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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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俞友面目驚恐扭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聲嘶力竭慘叫起來。 玩家們撞見這一幕,心臟狂跳,一陣陣頭皮發(fā)麻。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 卻有一簇簇濃密的尖嘯黑氣從娃娃身上鉆出來,向玩家們襲去。鬼氣過處,架子上的東西撲簌簌砸落。 房間里登時慘叫聲不斷,玩家們像是被打散的小雞崽子們一般,身上被割出一道道血痕,崩潰逃命! 圍觀的彈幕一陣發(fā)怵:[好家伙全員逃命了都,等他們死完了我就退了。這把新人太多沒看頭,真拉垮,我要去蹲蹲難度高點的游戲了。] [啊這亂成一鍋粥了啊,怎么感覺這只娃娃明顯比剛才那只猛多了??] [hhh笑死,樓上動動腦筋好不好,線索娃娃能是蓋的???] 眼看著娃娃張開血淋淋的嘴巴,就要咬開俞友的頸動脈,千鈞一發(fā)之際?!班В。 眳s有破空聲在屋子里凌厲響起。 一張薄薄的卡片高速旋轉(zhuǎn)著,以銳不可當之勢發(fā)射出去,穿云破霧直奔娃娃! 娃娃幾乎沒看清迎面而來的是什么東西,張嘴就把卡片給銜住了。 同一時刻,另一條鞭子也掃向了娃娃。 它們的速度極快,眾人幾乎來不及看清卡片和長鞭是如何運作。 娃娃喉頭一滾,謝禾擲出的卡片就被它……吃掉了! [???卡片沒了。] [hhhh笑死,剛才擲卡片還挺帥呢,轉(zhuǎn)身卡片被吃了。] “咯咯…咯咯……”娃娃正露出狡黠的笑意,似是在說你的道具也不怎么樣嘛。 謝禾的衣角被鬼氣浮至翻飛,神色卻散漫而不經(jīng)心:“小飯卡,變榴蓮?!?/br> 娃娃:“???” 聽到這句的眾人:“???” 轟然間,娃娃體內(nèi)的飯卡劃過弧光,兀自變成一只大榴蓮! 榴蓮? 娃娃的表情僵了一秒。 它本身只有20cm高,小小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么大的東西?!班亍亍兀?!”頃刻間像是爆破的氣球般直接炸開,濺落滿地的塑膠碎片! 眾人:“!?。 ?/br> 緊隨而去的鞭子險些抽在榴蓮上! 下一秒,榴蓮卻已然變成薄削的飯卡,毫發(fā)無傷、乖乖地朝謝禾回旋而去。 少年兜著薄薄的衛(wèi)衣帽子,漆黑的發(fā)輕掃著眼尾的淚痣。 抿回卡片時頗有,收刀入鞘的利落快意。 一時間,屋子里的鬼氣云開見日般轟然散開,房間里恢復(fù)明亮。 眾人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望向謝禾的表情又驚奇又復(fù)雜。 飛快涌動的彈幕就快要擋住屏幕:[wtf?。?!卡片還他媽能這么玩???哈哈哈哈哈神tm變榴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里扔卡片的手勢、動作、顏我真的可以!?。⌒「绺缗1?!破音] [樓上瘋了吧?娃娃不過是小嘍啰罷了,投機取巧,我倒要看看晚上他又要怎么面對惡鬼!] [謝謝樓上提醒,我也覺得他只會小花樣,晚上死定了。] 謝禾掏出兜里震動的手機。是系統(tǒng)的消息如期而至。 只是,他和系統(tǒng)現(xiàn)在是…… 臨時對話框模式了……耶??? 謝禾忽地笑了,這是小系統(tǒng)被迫營業(yè)嗎?? 系統(tǒng):【恭喜玩家謝禾擊殺線索娃娃一次,獎勵10積分?!?/br> 【目前總積分:80;粉絲數(shù):426。(獲得100分可升級卡片,請繼續(xù)努力?。?/br> 【獎勵buff:娃娃的庇護1次。】 【說明:玩家謝禾,你擊殺了兩名娃娃,娃娃們格外害怕你。它們會在再見面時,減少1次對你的攻擊?!?/br> 謝禾看著屏幕。 原來還有額外獎勵buff。 他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善人,別人的生死也與他無關(guān)。 ——剛才會出手,純粹是因為看見這個娃娃能放出鬼氣、造出混亂,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多少能值點積分。 賭對了。 抽空的長鞭回到了黑皮老玩家廖明澤的手中。 中年男人身型挺拔,手中的蛇骨鞭子森森然垂地,一節(jié)節(jié)漆黑蛇骨冒著凜冽的寒光,看起來蒼勁有力。 他不動聲色地望了謝禾一眼,臉色卻極差——剛才他準備用長鞭對付娃娃,結(jié)果居然慢了這小子一步,還讓對方撿走積分! 