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月光就夠了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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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北倏地笑了:“喲,小冤家現(xiàn)在對車懂這么多了,還知道要加98汽油呢?” 這語氣聽得人格外不爽,池柚垂著眼皮翻了個白眼。 “不是你以前告訴我的嗎?豪車都加最好的汽油。” “誰讓你當(dāng)時駕校的教練只教你開車不教你這些開車的基本常識呢,只能我給你科普了,”陳向北用下巴點了點車子,說,“不過這車沒那么豪,95的汽油就能喂飽它,上車吧,要去哪兒我送你。” 池柚:“真不用,我打車就行。” 陳向北:“那你就當(dāng)打我的車唄,反正都是坐車,有什么區(qū)別?!?/br> 池柚還是說:“不方便?!?/br> “哪里不方便?”陳向北問,“送個飯而已,你是要上天還是下海?。俊?/br> 就這樣來回了幾句,池柚心想這人太賴了,她抿抿唇,不想再跟他費口舌,直接坦白道:“我去給岑理送飯,你要送我去嗎?” 陳向北果然沉默了,就在池柚以為他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扯著唇角來了句:“分了手還給人家送飯,你可夠博愛的?!?/br> “是啊,我最博愛了,”池柚順著他的話說,“所以我自己去就行?!?/br> 陳向北蹙眉,語氣不咸不淡的:“所以你這博愛的光輝,能分給前男友,就不能分給前前男友?” 池柚愣住,這時候一輛公交車正好駛過來,陳向北的車又正好暫時違停在站臺旁,她揮手趕人:“你快點把車子開走,別停在公交站這里?!?/br> “你上車,我就開走了?!标愊虮闭f。 池柚以為自己聽錯,睜大眼:“不是,我說我要去岑理家啊,你要送我去?” 陳向北不耐煩道:“你先上車?!?/br> 僵持間,池柚左右亂看,正好又看到個熒光綠的騎警朝這邊開過來,她還是不想因為自己就害得陳向北違章,只好先上了車。 上車之后,陳向北讓她系上安全帶,接著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沉默了幾分鐘后,池柚雙手環(huán)抱著飯盒,還是開口:“你在前面找個能停的路邊把我放下來就行。” 陳向北完全沒有要停車的意思,單手搭在方向盤上,語氣散漫道:“放你下來干什么?那姓岑的家地址給我,我導(dǎo)個航送你去?!?/br> 池柚實在無法理解:“你沒事兒吧?你真要送我去?” “你不就是給他送個飯,我有什么不能去的?”陳向北側(cè)頭閑閑瞥她一眼,抿了抿唇,意有所指道,“難不成你除了送飯還要去他家干別的事兒?” 池柚一愣,等反應(yīng)過來后咬牙道:“陳向北!你說什么呢?!?/br> 看著她還是一副不禁逗的樣子,陳向北心情好轉(zhuǎn),懶洋洋說:“沒說什么,你既然是單純?nèi)ニ蛡€飯就去送唄,算起來我也是那姓岑的前輩,我也博愛一下后輩好了?!?/br> “……” 這人有病吧,他算哪門子前輩? 車子開在路上,他不停車,池柚又不可能跳車,只能就這樣憋屈地坐在副駕駛上。 見她不說話,陳向北催促道:“他家的地址呢,還不告訴我?!?/br> 池柚還是執(zhí)拗:“我真的不用你送我去。” 陳向北一點兒也不急,反倒順著她的話說:“行,你不告訴我地址,那我隨便開了,就當(dāng)帶你兜風(fēng),順便我也欣賞一下你老家的沿路風(fēng)景?!?/br> 池柚仰頭,嘆了口氣,報了岑理家的地址。 算了,陳向北都不介意送她去了,她還介意什么,還省一筆打車費。 一路上她也不說話,就捧著飯盒,偏過頭看車窗外的風(fēng)景。 “幾年沒見,話癆怎么變文靜了?”陳向北閑閑開口,“以前坐我副駕駛的時候一張嘴停都停不下來,現(xiàn)在怎么一句話都不說了?” 池柚說:“沒什么好說的?!?