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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垃圾卡干掉神[無限] 第30節(jié)

    他歪了歪頭,在隨苑吐出的煙圈中瞇了瞇眼睛,神色懶倦道,“或者你不喜歡??你有強(qiáng)迫癥?你想讓我給你咬對稱了?”

    彈幕忍不住跳了出來:[神他媽咬對稱哈哈哈哈哈。]

    [為啥我感覺他說得很嚇人,但我卻有點(diǎn)心動,甚至想看到他倆在血海泥濘中撕咬接吻(姐妹們不要罵我,如果ky了我就跑嗚嗚)]

    隨苑:“……”

    他繃著臉,將謝禾的手臂舉起來,面無表情將新的藥劑給他注射進(jìn)去。

    注射完之后,隨苑心里好受多了。

    而謝禾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斑,見消退了不少,這才離開。

    ***

    班里依舊是那副昏沉沉的樣子。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氣溫愈發(fā)冷得滲人。老張念了一天課文,嗓子也已啞透,可下面那些沒有五官的學(xué)生仍是仰著臉,幽幽地盯著他。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老張心里一陣陣發(fā)毛,膽戰(zhàn)心驚地上著課,手指在哆嗦不已,念著課文的嗓子都成了顫音。

    雖然已經(jīng)進(jìn)過幾次副本,但看到下面坐著這么多怪異的學(xué)生時,他仍是害怕得心尖打顫。

    是冷津津的白熾燈下,強(qiáng)烈的視角壓迫感。

    這些學(xué)生,看起來仿佛隨時會沖上來一般。他們身上還染有za病毒,在這三天里隨時有可能爆炸!

    “咚咚咚?!痹S久之后,教室里的門被敲響。

    老張心里赫然哆嗦了一下,趕緊看過去。

    那人身型頎高,隨意地倚著門,眉眼漆黑,帶著沉沉的壓迫感。

    老張快哭了,看到謝禾進(jìn)來后這才好了些,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班里那些沒有臉的學(xué)生,都朝著謝禾打量了過去。

    謝禾無所謂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老張仍在講臺上,顫顫巍巍地讀著課文:“關(guān)、關(guān)公曰:‘酒且斟下,某去便來?!鰩ぬ岬丁?/br>
    謝禾坐在教室后排,腳踩著桌前的橫杠,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筆,看著書本上的“飛身上馬”,接道:“出帳提刀,飛馬上身——”

    他故意讀錯了兩個字。

    四周安靜了幾秒,然后突然開始爆發(fā)出笑聲,那些沒有臉蛋的小豆丁中,甚至還有人笑得俯仰不止。

    老張不由地緩解了些緊張,而后他又忽地意識到,謝禾這是在試探這些人吧。

    ——這些人明明就是有情緒、有思想、會喜怒的真人。

    只是他們現(xiàn)在都是相同的一張臉、都穿著整齊的校服,想要從其中找出某個人太難了。

    該從哪里突破呢?

    老張這樣疑惑地想著時,忽地聽到隔壁教室傳來了怪異的躁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震動一般。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再次慌張起來。

    “啊啊啊啊啊?。?!”驚悚的尖叫聲幾乎要劃破夜幕。

    緊接著就是一聲“嘭——!”

    是有人爆炸了??!

    可接下來,竟是放鞭炮般的一連串“嘭嘭嘭嘭嘭嘭?。 钡穆曇?。班里前排的同學(xué)全都緊張而八卦地往門口擠去。老張剛才想事情反應(yīng)慢了半拍,現(xiàn)在嚇得臉上冒油光,焦急地推著人群狠命往前擠?。?/br>
    另一邊的少年已經(jīng)干脆地打開教室里的窗戶,從窗口翻了出去,跑到了高二四班的教室!

    還沒到門口時,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

    謝禾跑到門口看了一眼,教室里面已經(jīng)像是rou球爆炸了般,一片翻江倒海的模糊血rou,斷肢殘?bào)w遍地都是。

    視覺上,就像是絞rou機(jī)將他們?nèi)紨囁?,飛沫四濺。

    燈泡瀕危地“呲呲”閃爍著,光線幽幽暗暗時明時滅。

    連天花板上都淬著高高濺起的血色,還有細(xì)碎的血rou掛在風(fēng)扇上,教室里面此刻已經(jīng)堆積成了碎尸尸山!

    全班,竟無一人生還。

    腳底有什么東西硌著,謝禾低頭看了看。是一截連著一片頭皮、腦花的麻花辮。

    麻花辮……

    再聯(lián)系教室中間的那團(tuán)血糊身上穿著的衣服。

    夏圓圓,也爆炸了!

    她是謝禾猜測的內(nèi)鬼。

    “內(nèi)鬼”,死了。

    其他教室里的玩家們在聽到尖叫聲后,也紛紛驚魂未定地沖了過來??吹窖矍暗难纫荒粫r赫然怔住,恐懼地后退了幾步,也有幾個女學(xué)生模樣的玩家已經(jīng)在旁翻江倒海地嘔吐起來。

    “內(nèi)鬼、內(nèi)鬼死了?”宋卦撞見眼前的一幕,直感到一陣陣頭皮發(fā)麻。他語調(diào)詫異,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游戲還在繼續(xù)。說明她是好人陣營的一員。然后觸發(fā)到了什么死亡機(jī)制,體內(nèi)的病毒突然發(fā)作——”張浪浪解釋說。

    “等等?。 眳s像是想到了什么,宋卦忽然轉(zhuǎn)臉盯著謝禾,一步步地朝謝禾走過去,警惕地道,“又是你。你下午晚上去哪了?!為什么夏圓圓現(xiàn)在就死了,你對夏圓圓做了什么?!是不是內(nèi)鬼收買了你?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這刨根問底的程度,簡直抵得上逢年過節(jié)時問這問那的七大姑八大姨。

