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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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兒絲毫不知對方目的。 “還有好喝的……”他說著吞咽了下口水, 軟軟看向親爹道:“我還想喝?!?/br> 郁清珣:“……” “回去就讓人給你弄?!彼艞墢膬鹤舆@里套消息,腦海中又不時閃過崔鈺那近乎挑釁的笑。 他約阿窈出去, 定是做了什么的! 棠棠看到的細長釵盒,說不定就是他給阿窈的。 這個?想法一出,他有些坐不住,可馬車已經(jīng)駛進國公府。 郁清珣只得?按耐著, 抱兒子過到書房, 讓人傳了晚膳。 飯后先哄著郁桉洗漱睡下, 而后輕手輕腳在書房里翻找一通, 最后找到之前?在胭脂鋪給唐窈買的幾盒胭脂。 這本?該早送給唐窈的。 郁清珣沒有遲疑,吩咐人照看好郁桉,便快步出了門,過到小宅院,沒敲門走正?門, 而是過到墻角,借力?翻了上?去。 屋里。 唐窈沐浴更衣過后,一邊失神想著從崔鈺那拿到的卷案, 一邊任由管事娘子給她卸妝散發(fā), 眸光無意間掃見?梳妝臺上?放著的新胭脂盒。 那胭脂裝在精致的木制粉盒里,分出深淺不一的幾種顏色, 看樣?式還是胭脂鋪新出的。 唐窈眉頭微顰,“胭脂鋪有新胭脂送來?” “還沒呢?!鄙砗蠊苁履镒哟鹬?,“夫人若是用膩了舊的,我明兒就讓人去買幾盒新的來?!?/br> “那這是什么?”唐窈眉頭緊鎖,看著那盒胭脂。 管事娘子順著看去,也是一驚,“這……” 她心里駭了跳,腦子莫名閃過鬼怪傳聞,指元由又忙將之甩出腦海,訕訕道:“許是……許是周娘或陳娘買了新的忘了跟我說?!?/br> 唐窈身邊的三位管事娘子,分別是童氏周氏和陳氏。 唐窈猶自皺眉看著那盒胭脂,身后傳來熟悉應答:“是我放的?!?/br> 梳妝臺前?的兩?人一驚,霍然扭頭看去。 郁清珣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邊,身上?穿著襲深色長袍,屋內(nèi)燭光微弱,不太能看清他臉上?神色,只勾勒出流暢線條,挺拔雋俊。 唐窈臉色沉了沉,連聲音都跟著涼了分,“國公夜闖閨閣所謂何事?” 郁清珣抿著唇,好一會兒才朝旁邊站著的管事娘子看了眼,示意她先退下。 管事娘子有些遲疑地?看向自家主家。 唐窈沒動,只淺然看著對面?之人。 郁清珣只好出聲,“你讓她先退下,我有話跟你細聊。” 唐窈沉默了好一會兒,仿佛辨認他這話的真假,終是對管事娘子點了下頭。 管事娘子忙退了出去。 屋內(nèi)只剩兩?人,燭光苗火微弱,只映襯出昏黃光照,周圍一切都籠罩著股昏暗。 郁清珣看著眼前?之人,下意識往前?走了步。 唐窈立即后退,淡漠拒絕道:“私闖民宅視為竊盜,國公有什么話便說罷?!?/br> 郁清珣停住步子,嘴唇動了動,想說昨晚做了場有關棠棠的噩夢,想說那一匣子未曾回復的信件,想說那從未出口過的愛意,想說自己?知道錯了……但所有話語還未出口便泯滅于唇齒間。 他早失去跟她述說心事的資格。 郁清珣眸光暗下來,嗓音微啞,“田肆的事我已上?呈太皇太后,‘妻告夫罪’一項確為不公,太皇太后也應允修改此律,待后日早朝經(jīng)眾宰輔確認便可修改,你……可有見?意?” 唐窈怔了下。 沒想他會先將這事上?呈太皇太后,要求修改條律。 旋即想到崔鈺早早準備好的卷案,他不是憑借房十三娘一事猜到她所想,而是從郁清珣的行動里推敲出原因。 “若此條律真能修改,唐窈先在此謝過國公?!碧岂夯剡^神來,福身斂衽行了一禮。 她低眉順首,一如往常婉然美好。 郁清珣靜靜看著,卻再無法靠近擁抱。 “你可有提議?”他壓著嗓音再次輕問。 唐窈早想過千百回,本?還以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搜集足夠多的案例,上?請?zhí)侍螅瑳]想郁清珣已先做到。 她定了定神,道:“我只望妻與夫之間不在有上?下之尊卑;望妻告夫罪能平等對待;望夫與妻之間未得?雙方許可,不得?私賣兒女;望若再有人如你我般決絕,能無需對方首肯,便脫離彼此一別兩?歡;望和離后,妻能有權帶走子女之一?!?/br> 郁清珣聽著,那股熟悉的刺痛再自心間蔓延散開。 她大抵在很早很早以前?,便想跟他一別兩?歡了吧。 “好?!