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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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水中明月(八) 偏生是她 她再往前輕輕一動發(fā)帶就會散下, “怎么了?”桑枝問道。 趙決長長的眼睫垂下看向桑枝,她無辜的眸子看向他,瑩潤清澈。 “前面有危險。”他說。 桑枝立即向前方張望過去, 莫若水他們幾人還在前面呢, 桑枝想上前喊住他們卻被趙決拉住。 “別過去?!壁w決拉住她的手腕,與人群中的趙不度遙遙對視。 從心底蔓延而上的心悸似乎順著他的手感染了桑枝, 她看向趙決的視線也看到了趙不度,實在是兩人長得模樣太像, 她說的有些結(jié)巴:“那……那是,你, 父親?” 趙不度瞧見了趙決身邊的桑枝, 弱小無害的模樣好像的確惹人憐惜,他沖著桑枝點點頭,目光看著很溫柔。 桑枝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握上了趙決的,看見趙不度對自己點頭, 她緊張地扣住趙決的手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手掌的細微疼痛驚醒了趙決,轉(zhuǎn)頭就瞧見桑枝在對趙不度笑, 他有些惱怒:“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br> 他握著桑枝的手提步離開, 心底仍然驚疑,趙不度為什么還沒走, 他究竟為何而來。 幾乎是連拖帶拽,桑枝與趙決的聯(lián)系全在那一只手上,桑枝跟不上他的動作, 好幾次腳下都絆到, 她不理解趙決的行為, 轉(zhuǎn)頭看向趙不度先前的地方, 他已經(jīng)不在了。 他們逆著人群擦過路人的衣角, 撞到肩頭,桑枝小聲地對他們道了“對不起?!?/br> 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的人終于少了,桑枝的手都被他抓疼了,她輕喘著問他:“你跑什么?” 她對上趙決的眼神,語氣漸弱。 他眼底似蒙上了一層紅霧,聲音極冷:“他不是我父親。” 自昨日起,趙不度便不再是自己的父親。 桑枝輕吸一口氣,“不是就不是,你抓著我作甚。” “……”趙決發(fā)現(xiàn)桑枝總是有能讓自己沉默的言行,他盯著自己的手,原來自己一直在抓著她。 他放開手,桑枝皮膚嬌嫩,手掌上那一圈紅痕赫人,趙決抿了抿唇似是要說什么隨后又閉上了嘴。 桑枝揉了揉掌心,試探問道:“那那人是誰???” “不該你問的別問。” 經(jīng)歷了剛剛那一遭,趙決明顯變得惡劣起來,桑枝有些惱:“那你把我送回去。” 她臉頰都被曬得都有些紅了,趙決似乎都能瞧見她臉上細微的絨毛,與她的人一樣都在發(fā)著光。 他頓時有些泄氣,偏生是她。 偏生是她,他才對付不了,他們倆里也不知道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寵物。 他懨懨道:“走吧。” 桑枝跟在他身后,走了沒兩步她說道:“步子小點,我跟不上。” “真是麻煩?!壁w決小聲嘀咕一句,但步子卻是rou眼可見地變得慢下來。 周圍的人流似乎都少了些,看來都去前面看比賽龍舟了,這個時候說不定都比完一場了,桑枝想著便有些心急,她還沒瞧見過比賽龍舟呢,她拽著趙決的袖子小跑起來。 說是小跑,實則是桑枝小跑,趙決快走兩步抱起她,從人群中一躍而起,飛上屋檐。 “這樣不是更快?”他說。 桑枝抱著趙決的腰封,覺得有些硌手轉(zhuǎn)而環(huán)上了他的肩膀,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蕩起兩人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 趙決的方法的確很快,沒一會就到了湖邊,可惜湖的前邊已經(jīng)擠滿了人,桑枝看見蘇池幾人擠在人群中的樣子,不禁笑了下。 “趙決,我們就在這里看。” 屋檐上視野寬闊,眺望地也遠,趙決無可無不可,選了一處坐下,桑枝慢慢走到他身邊岔開腿坐下。 趙決:“粗鄙?!?/br> 桑枝沒什么生氣的意味,說道:“粗鄙也是我粗鄙,與你何干?!?/br> 遠處似乎是上一輪的賽龍舟還未結(jié)束,人群里依舊還能聽見有人在押/賭是哪一隊贏。 桑枝指向劃在最前面的兩支隊伍,一紅一黃,“你覺得哪對贏?” 趙決沒回答她,桑枝有些急,拽了拽他胳膊,“咱們也來下個賭注,你猜誰贏,輸了的人可以答應(yīng)贏了的人一個要求。” 趙決聽到這似乎才有了些興致,他望向湖面,目前看來紅黃是第一第二的位置,把其他的隊伍遠遠的甩在后面。 “我選黃隊?!?/br> 一開始領(lǐng)先的隊伍,后來一鼓作氣應(yīng)該能奪得花球。 花球被設(shè)置在湖心的一根長桿上,率先通過終點取得花球者勝。 “既然如此,那我選擇紅隊?!鄙Vφf道,本來她一開始想選的就是紅隊。 就沖他們喊得整齊響亮的號子,她也壓他們贏。 