微沉默, 不太情愿地開口:“那就這樣吧。” 沈漆燈愉快地勾起嘴角。 唐峭眼睫微掀, 側(cè)眸看了他一眼。 沈漆燈:“在看什么?” 唐峭垂下視線, 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沒什么?!?/br> 她眼睫低垂,柔和的面孔隱在晦暗不明的陰影里,唇色殷紅,讓沈漆燈想起她與自己唇舌糾纏的樣子。 柔軟,甜美,無法自拔。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交手都讓他欲罷不能。 血液的流速似乎又快了些,沈漆燈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唐峭,突然輕輕出聲。 “你的嘴唇還疼么?” 唐峭反問:“你說呢?” “看來我剛才的確咬得很重。”沈漆燈的語氣似乎很認(rèn)真,“這樣吧,我讓你再咬一次?” 唐峭:“……” 她抬眸看向沈漆燈,眼神充滿毫不掩飾的鄙夷。 “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一次當(dāng)?” 沈漆燈彎起眼睛:“這次我絕不還嘴。” 唐峭靜靜打量他,然后抓住他的衣襟,看著他的眼睛,將他慢慢拉向自己。 沈漆燈沒有抵抗,任由唐峭這樣拉扯自己,他唇角微彎,眉眼在幽暗的燭火下顯得莫名溫順。 一片寂靜中,唐峭緩緩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 “不要?!?/br> 沈漆燈感覺到她的氣息,如此接近,像輕柔無聲的流水,慢慢浸入他的血液。 他無法抑制地想要得到更多。 然而下一刻,唐峭便與他拉開了距離。 “聽明白了嗎?”她盯著他的眼睛,目光平靜而危險。 沈漆燈微怔,旋即低笑出聲:“好吧?!?/br> 唐峭從他透亮的眼睛里看到了遺憾,而他似乎也沒有掩飾的打算。 果然不安好心。 唐峭移開視線,向酒窖出口走去。 然而沈漆燈卻沒有跟上來。 又要搞什么花招? 唐峭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她看向身后,催促道:“怎么還不走……” “這里有談風(fēng)月。”沈漆燈一邊俯身提酒壇,一邊狡黠地對她眨了下眼,“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不拿白不拿?!?/br> 唐峭默了默:“清光峰主攤上你這么個徒弟,真是三生有幸?!?/br> 沈漆燈笑意盈盈:“過獎?!?/br> 唐峭:“……” 這人沒救了。 翌日,生辰宴終于開始。 午后,客人便陸陸續(xù)續(xù)地前來道賀。沈漣在外面接待,唐峭和沈漆燈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直至傍晚,侍女才過來召請他們。 “公子,小姐,可以入席了。” 沈漆燈正靠著樹干睡覺,唐峭則坐在一旁看書。 聽到侍女的召請,唐峭應(yīng)了一聲“來了”,然后向沈漆燈投去一瞥。 沈漆燈這才睜開眼,慢吞吞地站起來。 二人跟著侍女穿廊過橋,一路沒有停歇,很快來到沈府的宴客廳。 廳堂很大,桌椅擺設(shè)都是沉樸的色調(diào),一眼望去并不算輝煌,卻大氣雅致,和沈漣的個人氣質(zhì)很是貼合。席位上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入座,唐峭和沈漆燈年紀(jì)最小,被安排在了比較偏后的位置。 唐峭奇怪道:“你怎么和我坐在一起?” 他是沈漣的兒子,按理說應(yīng)該坐下首才對,再不濟(jì)也是在主位附近,無論如何都不該和她坐在一起。 沈漆燈看了一眼前面的沈漣,理所當(dāng)然地說:“因為我想離他遠(yuǎn)一點?!?/br> 唐峭:“……” 那你還真是叛逆。 回想起沈漣對他近乎縱容的態(tài)度,唐峭對這對父子間的關(guān)系越發(fā)好奇。但她不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之前到處打聽沈漆燈不算,最多算調(diào)查;況且這也不足以成為沈漆燈的弱點,所以她就算再好奇也沒有意義。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也讓她斷了深入探索的念頭。 因為沈漆燈沒有利用那只香囊對付她。 從酒窖出來后,他就再也沒有提及香囊的事情,也沒有試圖從她這里再次搶奪。 唐峭不知道他是因為不屑做這種事,還是因為這只香囊是方瓔留給她的遺物……也許他什么都沒想,只是單純對這種東西沒有興趣而已。 無論如何,這種態(tài)度都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心。 唐峭收斂心思,繼續(xù)看向宴席。 說是沒有對外宣傳,宴請的都是沈漣的親朋好友,但實際上還是來了烏泱泱一大群,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唐峭大致數(shù)了數(shù),足有上百。 唐峭低聲詢問一旁的沈漆燈:“這些都是你爹的朋友?” 沈漆燈托著下巴,百無聊賴道:“大概吧?!?/br>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 唐峭卻是如魚得水。她一直盯著廳堂的大門,只要有女客進(jìn)來,便會眼睛一亮。 “好漂亮!” 修道之士美人如云,能與沈漣意趣相投的,更是容貌氣質(zhì)俱佳,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屬上乘。 然而沈漆燈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依然一副懶散倦怠的樣子,仿佛那些不是驚艷四座的美人,而是千篇一律的木頭。 要不是他偶爾還會眨一下眼,唐峭差點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就連他師父宋皎到場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表示。 不過宋皎倒是看見了他,并且頗為欣慰地松了一口氣。 但他臉上的欣慰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下一秒,他便看到了坐在沈漆燈身旁的唐峭。 這次宋皎很快便認(rèn)出了唐峭的身份,一向淡然的神情瞬間變得驚疑不定。 可能也開始腦補(bǔ)了吧。 唐峭內(nèi)心無奈,但還是隔著客席對他頷首行禮。 宋皎神色復(fù)雜地走向自己的席位。 大概又過去半刻鐘,客人終于到齊了。廳堂里座無虛席,氣氛融洽,沈漣舉杯起身,一番簡單致辭后,數(shù)十名美艷舞姬魚貫而入,開始奏樂起舞。 唐峭看得津津有味。 待歌舞結(jié)束,席上掌聲雷動,一位身著紫裙的美貌女子裊裊起身,對沈漣笑道: “沈尊主,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樣難得的好日子,不如將千年龍角拿出來,讓我等一飽眼福如何?” 沈漣笑意從容:“不過是一對龍角罷了,哪有在場的舞姬好看?” “沈兄,別這么小氣啊!” “對啊,我們也想看!” “就看一眼,又沒人搶,你小子怕什么?” 這些客人一看就與沈漣關(guān)系很好,說話都很隨意,完全沒有一點客套疏離的感覺。 沈漣被他們勸得招架不住,只好無奈道:“好吧,那諸位稍等片刻,我派人去取?!?/br> 說完,他召來一名侍從,低聲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