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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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清楚歸清楚,認(rèn)是絕對不能認(rèn)的。 “清珣,快快起?來。”太皇太后?親自扶起?郁清珣,將他手中捧著?的印信魚符推回去,嘴里安撫道:“我看這事應(yīng)該是誤會,你且安心,將官印魚符都收回去,長霖還小,還需你輔佐看護(hù),大晉也?離不開你,你哪能這般離開?長霖……” 她看向小皇帝。 小皇帝不太懂具體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決不能讓表叔致離。 他伸手拉住郁清珣衣袖,急切道:“表叔,你答應(yīng)過父皇要輔佐我,怎么能離開?那什么長歡敢害你,我這就?下旨讓人砍她了給你出氣?!還有姑姑也?不對,怎么能這般挑撥!” 郁清珣神?色依舊,又再次躬身?揖道:“太皇太后?恕罪,陛下恕罪,清寧大長公?主讓長歡跳水陷害臣妻,還使得長歡溺斃,意?圖加罪臣妻,臣一怒之下,已讓人將清寧大長公?主投入獄中。” 這點太皇太后?和太后?早知道。 小皇帝倒是愣了下,馬上道:“這是她不對,關(guān)押也?是她該!” 太皇太后?明白郁清珣并不是要請罪,恰恰相反,他是在討要責(zé)罰,討要對大長公?主姬清寧的責(zé)罰。 “長霖說得對,這事確是清寧不對,關(guān)了就?關(guān)了,她害人在先,還鬧出人命,我看就?去她公?主身?份,貶為閑散宗室,關(guān)上兩年以思其過?!碧侍?道。 太后?嘴唇微張了張,又到?底是沒幫忙說情。 “是,謝太皇太后?寬容?!庇羟瀚懸?沒想立即要姬清寧命。 “臣之前妻今次受驚,還被大長公?主譏諷身?份低微……” 太皇太后?聞玄知雅,“靖安侯府歷代忠君報國?,唐氏又是我那小侄孫生母,何來低微?尚宮……” “在?!迸赃吀S的六局女官往前來。 太皇太后?道:“傳我懿旨,唐氏唐窈溫婉賢淑,蕙質(zhì)蘭心,為妻賢良,為女孝順,今特封為一品國?夫人,賞賜云錦十匹,如玉兩對,琉璃器兩尊?!?/br> “是?!迸儆浟耍滞酝讼?。 唐窈本?來就?是一品國?公?夫人,只是跟郁清珣和離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現(xiàn)在太皇太后?下旨重封,便無論?她將來改嫁與否,都是一品國?夫人,地位遠(yuǎn)高尋常命婦。 “臣替唐氏叩謝太皇太后??!庇羟瀚懺僖径Y拜下。 太皇太后?自是再扶起?,微笑?道:“罰也?罰了,賞也?賞了,清珣這印信總該收回去了吧?大晉還離不開你,誰要敢疑你二心,說你不忠,便是挑撥離間,罪應(yīng)當(dāng)誅!我不會放過他,你且寬心,往后?勿要有此憂慮?!?/br> 她說著?,余光掠過太后?。 徐太后?強(qiáng)笑?著?搭話:“母后?說得是,我等孤兒寡母還得國?公?輔佐,誰要疑心你才是真有不臣?!?/br> 郁清珣宛如沒聽出她的勉強(qiáng),恭敬又感動地再揖禮道:“能得太皇太后?、太后?如此信任,臣感激涕零,定盡心盡責(zé),九死不悔?!?/br> “好好好……”太皇太后?笑?著?又是扶起?人,好生勸慰細(xì)說了番。 末了,見郁清珣沒有告退的意?思,便跟小皇帝叮囑了番學(xué)業(yè)問題,這才擺駕離開。太后?自是跟著?。 兩鳳駕離開,延英殿又恢復(fù)往常平靜。 郁清珣以考察小皇帝武學(xué)兵法為借口?,與他獨(dú)處于殿內(nèi),等周圍近衛(wèi)內(nèi)侍皆退開,當(dāng)即跪地道:“太后?疑我防我痛恨我,覺我將來必反,不如陛下親舅家可?靠可?信……” “表叔,你快起?來?!毙』实垠@了下,托拉住他手臂。 “陛下,你讓我說完。”郁清珣仰頭看去,眼眸深邃而?真誠。 “太后?為此已使我妻跟我和離,棠棠也?