如果不是游戲規(guī)定,玩家不能直接殺玩家,真想…… 廖明澤握著鞭子的手狠狠攥緊。 算了,自有惡鬼收他。 廖明澤盡力不動聲色地收斂表情,恢復(fù)了如常的笑,和其他玩家一起走向剛才娃娃下方掉出的線索,謝禾收起手機也跟上了。 線索并不是什么卡片,而是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落滿陽光的公園草坪,前景是一對坐于草坪上的小情侶。 兩人身體微微前傾,側(cè)著臉吻在一起,動作間有些羞澀和拘束,但卻滿是曖昧。甜蜜的亮橙色暖陽簇擁著小情侶,他們的面容也被鍍上美好的柔光。 但兩人的臉,卻被黑色記號筆惡狠狠地涂了起來,完全不辨五官。 廖明澤望了會照片,摸了摸下巴深思:“這個男人無名指戴的婚戒和女主人的一樣,看樣子這是男主人啊。” “照片上女人的臉型是瓜子臉,但這個家里的女主人是方臉,她們兩人的穿衣風(fēng)格、身材也顯然不同?!?/br> 換而言之,男主在外面有了人。 他出軌了。 然而有一天,兩人偷腥的照片被女主人發(fā)現(xiàn)了。 女主人震驚,暴怒,氣極地將他們的臉涂成了這幅鬼樣,然后攥了照片。 “呵。那個女主人是裝恩愛的,她沒少騙我們?!?/br> 房間里,白熾燈光幽幽照著,廖明澤沉著地分析著,“從剛才女主人看到標記匆匆離開的反應(yīng)來看,她忌憚惡鬼——我判斷,死去的男主人是惡鬼——車禍去世只是女主人的一面之詞,男主人可能死得更慘。甚至極有可能,是看似柔弱的女主人……親手宰了他!” 男主人就是惡鬼。 他生前愛制作盲盒娃娃。那么,在死后愛抽盲盒也說得通了。 眾人聽完若有所思,腦子里消化片刻后紛紛議論起來。 “差點就被那女的騙了啊。我就說她怎么總是讓人感覺怪怪的,恩愛個屁,原來都是裝的!”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得找男主人的尸體,然后解決他的鬼魂?草,真的、真的要跟惡鬼斗了啊……” 眾人說著說著,又開始嘰嘰喳喳賣好討論起來:“對了,廖哥,剛才那是你的道具嗎?”“鞭子揮過去的時候黑霧都被破開了,好厲害!” “是道具。這個副本結(jié)束后我們會被送去休息站,在那里可以用積分購買道具?!绷蚊鳚杀虮蛴卸Y地笑著解釋,“但是一個副本里最多只可以帶兩張卡片、一個道具……” 玩家們七嘴八舌地問了些問題。 雖然謝禾看起來也很厲害,但比起總是作死、不按套路出牌、頻繁被惡鬼盯上的謝禾,這位算是老玩家了,也比謝禾近人友好得多。 他們需要先抱住一個大腿帶帶他們,跟謝禾風(fēng)險太大,廖明澤有道具有經(jīng)驗,還能分析情形,此刻儼然是最佳人選。 *** 謝禾漫不經(jīng)心抬眼,眼底映了點燈泡的微亮碎橙。 廖明澤的分析聽起來邏輯圓順,但系統(tǒng)給的背景是:每天晚上,一個惡鬼每天都會來抽走一個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隱藏盲盒…… 如果是男主人是惡鬼,男女主人又不合,他最想抽中殺死的就是女主人了。 可男主人出軌,眼里“最漂亮的”已經(jīng)是別人了,不再是女主人。與他最想抽中女主人并殺死不符合。 是哪里出了問題? 另外,謝禾想起盲盒娃娃里還有一波鬼魂,那又是誰? 他想起自己找到的線索——【嬰兒的頭發(fā)。】 哪里來的嬰兒?與盲盒娃娃相關(guān)還是與惡鬼相關(guān)? 惡鬼又為什么要抽最漂亮的盲盒娃娃? 他不覺得男主人就是惡鬼。 他們掌握的線索還太少。 在那堆人聊起來時,有兩人朝謝禾走過來,是謝禾的室友。 俞友的額間布著剛才被嚇出來的虛汗,臉上泛著些油光,卻堆起真誠的笑意:“實在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剛才真的謝謝你。之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雖然我很菜……但我一定力所能及配合你的,畢竟我們還是一個宿舍的嘛?!?/br> 夏辜跟在一旁,稍有些拘束,也說了聲:“謝謝?!?/br> “隨便。”謝禾聞聲抬眼,眼睛里黑漆漆的,仿佛漫不經(jīng)心的黑色河流,“我沒打算救誰,沖著積分去的?!?/br> 聞言,俞友表情僵了僵,撓撓頭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還是、還是要謝謝的?!?/br> 另一邊,廖明澤還在和玩家們總結(jié)他的結(jié)論分析,人群中忽地又有了一些躁動。 “廖、廖哥……”張澈扯了扯他的衣服,臉色不太好,“那邊……” 廖明澤順勢看過去—— 剛才的線索娃娃位置上,重又出現(xiàn)一個新的娃娃。它扯開嘴角,陰森森地沖眾人獰笑了幾聲,很是瘆人。 幸好,娃娃外面飛快渡上了一層不透明的紙殼盲盒,將它完全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