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月光就夠了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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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幾萬塊我干啥不好,買個車牌?我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同事冷笑:“不買就不買唄,又沒人逼著你買,反正等過幾天開同學(xué)聚會,沒車裝不起逼的又不是我?!?/br> “笑死,窮玩車富玩表的道理你懂不懂???開個車就能裝逼了?那岑理開個amg,他豈不是能上天?他當(dāng)初要是再加點(diǎn)錢搞輛邁巴赫開,豈不是能飛向宇宙?” “邁巴赫那是老板車,坐后排才有那味,岑理又不請司機(jī),他自己開車,要什么邁巴赫?” 說著說著就說到車上了,孟璇心想男人果然都是這樣,一說到車子,嘴就停不下來。 她對車也就是知道個皮毛,比池柚了解,但肯定比不過他們這兩個男的。 因?yàn)椴宀簧献?,就只好聽著?/br> 聊了半天,同事又問:“哎老王,你說我要不要換輛車算了?等過幾天同學(xué)聚會正好開著新車過去?!?/br> 王凱寧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虛榮,極其虛榮,同學(xué)聚會的攀比風(fēng)氣就是被你這種人帶壞的?!?/br> 孟璇這會兒終于插得上嘴了,問道:“你們要開同學(xué)聚會啊?在深城這邊嗎?” “嗯,”王凱寧說,“不是那種大的聚會,就我們幾個在深城上班的聚一起吃個飯而已?!?/br> 孟璇哦了一聲,不解:“那吃個飯你們隨時都能約著吃吧?” 為了一頓飯,就換一輛新車,是不是有點(diǎn)夸張了? 副駕駛上的同事說:“也不是隨時吧,有幾個不在我們科技園這邊上班,在別的區(qū),比較遠(yuǎn)就不常約。我們有個在國外發(fā)展的同學(xué)這兩天回國了,她正好來深城玩,就把我們幾個在深城上班的同學(xué)都給叫上了,說是一起吃頓飯?!?/br> 說到這兒,王凱寧眨眨眼,意味深長地對孟璇說:“我們這個同學(xué)你也認(rèn)識。” 孟璇睜大眼:“我認(rèn)識?不可能吧,我就認(rèn)識咱們公司幾個清大出來的學(xué)霸,比如你們兩個。” “不是別人,我跟你說過的,”王凱寧嘖了聲,“就你關(guān)注的那個留學(xué)圈博主,叫黎之月的那個。” 孟璇恍然大悟。 “岑理的前女友???!” 副駕駛的同事一驚:“喲,你也知道她是岑理的前女友?” “我告訴她的,”王凱寧說,“你小點(diǎn)聲,又不是你前女友,你大驚小怪什么?” 孟璇閉嘴,但沒幾秒又好奇問道:“她真的回國了?是沖著岑理回國的嗎?” 王凱寧聳肩:“我哪兒知道。” 前排的同事說:“應(yīng)該不是吧,當(dāng)初不是徐如月劈腿么,要是吃回頭草,豈不是打臉?” “能吃到咱們岑總這顆回頭草,打個臉?biāo)闶裁矗俊?/br> 反正車?yán)镆矝]別人,岑理也不在,王凱寧說話沒個遮攔,等說完后又囑咐孟璇別亂跟人說。 孟璇點(diǎn)點(diǎn)頭,問:“那聚會岑理會去嗎?” 王凱寧覺得她在問廢話:“肯定不去啊,前女友組的局,還是劈腿的前女友,他去那不是給自己添堵么?” 孟璇放心了。 岑理不去那就好。 本來之前她其實(shí)還挺喜歡黎之月的,人長得漂亮還是個學(xué)霸,拍的視頻也有趣,自從知道她是岑理劈腿的前女友以后,好感突然就down下去了。 孟璇又問:“她當(dāng)初到底為什么劈腿???” 王凱寧:“不是說了我不知道么,我問岑理,岑理也不告訴我?!?/br> 孟璇:“是不是因?yàn)楸慌冗^于傷心所以就選擇閉口不談?” 副駕駛上的同事也不了解,語氣隨意道:“沒有吧,我記得分了手以后岑理照樣吃飯上課,一點(diǎn)失戀的表現(xiàn)都沒有?!?/br> 孟璇:“心理素質(zhì)這么強(qiáng)嗎?” “不是強(qiáng),是變態(tài),”王凱寧說,“不然怎么能做出破曉這么變態(tài)的恐怖游戲?當(dāng)初剛做出來的時候,給老子差點(diǎn)嚇尿,為了過審才把恐怖程度降下去的。” 孟璇不敢置信。 破曉這游戲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恐怖的了,居然還是降過恐怖程度的? 不是她對做恐怖游戲的有偏見,她是真的覺得岑理在她眼里,跟恐怖游戲不搭邊兒。 “你也知道國內(nèi)對恐怖游戲的限制有多變態(tài)吧,當(dāng)初他這個游戲的想法雛形出來,我們誰都沒想到它居然有一天真能問世,”王凱寧感嘆道,“還好我們兩個學(xué)長有眼光,看上了它,愿意給它砸錢開發(fā)?!?/br> 孟璇了然:“哦,就是杭總和沈總吧?” “對,要不是破曉這款游戲,我們技術(shù)部這幾個校友,也聚不到一起上班,岑理也算是我們幾個人的紐帶了。這么一想也挺好的,沒想到畢業(yè)以后還能一塊兒上班,是吧老李?” 王凱寧拍了拍副駕駛上的人。 “是啊,沒破曉這個游戲,我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上班呢,岑理估計(jì)也做不了他喜歡的游戲行業(yè),早被他爸逼著考公務(wù)員去了?!?