    謝禾聞聲抬起眼。

    顯然,下午時這些人交流了不少線索,現(xiàn)在居然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他涼涼地看著宋卦,并沒有解釋什么。

    還是那個大波浪御姐張浪浪忙出來打著圓場,面帶笑意道:“都是在一個副本的玩家,能不能不要互相猜來猜去的,我最恨這一套,要么你有證據(jù)就指出來,要么你就閉嘴?!闭f完,她看向謝禾,抱歉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勉強(qiáng)你?!?/br>
    雖如此,謝禾還是注意到好幾個玩家都將手放進(jìn)了衣兜里。宋卦更是夸張,兜里的卡片已經(jīng)都亮了一下。

    這些人,說不定已經(jīng)對他產(chǎn)生懷疑。現(xiàn)在夏圓圓死了,這些老玩家就想從他嘴里撬話。

    劍拔弩張,蓄勢待發(fā)。

    謝禾神色自若地開口道:“我今天去注射抗體時,遇到了一個npc。我就想從他嘴里套話,看能不能獲得線索——”

    線索。

    聽到這幾個字,那些人收斂了不少,都眼巴巴地看向謝禾,恨不得豎起耳朵聽他繼續(xù)說。

    只有一旁的宋卦忍不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你以為npc都是那么容易撬話的,你想他幫你就幫你。簡直笑話!”

    “我想問出來內(nèi)鬼是誰?!敝x禾忽地看向宋卦,“可是他告訴我,他的權(quán)限有限,只知道游戲里有個內(nèi)鬼的接應(yīng),他也只告訴了我了接線人是誰?!?/br>
    “是誰?”宋卦說,“你他媽別說是我?!?/br>
    謝禾不咸不淡地道,“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確實(shí)是你——”

    “所以,宋卦?那個內(nèi)鬼女是誰?”

    宋卦臉色頓時慘白起來:“我他媽給你臺階你就下啊,怎么知道內(nèi)鬼是誰?!你胡攪蠻纏,你有什么證據(jù)!還有,你說他告訴你,他憑什么告訴你!”

    謝禾直視著他,氣勢絲毫不弱,說得極其逼真道:“很簡單,可能是因?yàn)樗?,喜歡我吧?!?/br>
    眾人:“???”

    眾人:“?。?!”

    彈幕的眼睛都亮了:[蕪湖?。?!語出驚人??!]

    [開局一張嘴,甩鍋全靠臨場發(fā)揮!]

    [別說了,直接傳你倆視頻,給我傳10個g的謝謝。]

    [可惡,只有我還在想內(nèi)鬼究竟是誰嗎???]

    謝禾仍然在繼續(xù)道:“那個npc,今天帶我去了他的地下室,說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還說要帶我逃離出副本——”

    他將袖子掠起來一截,露出冷白皮的手腕上被麻繩束后留下的紅痕,神色懶倦,“他還惡趣味地將我捆起來蒙著我的眼睛抵在墻上吻我,他冰涼的手指都插進(jìn)了我的頭發(fā)里,撫住我的后頸,咬噬我的嘴巴,這就是當(dāng)時他捆完我留下的痕跡——”

    另一邊,隨苑正倚在懶人沙發(fā)里,長直的雙腿隨意地抻放著,領(lǐng)口微敞,指尖夾著的香煙明明滅滅,臉色卻冷得很。

    地下室的電視機(jī)上,正在播放著謝禾那邊的視頻直播投影。

    隨苑瞇了瞇眼睛。

    那個人,在拿他當(dāng)擋箭牌。

    ——然后,他就看到少年站在人群中間,懶懶的嗓音響起來,帶著些炫耀的意味:“我嘴巴這里,就是隨苑咬的,怎么樣?漂不漂亮?隨苑當(dāng)時想咬愛心型的,我讓他收斂點(diǎn),所以才咬成了這樣。”

    隨苑感覺頸部的牙印更疼了,冷白皮的臉上,耳根都漫上了一些緋紅。

    他狠狠地碾滅了煙頭。

    他忽地想到,今天下毒的時候怎么就沒多下點(diǎn)。

    第019章 內(nèi)鬼覺醒 “我要你穿上白裙子,扮鬼?!?/br>
    在場的玩家全都愣住了,一面是震驚npc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面又驚訝謝禾輕輕松松地就說出來,像是秀恩愛一樣……

    但謝禾說,宋卦是內(nèi)鬼的搭線人。

    又有點(diǎn)像是那么一回事。

    宋卦的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差:“行,你厲害,要懷疑就滾去懷疑!”他氣憤地甩手走人了。

    張浪浪忍不住看著他的背影,說出一句:“懷疑別人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唾沫星子橫飛,代入自己就氣不過。這合理嗎?”

    她不是一個喜歡在背后說閑話的人,所以嗓音特意拔高,放在宋卦聽得到的音量。

    宋卦氣得渾身發(fā)抖,走得更快了。

    此時,教室門口已經(jīng)圍起了一堆沒有臉的學(xué)生,他們?nèi)汲@邊打量過來。在幽幽的燈光下面,看起來很是滲人。

    張浪浪現(xiàn)在的身份是高二一班的英語老師,她主動道:“都別看了,回去上自習(xí),期末分?jǐn)?shù)要不要了?!?/br>
    那群沒有臉的小豆丁頓時走了不少。

    “!”同為老師的老張看得目瞪口呆,雖然膽戰(zhàn)。他也學(xué)著張浪浪那樣,遣散了一部分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