湖面水波被木槳劃出高高的水花,汗水與湖水交匯,灑在他們或黃或黑的皮膚上,木槳劃得比人高,桑枝一顆心都吊起來,黃隊一直處于領(lǐng)先,紅隊也是與它難分難舍。 人群里也有人在暗暗鼓勁兒,趙決原先沒有關(guān)注這場比賽,竟也被他們這場氣氛感染。 他望向幾支隊伍,落后的隊伍沒有放棄,所有隊伍都在拼盡全力,隨著鼓點聲越重越快,號子聲也愈大愈高。 終點近了,離得遠了,桑枝瞧得不仔細了,只能看見紅黃幾乎是在一起,她搖著趙決的胳膊,“怎么樣了,怎么樣了,現(xiàn)在誰快?” 勝負只在一瞬間,最終一聲銅鑼響。 “誰贏了?”桑枝這句話被撲天的喜悅喊叫聲蓋住,但這也不妨礙她高興,她也跟著叫起來,高舉雙手。 “你高興什么,你看見是誰贏了嗎?”趙決在她耳邊提高了音量說道。 “不知道——” 桑枝開心的梨渦都出來了,小小的一個坑,趙決戳了下,有些不甘心道:“紅隊贏了?!?/br> “什么?” “我說——你贏了。” 趙決學著桑枝的樣子岔開腿,用雙手攏成筒妝高聲喊道,“桑枝,你贏了?!?/br> 桑枝也高聲回應(yīng),靈動的五官在太陽下耀眼極了,“我就知道會是我贏。” 不遠處有個的沈逍客看見他們兩人的身影坐在屋檐下,給莫若水他們指了指,桑枝瞧見他們望過來,向他們招手,感覺有什么不對,她望向趙決。 下一瞬桑枝舉起趙決的胳膊和自己一同向他們招了招手,動作都是一模一樣,像兩個招財貓,沈逍客笑了下沒再多打擾他們。 溫玉也黯然了一瞬但轉(zhuǎn)而又抬起頭,這場比賽過去了下一場比賽還沒開始,還不知道會是誰贏呢。 “真是蠢。” 趙決的聲音掩在眾人的聲潮中,但嘴角還是掛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這一刻他覺得這世界似乎也沒那么不好。 他為趙決時,感受到的都是人的惡意和身體的疼痛與心靈的受傷,他將這些一點點消化融入,慢慢地自己也只是處理這些的時候才會出來。 他是生來就就來感受這些的。 但是現(xiàn)在,趙決耳邊的是熱鬧的人潮聲,身邊的是毫無芥蒂毫無設(shè)防的桑枝或其他人。 他,似乎也能體會到了溫暖。 “喂,趙決,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可別耍賴也別忘了。”桑枝轉(zhuǎn)頭就瞧見趙決這幅冥思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想著怎么躲過自己的要求出聲提醒他。 “……”趙決覺得桑枝是真的有些蠢,但還是回答了她,“不會。” 不會耍賴也不會忘。 下一輪比賽又要開始,人群中的鼎沸聲漸漸弱下,這次桑枝沒再與趙決下注,而是完整地將這場比賽看完。 到了傍晚,終于比出了龍舟賽的勝者,湖水中被放下一群鴨子,岸上有人沖下湖去捉鴨,“嘎嘎”的鴨聲和人們的歡呼聲混合。 艷霞映在他們的臉上洋溢,是幸福的樣子。 桑枝被趙決帶下去與莫若水他們會合,“若水jiejie,”桑枝湊到她身邊,今日一天的興奮讓她神經(jīng)都有些跳躍。 “我們今日在外面酒樓里吃一頓吧?!?/br> 她眼睛亮晶晶的,誰都不忍拒絕,莫若水答應(yīng)下來,溫玉也點頭認同,“我們這里有家酒樓的菜色不錯,去那里吃吧。” “端午節(jié)是不是要喝雄黃酒?” 桑枝走在路上想起了許仙白娘子的故事,她步子跳躍,在幾人中間給他們講起了這個故事。 “白娘子被許仙的雄黃酒逼出蛇身……”桑枝聲情并茂,“豈可修……” “豈可修是什么意思?” 趙決歪著腦袋問道,他本來認真地聽著這個故事沒想到她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是可惡的意思?!鄙Vσ粫r沒注意竟講出了這個,“這個許仙不可惡嗎?” 趙決垂眸看不清神色,“難道許仙做的不對嗎?白娘子是妖,人與妖本就不該在一起?!?/br> “這有什么,”桑枝反駁道:“人又如何,妖若如何。” 她苦口婆心,“趙決,你不能這么想,你要知道愛是超越的,人與妖之間也會有愛的?!?/br> 趙決若有所思還想再問,“欸,那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酒樓?”桑枝指向不遠處的酒樓問道溫玉。 “對?!睖赜顸c頭。 桑枝率先進去,端午的酒樓人還挺多,她立馬占到了大堂里剩下的最后一桌,“快來這里?!?/br> 溫玉特地給他們點了雄黃酒,他沖桑枝說道:“我們這里沒到飲酒年齡的孩童,家中長輩會給他們額頭寫個‘王’字,意在消毒防病,蟲豸不叮?!?/br> “欸?”桑枝指了指自己,“我可以飲酒了?!?/br> 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這里,自己都沒嘗過酒味,這雄黃酒聞著還有股中藥味,該是不會醉人的。 她給每個人斟了一杯酒,豪氣萬丈“今日端午,咱們不醉不歸?!?/br> 桑枝率先一口悶下那杯雄黃酒,“斯哈”一聲,她的舉動逗樂了眾人,場面一下子變得熱潮起來。 席面將散,蘇池瞧著桌上喝得不太清醒的桑枝,又望向趙決,“這不得你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