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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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庇籼墓郧牲c(diǎn)頭,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有些生氣。 阿爹那么討厭,竟然還能得到娘寫的書! 不行,她不能讓他好過! “我想要這書,能先送給我嗎?”郁棠睜大眼睛看向她娘。 那雙眼眸水潤清透,盛滿了真誠與期待。 唐窈看著這雙眼,霎時(shí)心軟如棉,但還是拒絕了。 “這可不行?!彼嗔巳嗯畠耗樀?,微笑述說道:“這書只能娘子送給夫婿,等你長大了,若你夫婿對你不好,你也可以送他這書。” “他都對我不好了,我為什么還要送他東西!我不要!”郁棠氣鼓鼓扭開腦袋。 小郁桉跟著重復(fù):“不好,不送!” “就是不好才送,送了之后,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碧岂盒χ?,心思一轉(zhuǎn),將和離書放到旁邊,另外抽出一張白紙,提筆書寫。 “娘另外送你一封書信?!彼f著,已先開始寫。 【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 她將一首《白頭吟》寫完,遞給女兒,笑道:“這送棠棠?!?/br> “好!”郁棠眼睛一亮,想要去捧起那紙,又見墨痕沒干,只得按耐住心急,滿懷期待。 懷里的郁桉見了,也伸出手:“我,我也要!我也要!” “好,娘也給你寫一首。”唐窈笑著,稍一思索,默寫上一首《長歌行》,意在激勵(lì)人上進(jìn)。 寫完手腕有些酸,她放下筆,輕揉腕部。 郁棠和郁桉則各捧著自己新得的詩句,蹲到旁邊欣賞。 郁棠認(rèn)得幾個(gè)字,一個(gè)個(gè)往外蹦著教弟弟念,碰到不認(rèn)得的字就跳過,正好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女童聲音清脆,男童嗓音軟糯,聽著讓人不覺微笑。 屋里丫鬟們卻都沒笑,郁棠不知道和離書用意,她們可是清楚的! 夫人竟然想要跟國公和離嗎? 正想著,外頭傳來一聲音。 “棠棠這是想要誰的心?”那人抬步進(jìn)來。 左右站著的丫鬟趕忙見禮。 “國公爺。” 郁清珣自外進(jìn)來。 唐窈抬眸看去。 三月的暖陽在他身后散開,看得不大真切,光影迷離間,似聽到腰間佩玉輕撞的叮當(dāng)聲,不疾不徐,恰到好處。 待他跨入門檻,視野恢復(fù)正常。 郁清珣穿著襲絳紫圓領(lǐng)袍,腰環(huán)玉帶,頭戴金冠,身姿挺拔而雋秀,既有著武人的體魄,又不失文人的溫雅,端得龍章鳳姿,俊逸天成。 郁棠看了眼進(jìn)來的爹,哼的一聲背過身去,“反正不是你的心!” “不是你!”郁桉跟著重復(fù)。 郁清珣笑著蹲下身來,一眼看出她手里拿的詩句,是誰的筆跡。 唐窈寫得一手好字,許是因?yàn)槌錾砦鋵⑹兰?,她的字有著女子的輕盈飄逸,又不失男兒的勁爽英氣。 就如她人一般。 “怎么寫這詩給棠棠?”他看向妻子。 這首《白頭吟》相傳是才女卓文君,寫給夫婿司馬相如的斷絕詩,并不適合四五歲的稚童啟蒙,若是府中教習(xí)先生所教,大概會(huì)遭他訓(xùn)斥。 但這是唐窈所寫,他便覺得不過一首詩罷了,沒什么緊要。 “這是阿娘寫給我的!” 唐窈還沒答話,郁棠先聽出他語氣里的責(zé)怪,嘴里哼的一聲,轉(zhuǎn)身噠噠噠跑向書案,抓起那封和離書,又飛奔回來,一把拍給她爹,道:“吶,這才是你的!” 郁清珣怔了下,接過女兒拍來的信紙,拿起來一看,臉上笑意消退,連眸光都逐漸冷下來。 他明白為什么唐窈要給女兒寫這首詩了。 這不是寫給女兒看的,這是寫給他看的! 郁清珣抬眸看向妻子,“為何?” 