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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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卻分了點心,莫名想到剛才喝的那罐旺仔牛奶還是挺甜的。 惡鬼回過神來,神色驟變,它身上猛然淬起越來越濃的鬼氣,怒吼一聲,猛地撲向謝禾的盲盒。 然而還沒等它碰到盲盒,“刺啦——”一陣青煙在惡鬼身上燃起,惡鬼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彈飛了出去。 它根本拿謝禾的盲盒沒有辦法。 謝禾淡定自若地倚靠著盒身。 他早就知道,惡鬼不能拿他怎么樣了。 游戲規(guī)則說:每個盲盒只有一次參與抽獎的機會哦,請好好珍惜。 謝禾的盲盒,已經(jīng)參與一次抽獎了,機會已經(jīng)用光。 所以,惡鬼根本無法反抗游戲規(guī)則,絕無可能,在今晚再抽中他。 彈幕激動地跳出來:[不會吧?他這么淡定,難道早就猜到惡鬼沒法抽他了???] [所以小哥哥早就預(yù)判了一切……?臥槽好牛逼!!高智商的小哥哥我愛了。] 兜里的手機震了下。 謝禾剛掏出來,消息彈窗就迫不及待跳出:【恭喜玩家謝禾,逃過惡鬼的魔爪1次,積分 10?。ㄗⅲ好?00積分時可以升級卡片)】 【當(dāng)前總積分10分,粉絲數(shù)65人,積分排名:81234(共計81250人)】 【等級:青銅】 【請繼續(xù)努力!】 滿屋子里的鬼氣肆虐翻飛,nongnong的霧氣間布滿惡鬼淬著怒意的嘶吼聲,懸在空中的盲盒都在劇烈顛晃。 那種感覺像是坐進了轟鳴的榨汁機,差點沒給玩家們把膽汁給甩出來!惡鬼的連環(huán)轟炸讓眾人明顯吃不消,一個個心態(tài)瀕臨崩潰。 其中一名卷發(fā)女玩家再也忍不住地哭喊起來:“救命!救命啊啊?。∥也灰獏⒓幽銈冞@什么陰間的整蠱游戲,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一點點都不好玩嗚嗚嗚……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是非法囚禁嗚嗚!我要去報警將你們通通抓起來——” 女玩家一邊痛哭,一邊奮力拍打著盲盒,發(fā)出“砰砰砰”的聲響。 惡鬼肆虐的嘶吼聲突兀地停止。 他猛地轉(zhuǎn)頭,盯上了女玩家的盲盒。 然后,充滿惡意地笑了起來:“現(xiàn)在我要抽——,這個膽小鬼的盲盒!” 盲盒應(yīng)聲亮起! 卷發(fā)妹盯著自己盲盒里亮如白晝的四壁,一時間面如土色,驚恐地搖了搖頭:“不要、不要過來……你們不能抽我……” 后背卻驀然一沉。 像是順勢趴上了什么東西,觸感涼冰冰的。突如其來到酸麻和涼意,順著她的后頸一路麻痹到神經(jīng)末梢。 “咯咯咯……”這一次,細細的尖笑聲就響在她的耳邊,陰測測地對著她的耳膜里吹涼氣,故意刺激她的神經(jīng)! …… “啊——?。?!” 瞬間爆發(fā)出尖叫和啃噬的聲音,鮮血淋漓地劃破這片詭異的寂靜。 一眾盲盒的劇烈晃動瞬間停止。 只剩下大快朵頤的咀嚼聲在屋子里空蕩蕩響起,像是殺雞儆猴的警示一般! 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一個惡鬼就會來抽走一個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隱藏娃娃。如果抽錯,他將會將錯誤的娃娃吃掉! 游戲規(guī)則像是咒語一般,陰魂不散地在腦中浮現(xiàn)。 所以,剛才那個玩家不是最漂亮的隱藏娃娃……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最漂亮的隱藏娃娃! 惡鬼,只是想吃人而已。 驚悚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眾人心里仍如敲響重鼓一般,痛苦不堪地捂住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才安寂下來。 “啪嗒、啪嗒……”響起許多道開鎖的聲音。 挺長一段時間。 外面都沒有動靜,惡鬼好像走了。 “是、是盲盒的門開了?”玩家中,有人盯著自己的盲盒邊緣傾瀉而來的亮光,試探地低噥了一句,聲音猶如蚊嚀。 一秒、兩秒…… 外面依然沒有動靜。 惡鬼好像真的走了…… 玩家們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將信將疑地推開門時,瞬間就有人胃酸倒流! 光線晦暗的房間里,燈泡呲呲閃爍,濃烈血腥味刺鼻而來。躺在地上的新鮮的女尸,在開門的那一刻狠狠扎進眼球! ——那是游戲送給他們的開門紅大禮! 