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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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客為這里的怨靈施了安息咒,被困在這里的亡靈終日郁郁,都是無辜的少女,一朝不幸,困了百年。 少女純真,即使是做了怨靈也是極好安息,他們周身閃著晶靈,是純凈的少女靈魂。 莫若水柔了神色,輕輕觸碰到了一片閃光,她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子在廣袤無際的草地上奔跑,發(fā)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最后這些碎片在空中閃了閃,是他們在道謝。 夕陽的余輝下,碎片慢慢融化在空中。 作者有話說: 要相信惡有惡報! 女孩子是最美好的了! 第30章 卞鎮(zhèn)摘紅節(jié)(十一) 藏青色的床褥上靜靜地躺了一個姑娘,嫩黃色的襦裙鋪開 莫若水收了劍, 這一園的罪孽,終于有了重見天日的一天。 卞鎮(zhèn)百年來的少女失蹤案也終于破了,蘇池傳信給了地方州府的官員, 卞鎮(zhèn)的百姓需要一個知明理的官。 趙決抱著桑枝, 與來時一樣的路,回去時她便成了這樣, 耳旁沒了她的絮叨,趙決反而不習(xí)慣了。 少女精致的眉眼沉睡, 只嘴角的那抹嫣紅暴露了她剛剛受了傷。 趙決的心緒有些亂,明明剛才的情況自己是擋在她的身前, 若是沒有她那一掌, 她也不會受傷。 可是,她為什么要推開自己? 是要保護他? 懷里的重量輕的和羽毛似的,怕是自己輕輕地一碰就會被他捏死,這樣弱小的人竟還會保護他? 趙決抿緊了嘴唇, 加快了速度。 依舊是從客棧的窗子里進去,趙決將桑枝放到床上。 她的床有點亂, 上面有衣服, 還有各式各樣首飾,趙決有點無從下手, 若是他沒看錯的話,被子下壓的那件豆綠色是她的小衣吧。 掌心瞬間就熱了起來,趙決轉(zhuǎn)身去了自己房間。 桑枝被放到了趙決的床上。 趙決眸色有些深, 藏青色的床褥上靜靜地躺了一個姑娘, 嫩黃色的襦裙鋪開, 桑枝的膚色白, 此刻映著床褥, 更甚白皙。 普通人被妖氣所傷,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說不定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趙決將手掌移到桑枝胸膛上方,離了些距離,他閉上眼,耳根有些紅。 閉上眼,莫名地想到了她床上的那件豆綠色。 靜心。 趙決抿直唇,柳葉眼閉上后眼皮上有兩道褶皺,下顎繃直,疏導(dǎo)桑枝體內(nèi)的濁氣。 她被妖氣波及,身子自小弱,又傷到了肺腑,堪堪逼出了一口血。 這個時候,相必息嵐已經(jīng)被他所養(yǎng)的藤蔓啃噬干凈了,自己主人的血rou,怕是更加香甜。 桑枝低低哼了兩聲,似是痛苦,手指捏到了就近的東西。 是趙決的衣角。 趙決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她似乎對自己的衣角情有獨鐘。 施完術(shù)后,桑枝的手依舊緊緊地沒有放開,趙決試了試沒有扳開,便任由著她去了。 桑枝陷入了沉睡。 【碎息夢影使用完畢。】 系統(tǒng)播報道。 * 趙決又做了夢,夢見了自己的幼時。 高大的屋檐下系著古銅鈴鐺,風(fēng)輕輕吹過的時候帶起一陣清脆的叮當(dāng)聲,周圍是青翠挺拔的竹林,清冽的竹香從窗外淡淡地飄進來。 “阿決,今日讀書如何?”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娃坐在蒲墊上,腰板挺得筆直,手中竟是拿了一本《論語》。 桑枝如同一個魂靈般,靜靜地看著,那個小男娃明顯就是幼年版的趙決。 模樣看著不過三四歲,竟然就讀《論語》了,桑枝表示很震驚。 身后走來了一位女子,身穿華服,紅線勾著金絲的錦衣寬大,在身后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曳尾,面容極美,桃花眼多情,眼尾處畫了一朵桃花,更顯純媚。 一點朱唇,不點自紅,耳朵處鑲了一條細細的紅寶石墜子,看著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桑枝屏住了呼吸,怪不得趙決這么漂亮,原來他的母親就那么美了,仔細看來,趙決或是遺傳了母親的小部分樣貌,他的父親必然也不差。 趙決見到來人,放下書恭敬地道了一聲“母親?!?