不愿再隨我,我實已真妻離子散,今日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才有這舉動???太后?要疑我我也?無法辯說,你們母子情深,只求將來陛下因此疑我殺我時,能饒過我家人……” “我怎會不信你要?dú)⒛??”小皇帝急急,“父親生前叮囑過我,讓我聽你信你,母親、母親她……” 小皇帝眉頭皺緊,心有急切又不知怎么說。 母親確實跟他說過舅舅更可?靠,而?表叔權(quán)勢極高,能廢君另立,最是危險,可?……可?他只看到?母親逼迫表叔,而?表叔未曾對他有絲毫不敬。 * 另一邊。 太皇太后?掃了眼左右,周圍侍從盡數(shù)退開,獨(dú)剩徐太后?跟扶在旁。 “你怎么想的?”太皇太后?皺眉看向兒媳,低聲斥道:“長霖不過九歲,你這么著?急對他動手,是想讓別?人上位將你兒子取而?代之嗎!” “母后?,我沒有……” “沒有?長歡不是你逼入他府的?你將長歡逼到?他府里,打著?什么主意?當(dāng)我不知道嗎!你不就?想著?長歡生母是白雪溶,乃白家之后?,是叛逆,清珣收留叛逆,將來你好以此奪權(quán)加罪,滅他郁國?公?府打壓我郁氏嗎!”太皇太后?冷聲點出。 徐太后?臉上難堪,又無法反駁。 她確實打的這主意?。 郁清珣有權(quán)有勢時,這點小事對他毫無影響,但等將來皇帝親政掌權(quán),要想處罰郁清珣時,這就?是絕好的罪名。 “蠢!”太皇太后?罵了聲,“你以為你想到?的他會想不到??他不過是不想計較這點,給你臉而?已!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真當(dāng)他是泥捏,不會有氣?,不會出手?!” “我……”徐太后?心有委屈,“我只是逼那長歡入他府,其他的事不是我做的,清寧來討要懿旨,我也?只是想以此離間他和唐氏,沒想要誰陷害唐氏,這指不定是唐氏跟清寧,或那白家女自有的齟齬……” “夠了?!碧侍?壓著?氣?怒,眉心美人痣更顯冷意?,“不想你兒子的皇位被人搶了,他親政前你就?給我好好當(dāng)你的太后?,別?想著?動誰!即日起?,你在興寧宮修心養(yǎng)性,少出來多事!” “母后?!”徐太后?一驚,幾不敢信。 她沒想自身?已經(jīng)貴為太后?,還會被罰禁足。 “尚儀,請?zhí)?娘娘回寢宮,未得我允許,不可?私自離開興寧宮。”太皇太后?干脆果?斷。 另有六局女官應(yīng)聲過來,恭請?zhí)?回宮。 徐太后?又惱又憋屈,一回到?自己寢宮內(nèi),揮退閑雜宮女,當(dāng)即惱怒地一拂袖,桌上擺件被帶動著?滾落,哐當(dāng)碎了一地。 “呀,娘娘當(dāng)心傷著?手?!毙母箤m嬤忙過來安撫。 徐太后?一把將人推開,恨恨道:“給我去查,這定是他郁清珣暗使計害我,想借此擺脫白家那逆賊,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可?……娘娘,太皇太后?有令,已讓人封了咱們宮,消息遞不出去啊?!毙母箤m嬤為難地答著?。 “這許是真有誤會,說不定另有人暗中攪混水……” “誰攪混水能攪到?郁國?公?府,讓郁四跟著?配合,讓清寧聽從吩咐?!” “說不定……真跟端王有關(guān)呢?”心腹宮嬤輕聲提點道。 太后?氣?怒一滯,臉上神?色變了變,“你是說……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姓郁,即可?調(diào)動郁國?公?府,又可?牽動端王。 無論?將來是郁家謀逆上位,還是端王重回京都,她都可?高枕無憂。 * 這邊動靜,太慈宮很快得知。 太皇太后?看著?手里奏章根本?不想理會。 徐氏疑心重又不甚聰明,只怕到?現(xiàn)在還沒想到?,為什么郁清珣,今日要特地在小皇帝面前說這事。 第48章 太后還是端王 唐窈回府的路上, 遇到匆匆趕來的唐子規(guī)。 兩人換了輛馬車,將事情發(fā)展仔細(xì)說了。 “姬清寧聯(lián)合那養(yǎng)女想要陷害你,卻不慎自溺身亡?”