/br> “考公務(wù)員?”孟璇眨眨眼,有些驚訝,“你們清大出來的,要是去當(dāng)公務(wù)員拿死工資,是不是太浪費(fèi)人才了啊?!?/br> “我們說的這個公務(wù)員不是你想的那種,”王凱寧問她,“哎你知道岑理他爸干什么的嗎?” 孟璇搖頭:“不知道,公務(wù)員嗎?” 不然也不會逼著兒子也去考。 王凱寧直接掏出手機(jī)。 “我直接搜給你看吧,他爸有百科的。” 搜到以后,王凱寧把手機(jī)遞給孟璇,用下巴指了指手機(jī)屏幕:“喏,這他爸?!?/br> 孟璇看了眼百科上,除了人物介紹,幾幾年入黨,幾幾年下鄉(xiāng),幾幾年被委任什么職位,還有一張照片,藍(lán)色背景下,跟岑理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穿著嚴(yán)肅的黑色西裝。 孟璇瞬間睜大了眼。 “我靠,這是岑理的爸?” “啊現(xiàn)在你知道他爸為啥讓他考公務(wù)員了吧?”王凱寧收起手機(jī),“你別看他爸平時在新聞稿里,張口閉口為人民為百姓的。當(dāng)初岑理要做游戲,他直接跑到我們學(xué)校宿舍找岑理,好家伙,那壓迫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我們幾個室友一個屁都不敢放,我第一次看到岑理那么狼狽?!?/br> “……” 孟璇皺眉,光聽著都覺得窒息。 “不過他也不聽他爸的話就是了,后來他跟輔導(dǎo)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不知道去哪兒散了個心,回來以后就開始發(fā)憤圖強(qiáng),暑假也沒回家,每天待在機(jī)房里,后來破曉的整個雛形就出來了?!?/br> “爹是個那樣的,娘也不在身邊,女朋友還他媽劈腿,一整個暑假都沒曬過太陽,臉白得跟鬼似的,”王凱寧嘖嘖道,“我怕他太久不見光變吸血鬼,立馬就拉著他出去曬太陽了,當(dāng)時他這人急需要太陽光照射,給他溫暖一下。” 同事喟嘆道:“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們岑總事業(yè)有成,又找了個這么可愛的女朋友,我看他一晚上嘴角就沒下來過?!?/br> “何止,”王凱寧表情曖昧,“我中途不是去了趟洗手間嗎?你猜我看到啥了?我們岑總哦,抱著他那小可愛女朋友在花壇那邊親呢?!?/br> 同事驚呼:“我靠真的假的?” 孟璇也驚呼:“大庭廣眾嗎?”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王凱寧哼哼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事問:“那你他媽當(dāng)時怎么不拍下來?” “我拍那個干什么?吃狗糧還不夠還要把狗糧拍下來回家再吃一頓?” “肯定是拍下來發(fā)我們?nèi)豪镒屷砩缢腊?!?/br> 王凱寧反應(yīng)過來,拍著大腿可惜道:“對哦!我怎么沒想到!” 同事?lián)u頭:“傻逼,你錯過了一個能嘲笑岑理一輩子的絕佳機(jī)會?!?/br> “沒事兒,”王凱寧摩拳擦掌,“只要他倆一天不分手,我就還有機(jī)會找到他們秀恩愛的證據(jù)?!?/br> 孟璇張張嘴,又閉嘴了。 池柚都要回老家了,他怎么找? 次日早上,池柚頂著一張比死了三天的人臉還白的臉,行尸走rou般地走出了房間。 正在刷牙的池茜看到她那副樣子,翻了個白眼,含著牙膏沫兒問:“酒醒了醉鬼?” 池柚嗯了聲,拿起牙刷準(zhǔn)備刷牙。 “第二天還要上班,你晚上居然還敢喝酒,你怎么想的?” 池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當(dāng)時興頭上來了就喝了,誰還管第二天上不上班。 池茜刷了牙洗了臉,把盥洗池給池柚讓了出來,慢悠悠丟下一句:“我看你今天去公司拿什么面對你男神。” 池柚眉頭一皺,想起了昨晚。 岑理送她回家,他找了代駕,原本是要坐副駕駛的,但是無奈池柚一直拽著他,非要他陪自己坐后排。 最后還是代駕憋著笑說,老板沒事,你相信我的技術(shù),一定給你們安全送到家,你就陪你女朋友坐后面吧。 在車上池柚還好,可能是尋思車上還有個代駕,老實(shí)靠著岑理閉眼休息。 等車子送她到了家后,池茜接到岑理電話下樓接meimei,池柚覺得自己要和岑理分開了,說什么都不放手。 喝了酒的人力氣一般都賊大,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池茜拽了半天愣是沒把池柚從岑理身上扯下來。 岑理身上好好的襯衫被她弄得皺皺巴巴,只能哄著她說明天跟她在公司見。 “那還要等到明天,”池柚說,“你今天別回家了吧,就在我家睡?!?/br> 池茜在旁邊不說話,思索自己今天要不要去睡酒店。 岑理當(dāng)然知道池茜不方便,拒絕了池柚的邀請。 他一拒絕,池柚立馬就不高興了。 “你為什么要拒絕我?你不喜歡我嗎?” “……” 岑理嘆氣,解釋:“這跟我喜不喜歡你沒關(guān)系?!?/br> 她立刻又睜大了眼睛問他:“那你喜不喜歡我?” 池茜在旁邊聽著,震驚地睜大了眼。 這還是池柚?還是她那個暗戀三年都不敢告白的慫比meimei? 然后她豎起耳朵打算聽他妹的男神怎么回答。 她聽到男人柔著語氣說:“當(dāng)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