/br> 果不其然,桑枝望過去。 幼時的趙決就極其恪禮,他的母親似乎也是個尊禮的,待趙決行完禮后才向他招手喚他到了身邊。 趙決一字一句,音有些不準,聲音有些軟糯,“阿決今日看到論語的八佾了?!?/br> “好?!?/br> 女子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本宮最愛會讀書的了。” 桑枝一怔,剛剛的女子自稱“本宮”,能自稱這個的,除了公主便是皇帝的宮妃,難不成趙決還是皇族中人? 她原書后面還沒看到,根本不知道這一茬。 趙決臉上無甚表情,默默垂著頭讓女子摸得順心,一瞬間,桑枝覺得趙決不像是她的兒子,更像是……她豢養(yǎng)的小寵。 她十指丹寇,趙決年幼臉龐嬌嫩,桑枝看到他的臉被劃紅了竟是也不吭一聲。 屋內(nèi)環(huán)設(shè)古樸,偌大的房間內(nèi)只有一座木桌,一道屏風(fēng)和寬大的木柩窗。 女子在房內(nèi)只留了半刻不到便起身走了,“好好讀書?!?/br> 桑枝心中古怪更甚。 女子走后,趙決真的復(fù)又重新拿起書,一個字一個字地艱澀讀書,只有渴了時才會自己去倒一杯茶。 他身量小,要站到凳子上才能夠到桌子上的茶杯,桑枝看了許久,趙決慢慢爬到凳子上,伸出手去夠,晃悠悠地倒了一盞茶,桌面上有晃出的茶水,被他用手帕仔仔細細地都擦凈了。 他跪坐在窗子前讀書,桑枝便陪著他坐在一旁,聽人讀書沒甚意思,桑枝起初聽著趙決的小奶音興致勃勃,到后面聽得只覺得磕磕絆絆。 那個女子看著有權(quán)有勢又富貴,怎么沒人守著服侍他,也沒有請個夫子來教習(xí)。 桑枝想到自己見到的趙決,溫潤爾雅,君子翩翩,若是他幼時便是如此,那內(nèi)心是不是個壓抑的人,她有些同情。 窗外有麻雀在地上輕啄,桑枝撲過去,雖然沒有實體,也帶起了一陣輕風(fēng),麻雀“呼啦”一聲受驚地飛走。 趙決抬頭看了眼窗外。 有人嗎? 凝視了半晌,也沒見到人,自己的父親來了也不會如此捉弄他,趙決又低下頭磕巴地念起書。 他身邊無人服侍,甚至這么大的一座庭院里只有他一個人,都是因為他是只妖。 這一點,他從小就深知,因為他是妖,所以母親不喜,可他的妖父明明也是妖,為何不喜歡他。 趙決不明白,妖父將自己送到這里,讓他好好聽母親的話,母親最喜歡讀書好的孩子了,可自己每天讀書母親也總是只來過幾回。 他都讀到了論語,母親反而來的次數(shù)更少了。 或許等他讀完了母親給他的書,就能和娘親一起住了吧。 桑枝剛剛的動靜只引得他看了一小會,他的生活太枯燥了,桑枝想著,等自己醒了之后給他多講一點童話故事,彌補一下他小時候的缺憾。 那才是小孩子該看的。 桑枝又想坐到他的旁邊,只覺得有一陣風(fēng)竟然將自己刮了起來,失重感讓她閉上了眼睛。 那種失重感過去之后,桑枝睜開了眼睛。 這里的景致倒是極好,花團錦簇,樹木郁郁蔥蔥透著生機,往來還有侍從端著東西來回走到。 桑枝向前走了一段,看到的便是長大一些的趙決。 估摸著是十三四的樣子,身量已經(jīng)開始拔高了,模樣還有些青澀,但與日后的模樣卻是差不了幾分了。 柳葉眼微瞇,眼尾似勾了一條細線,顯得有些多情惑人,他在與一只貓玩樂。 說是玩樂,似乎不太嚴謹,該說是那只貓在與他玩樂。 在桑枝的眼中,趙決坐在花園的一隅,那只白貓?zhí)搅粟w決的身上,“喵嗚喵嗚”地叫著,尾巴尖掃過他的手指又移到他的臉上。 這只貓通身雪白,胡須長長,眼眸是碧藍色的,是只極好看的貓,桑枝忍不住也湊過去想要摸摸。 可是她根本觸摸不到,只好坐在旁邊,眼巴巴地瞧著它。 路過的侍從眼睛都不帶往這里瞟一眼的,趙決垂著眼眸看著那只貓,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趙決伸手想要摸摸它,白貓昂著腦袋咕嚕一下跳下身,不讓他摸,踩著貓步向前慢慢走遠,尾巴搖的老高了。 他無奈地笑了下。 看到他這幅表情,桑枝莫名地將自己腦袋移到了他手下,喏,貓沒了,便是摸摸我吧。 趙決收掌收的慢,只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陣軟綿綿的風(fēng)。 真奇怪啊。 手掌不自覺地抓握了下,趙決起身,他今日要去找他母親。 桑枝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一座樣子極其華美的宅屋前,這里的裝飾不俗,門口竟是雕了兩座孔雀。 上面被細細地上了釉色,風(fēng)吹雨打一點都不落色,栩栩如生,一只高昂著頭,一只展翅正欲翱飛。 門口站了兩位奴婢樣子的人,趙決向他們行了一禮,“我來找母親,勞煩通傳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