唐子規(guī)眉頭緊皺, 快速理著相關(guān)信息, “郁清珣拿出先皇秘旨, 揭露養(yǎng)女身份,將姬清寧收押入獄, 期間還提到了端王?” “是?!碧岂狐c頭。 “我懷疑之前推動郁四?對桉兒下手,與今日?讓那養(yǎng)女陷害我卻溺水而亡之事, 是同一個人所為?!?/br> 郁四?對郁桉動手很隱秘,若不是她經(jīng)歷過?前世之事,知道兒子吃不得花生,提前有了防備, 說不定依舊猜不透兇手是誰。 今日?姬長歡死得也很隱秘, 從她落水到被救上來還不足一刻鐘, 姬長歡會?水, 這點時間理應(yīng)死不了,但她卻還是死了。 且這兩件事都?是姬長歡主動,都?有太后暗中參與。 要不是太后逼迫,郁清珣未必會?讓姬長歡進(jìn)國公府;要不是太后下懿旨,她不會?帶著兒女來赴宴。 唐子規(guī)沉思了片刻, 頷首認(rèn)同,“是很有可能,你可有懷疑人選?” “我開始以為是太后暗中所為, 意在挑撥唐氏與郁氏, 打?壓郁清珣,但郁清珣提到端王……”唐窈眉頭緊蹙, 不太確定背后真?兇到底是誰。 是太后說得通,是端王也同樣說得通。 太后意在挑撥唐氏與郁氏,端王則不僅挑撥唐氏與郁氏,他還能借此挑撥太后跟郁清珣! 相比她跟郁清珣鬧翻,郁清珣被挑動針對太后會?更危險。 太后乃小皇帝生母,郁清珣要針對太后,定會?被小皇帝記恨,而被小皇帝記恨…… 唐窈臉色微白。 好一會?兒,她才將這股情緒壓下去,問道:“當(dāng)初端王是因為什么被先皇貶離出京?” 大?晉親王只有爵位而無封地,大?多留守在京,遙領(lǐng)某地官職,不正式上任,身份貴而無權(quán)。但端王不同,他不是在京遙領(lǐng)某地官職,而是正式上任,實權(quán)在握。 “那時我還未任事,具體不清楚?!碧谱右?guī)答著,“隱約聽聞似是被江州白氏牽連?!?/br> “當(dāng)時白氏家主任兵部尚書,與眾世家屬意二皇子齊王,但齊王為順康帝所不喜。 恰逢先皇監(jiān)軍北疆,郁明澈一戰(zhàn)滅北容而歸,權(quán)勢烜赫,壓過?眾世家,順康帝便乘機(jī)立先皇為太子,命太子監(jiān)國。 而后白氏族人強(qiáng)占良田、草菅人命之事被揭露,白尚書便暗中聯(lián)系齊王意圖謀逆,此事被白家七郎告發(fā),先皇斬殺齊王,白家全族入獄,而當(dāng)時端王跟白氏女議親,且婚期將近。 再后來,先皇登基,白家主家一脈除了白七郎,盡數(shù)斬首,其余旁支流放充軍,端王也因此被貶離出京,先任原州某地知縣,政績斐然,又被提為嶺州知州,先皇病逝前,特地將他調(diào)為越州節(jié)度使。” “特地調(diào)為越州節(jié)度使?”唐窈重復(fù)著,“這里頭有玄機(jī)?” 唐子規(guī)點頭,“越州臨東疆,又位于安東都?護(hù)府與安南都?護(hù)府之間,若他有異動,兩位大?都?護(hù)能迅速將之合圍吞并;若國內(nèi)局勢有變,他可自東疆退走,先皇雖有防備,但到底是疼這位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他感慨著。 唐窈卻想到另外?的事。 白雪溶曾差點跟端王成親,但姬長歡卻是先皇跟白雪溶之女,這里面……難怪當(dāng)初郁清珣,死活不愿意吐露姬長歡真?實身份。 唐子規(guī)也想到這事,補(bǔ)充道:“之前你讓我查那養(yǎng)女生父身份,若她母親真?是白氏白雪溶,那這養(yǎng)女很可能身負(fù)皇家血脈,說不定……正是因此,她才會?被端王利用?!?/br> 唐窈點了下頭,沒?說姬長歡很可能是先皇之女。 這事涉及先皇臉面,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 她先前并不知道白雪溶差點嫁給端王的事。 白雪溶不是白氏家主之女,她也沒?跟她接觸過?,會?誤會?郁清珣喜歡白雪溶,還是因為曾經(jīng)的小姑子說她兄長另有所愛,而恰好她又撞見郁清珣爬墻送禮,郁清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