庇羟瀚戄p聲應著。 “多謝國公。”唐窈再次行禮道謝。 郁清珣嘴唇動了動,想說不必如此,只要你所想要的,我都會為你一一實現(xiàn)。 但他終是什么都沒說,只看著她溫柔斂禮,身體好似緊扎在地?面?,未曾有絲毫移動。 唐窈等了會兒,見?他還站著沒動,不由出聲詢問,“國公還有其他要事?” 郁清珣聽出這是送客之意。 他猶是不舍,想叮囑她別跟崔鈺走得?太近,那東西不懷好意,又怕惹她厭煩嫌棄,只得?轉(zhuǎn)過身,要朝外走去。 才踏出一步,又是不甘地?回過身來,道:“我昨晚做了場噩夢?!?/br> 唐窈平淡看著,情緒并?無起伏,像聽著陌生人說無關緊要的話。 郁清珣話語凝滯了瞬,壓下酸澀輕聲道:“等棠棠長大后,不讓她嫁人,給她招婿好不好?” “什么?”唐窈詫異。 “若是招婿不行,收養(yǎng)幾個?童養(yǎng)夫也行?!庇羟瀚懱嶙h道。 他不愿意女兒嫁到別家伺候公婆,若是找的夫婿像田肆或跟他一樣?混賬,該如何是好?他能護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待他死后那小子欺負棠棠怎么辦? 唐窈:“……” “你不要想多了,棠棠還不到五歲?!碧岂好靼?過來,想直接趕人。 郁清珣看出來,認真勸道:“那也只剩不到十一年就要及笄了,眨眼就過去……” 就如你我這十一年,還未細品便已分離。 郁清珣看著她,眸光深處似有水光輕浮掠過。 唐窈點了下頭,沒多說地?過去推開房門,溫婉和順道:“夜已深,國公慢走?!?/br> 郁清珣頓了下,再是看了她一眼,抬步出了門,一路朝外走去。 小宅院內(nèi)的人見?到他還驚了跳,都沒人看到他是怎么進來的。 回到國公府,進到書房。 郁清珣失神怔站了會兒,目光掃過一圈,夜確已深,外頭漆黑不見?物,連屋子里都顯得?昏黑黃暈。 明明已經(jīng)去見?過她,心卻更是無法平息。 郁清珣再站了會兒,過到書案前?,提筆要將她提的要求記下,目光又掃見?放在桌案上?的一匣子書信。 里頭書信當?初未曾拆看、未曾回復,直到后來跟她圓禮后,他才記起重?新拆看,共二百一十封整,前?半年幾乎一天一封,后來見?他未曾復信,便改成一月一封。 初次看時,他也驚訝于對方的少女情懷,卻又無法再回復彌補,便一字一句細細臨摹過。 好像跟著寫上?一遍,便能撫慰曾經(jīng)那被辜負的期望。 如此欺人。 郁清珣放下筆,將那匣子拿到跟前?打開來,里頭疊得?整整齊齊,有滿滿一匣子發(fā)黃的信件。 若是當?初接到信時他就拆開看過,現(xiàn)在會不會有不同? 郁清珣想著,忽地?心念一動,放下匣子,另撫過一張白?紙鋪在桌上?擺好,提筆寫下“見?字如晤”四字,筆尖又懸停住。 稍許,他換了張新紙重?新寫到:惠書奉悉,愧心已久,不敢祈卿之寬恕,唯愿卿卿展顏歡愉…… 他寫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再換了張新紙重?寫。 如此來回糾結了大半夜,直到臨近雞鳴,他才堪堪寫完第一封信,將之小心裝進信封內(nèi),寫下“阿窈親啟”四字。 郁清珣舒展心懷,過到里間睡覺。 恍惚中,他猛然驚醒,見?妻子就躺在旁側(cè),睡顏恬靜,溫柔昳美。 他心頭松了松,小心將人攬進懷里,臉頰與之耳鬢廝磨緊貼,聲音輕輕又仿似后怕道:“阿窈,我夢見?你跟我和離了?!?/br> 懷中之人睜開眼,平靜淺淡看著他。 郁清珣突然間意識到什么,心下一空,眼前?場景陡然消散。 他睜開眼,看到旁邊躺著的兩?歲稚童。 原來那才是夢啊。 郁清珣一時有些怔愣,外頭傳來聲響,已經(jīng)到辰時了。 他怔了好一會兒,才喚人進來更衣洗漱。 等乘馬車過到小宅院前?,郁清珣狠心將還睡得?迷糊的兒子搖醒,把昨晚糾結了大半夜,寫好的信塞進他懷里,柔聲囑咐道:“進去記得?將這封信親手交給你阿娘。” “哦……”郁桉懵懂沒睡醒地?應著。 郁清珣將他抱下馬車,讓他跟人進院里去,“去吧。” 小人兒聽話地?一只手拿信,一只手被牽著進到院里。 郁清珣目送他進去,才轉(zhuǎn)身上?馬車離開。 郁桉腦子還有些迷糊,被人牽著也要完成任務,睡眼惺忪地?在廚房找到母親,將信件遞出去,聲音軟糯帶著嚴重?奶音:“給……” 唐窈今日起得?早,正?親自準備早食,見?兒子遞來一封信還怔了下,“誰給的?” “爹爹…給的。”他軟軟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