那名死去的卷發(fā)女玩家,穿著身艷紅的裙子。 她的臉是面朝著地下的,身體卻轉(zhuǎn)了180度朝著上面。 一頭短短的卷發(fā)混著血液散開,四肢也以怪異地形狀扭曲著。 膚色青白帶著瘀血,應(yīng)該已經(jīng)脫臼或骨折。 女玩家的腹部還高高隆起著, 竟像是懷有身孕! 屋里的燈泡不住地閃爍,發(fā)出“呲呲”的怪響。 在她背后的地面上,潑墨畫般漫開大片大片罌粟般的血色。 玩家們猝不及防目睹了房間中央的一幕,聯(lián)系起剛才的慘叫聲,登時冷汗如注,牙酸腿軟! 未知的恐懼氛圍籠罩著眾人。一時間,又有好幾個人在旁嘔吐不已。 *** 謝禾從盲盒里出來,神色如常地走向了尸體。 滴答、滴答—— 天花板上,一滴粘稠的液體從高空滴落,帶著些溫?zé)?,又順著臉頰輕忽滑落。 謝禾用手背胡亂抹了抹,錯愕地發(fā)現(xiàn)那是血。 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綴著許多未干的血跡。有幾處還未凝固,血珠子正滴滴答答落下,像是在下著淅淅瀝瀝的血雨一般。 謝禾避開鮮血匯聚的那塊,在女人身邊蹲了下來。 他一眼注意到尸體的頸側(cè)有針腳縫合的痕跡。 謝禾神色微暗,下意識地將泡面勺反過來,沿著女人的頸側(cè)到腹部嫻熟戳了戳。 尸體很軟,像是棉花做的一般。 輕輕一按,她的腹部就扁了下去。 也有幾處有些硌手,像是放置了什么硬物在里面。 眾人遠遠地望著在那邊自如探尸的謝禾,嚇得臉色發(fā)白,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視線聚焦的中心,少年偏瘦而漂亮,帽衫的帽子隨意地罩在頭頂,身型略顯單薄卻挺拔。 就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少年,對待那具可怖的尸體,就像在隨意翻弄一具普通的玩偶。 “她的內(nèi)臟被吃了,換成了點別的東西——”謝禾輕車熟路用指尖摳開了尸體側(cè)面的線頭,指尖的觸感冰冰涼涼的,還有些濕滑,像是在撫摸生魚片一般。 嘩啦一聲。 從女人的肚子里忽流出一地漂亮的玩偶娃娃,裹攜著血絲的黏液,和殘損翻皮的、乳白色的盲腸,尸體的腐臭味也剎時席卷而來。 謝禾興致勃勃地將剛才的泡面叉子撿過來,將那截腸子挑到一旁,將那堆泡在黏液里的娃娃翻來覆去看了看,像是在翻炒面一樣。 不遠處的眾人看到這一幕,脊背倏地升起一股涼意。 察覺到被注視,少年純黑的眼睛漫不經(jīng)心朝那邊看去。 “!” 忽然的對視,令眾人不由打了個激靈,莫名地感到頭皮發(fā)麻,慌忙地移開視線,心臟狂跳。 彈幕那邊也好不到哪去:[臥槽??小哥哥怎么做到這么淡定地用泡面叉子翻娃娃的???] [變態(tài)啊啊啊?。。?!] [只有我覺得他的手指很好看嗎?嘿嘿。] 謝禾不在意地收回了視線。他拿著泡面叉子,繼續(xù)挑動起娃娃。 不再被那雙眼睛看著,眾人懸著的心這才回到原位,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 心臟的跳動也稍稍平和了一些。 有人好半天才回過神般,低語道:“這、這人好嚇人啊?!?/br> “是啊,我長這么大都沒見過……” “這……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們……”一個職場裝的男生渾身不住打著抖,他不敢回頭看尸體,“我們……會死嗎?就像、像那個女玩家一樣……” 一個黃毛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我在家里正準(zhǔn)備睡覺,突然就來到這里,這鬼地方手機還沒信號,到底怎樣才能出去?嗚嗚……” 這時,一位黑皮玩家從旁邊走了過來,安撫地拍了拍黃毛的后背:“大家別太擔(dān)心了,好好玩游戲,闖完所有關(guān)卡我們就能出去了。我叫廖明澤,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四關(guān)游戲了,也稍微有了點經(jīng)驗,或許我可以帶帶你們,總比摸黑前進要好。” 話音落下,黃毛等人都不由希冀地看向他,但眼底還有些擔(dān)憂和恐慌。 廖明澤身邊的一位圓臉男趕緊接話道:“信廖哥沒錯的。上次就是廖哥帶著我出來的?!?/br> 他面露自豪,介紹道,“廖哥可厲害了,上回他用一張卡牌殺了一屋子的鬼怪,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 廖明澤站在原地,謙虛地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是你配合得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