他聲音平靜,聽著沒什么起伏,只是少了跟女兒說話時(shí)的溫煦暖意。 “你清楚原因。”唐窈平靜回復(fù)。 好像跟他和離也不是什么無法接受的事,她再不是那個(gè)只有情愛,愿意為了情愛,卑身討好,事事依從的小姑娘了。 她已不再年少,清楚有些東西,不是拼盡全力就會(huì)得到回應(yīng)。 十一年,接近十二年,兒女夭折的悲切,窒息而亡的痛苦,足夠讓她認(rèn)清事實(shí)。 郁清珣冷冷看著她。 郁棠和郁桉感受到氣氛的變化,看看爹,再看看娘,還不及開口。 郁清珣先一步道:“將他們抱出去!”語氣不容置喙。 左右候著的丫鬟驚得臉色發(fā)白,趕忙將姐弟二人抱出門去。 郁棠想要掙扎,郁桉不安又懵懂,丫鬟婆子們只得邊哄邊哀求,很快姐弟倆的視線被門窗阻隔,連聲音都遠(yuǎn)了去。 屋內(nèi)兩人相對。 郁清珣捏著那紙和離,一步步走近。 唐窈端坐在椅子上,羅裙華美,神態(tài)自若,不驚不慌地看著他走來。 “為何?”他再次開口。 唐窈依舊沒有回答,也沒興趣去答。 郁清珣過到近前,一手捏住她下巴,強(qiáng)迫她仰頭看著自己,那雙眼眸似覆了層冰霜,凍得人發(fā)顫。 “我有哪點(diǎn)做得不好,能得你一紙和離?”他垂眸睥睨,手指稍稍用力。 唐窈下巴被捏痛,黛眉蹙了蹙,依舊沒吭聲。 郁清珣心有惱意,面上不顯,只涼聲陳述:“我一沒碰過通房,二沒收過侍妾,一雙兒女皆為你所出,既不打你也沒罵你,外頭該有的體面不曾拂過你,錢財(cái)?shù)匚桓鼪]吝嗇?!?/br> “唐窈,你到底還有哪點(diǎn)不滿?” 唐窈忍著下巴的疼痛,眼瞼輕垂下來。 若是沒有上輩子的事,聽到這般剖白,她大概會(huì)欣喜滿意——她愛的人,縱使不愛她,也未曾對不起她。 她是國公夫人,是他的妻,是能陪他同進(jìn)同出,同喜同悲的唯一一人。 她會(huì)為此感動(dòng),為此自豪,為此歡喜。 但現(xiàn)在不會(huì)了。 “那養(yǎng)女?!碧岂菏掌鹦木w,抬眸直視,“我不滿意那養(yǎng)女,你送她離開,從此不讓她再踏入國公府半步,我就收回和離?!?/br> 郁清珣微怔,像沒想到會(huì)因?yàn)檫@原因。 隨即,他眸色更涼了分,漠然吐出四字:“這不可能。” 果然。 唐窈嘴角扯了下,想笑,也真勾出一抹譏諷,“那我們和離。” 第2章 拒絕 “唐窈,不要無理取鬧?!庇羟瀚懓櫭季?。 “長歡既然進(jìn)了國公府,就斷沒有再回去的理,國公府地大,你若不喜歡她,不見便是,等她及笄嫁人,我也不會(huì)讓你出嫁妝。” “我們和離?!碧岂簣?jiān)定。 她上輩子也曾這樣想,還曾想著忍個(gè)幾年,等那養(yǎng)女及笄后,給她找個(gè)好人家嫁出去,送上一份體面嫁妝,便可不再眼煩。 可結(jié)果啊…… 她的桉兒永遠(yuǎn)停留在三歲那日,她的棠棠歿于除夕團(tuán)圓夜。 這養(yǎng)女害她至此,她為什么要忍? 憑什么要忍! “不可能?!庇羟瀚憯嗳环駴Q,甩手松開她下巴,“我大晉立國百年,還沒誰因?yàn)橐粋€(gè)養(yǎng)女鬧和離?!?/br> 他隨手將和離書撕得粉碎。 “長歡會(huì)待在國公府直到出嫁,你也只能是我郁國公府的主母,和離一事不要再提,今日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br> 碎紙紛紛落下,他轉(zhuǎn)身要走。 唐窈的目光隨著那碎紙飄零,“若我定要和離呢?!?/br> “我不同意,你永遠(yuǎn)只能是我妻?!庇羟瀚懙环駴Q,人已過到門口,很快拐出書房,消失在視野里。 唐窈坐著沒動(dòng),只低垂著眉眼。 沒過多久,門口處再探來一個(gè)小腦袋瓜子。 “娘?”郁棠低低喚了聲。 唐窈回神,抬眸看去。 小姑娘馬上從外進(jìn)來,身后依舊跟著個(gè)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