/br> “那我給你起個話題好了,”陳向北也不在乎她的冷淡,主動問,“你好端端的給那姓岑的送什么飯?他叫你送的?” “不是,他mama叫我給他送的?!?/br> 陳向北愣了下,略微蹙眉,語氣沉了:“不是說分手嗎?你怎么連他媽都見過了?!?/br> “他mama是我爸的主刀醫(yī)生?!背罔终f。 陳向北哦了聲,但語氣還是不太好,斜睨一眼她。 “我們沒分手的時候都沒見你給我送過一頓飯?!?/br> 池柚不解:“我們每天吃食堂,要送什么飯?” “不用你送飯,哪怕你給我送杯奶茶呢?”陳向北嗤道,“只知道享受我的奶茶服務(wù),沒見你回報過我?!?/br> 池柚呸了聲,反駁道:“你打籃球的時候我沒給你送過水嗎?我提了一大袋子水去籃球場,你那些隊友人人有份,我沒回報過你?” 陳向北噗嗤一聲,樂得笑了。 池柚正感嘆這人的情緒變化之快,誰知他挑挑眉,心情頗好道:“原來你都記得?!?/br> 池柚:“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對了,當(dāng)時你還跟我撒嬌說手腕疼,讓我?guī)湍闳鄟碇@個你還記得嗎?” 池柚臉色微哂,之后不再和陳向北說一句話。 陳向北目的達到,也不再逗她,打開車載音樂,用來填補車廂內(nèi)的寂靜。 歌單里基本上都是周杰倫的歌,放了兩首后,一路向北的前奏響起。 兩個人都對這首歌太熟悉了,陳向北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見池柚迅速伸手,點擊播放下一首,把一路向北這首歌給跳過去了。 接著她繼續(xù)偏過頭,看向車窗外。 陳向北張張嘴,垂了下眼,什么都沒說,她抗拒回憶,他也只好裝作不在乎。 徹底到地方,池柚下車,剛要說謝謝拜拜,就見陳向北也下了車。 “你不會要跟我一起上樓吧?”她不可置信道。 “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去一個男人家,萬一發(fā)生什么事怎么辦?”陳向北有理有據(jù),“你反正送個飯就走,又不耽誤時間。” 池柚覺得荒唐,正要說什么,他又問:“還是說你還要在他家喝杯茶做個客再走?” 池柚抿抿唇:“不是,這真的有點太……” “太什么?我又不進去,你送完飯就出來,”陳向北垂眸睨著她,眼神冷漠而無賴,語氣無波,“除非你倆要干什么,不方便第三個人在場。” “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池柚反駁,然后破罐破摔道,“上去上去,我們一起上去行了吧!” …… 等下送完飯,她回去醫(yī)院一定要跟池茜狠狠吐槽一番。 神經(jīng)病。 站在岑理的家門口,陳向北抱胸靠在墻上,跟監(jiān)督似的說:“送個飯就走,別忘了你說的?!?/br> “我要你提醒?”池柚咬牙,“你別出聲聽到?jīng)]有?我把飯盒放好就走?!?/br> 說完,她拿出鑰匙開門。 剛打開門,池柚還沒來得及把腳伸進去,就聽見屋里響起動靜,側(cè)方向的臥室門被打開,里面的人用極其沙啞虛弱的聲音問道:“媽,你回來了?” 池柚捧著飯盒,僵在門口。 而岑理這會兒身上穿著家居睡衣,從臥室里走出來。 他唇色蒼白,臉也因為病氣侵襲幾乎白到透明,在看到門口站著的女孩子時,也愣了。 池柚咬了咬唇。 靠,他看起來真的病得好重。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對視了幾秒,岑理黑眸微閃,垂下長眼睫,掩住眸中剎那劃過的驚喜,朝門口走過去。 他嗓音很啞,磨砂般粗糲,但語氣仍舊溫和無棱角。 “你怎么來了?” “我、你mama讓我來給你送飯?!?/br> 池柚低著眼,將手里的飯盒捧起給他。 即使生著病,男人的腦子仍有基本的推斷能力,他接過飯盒,沒先說謝謝,而是先說:“抱歉,我媽給你添麻煩了,害你跑一趟?!?/br> 然后才禮貌說了聲謝謝。 池柚搖搖頭:“沒事,舉手之勞,那我走了?!?/br> 岑理眸光盯著她,張唇輕聲挽留:“……你不要進來坐坐嗎?” 然而沒等池柚回答,一道輕佻的男聲先開了口。 “那我能不能也進來坐坐?” 池柚一驚,轉(zhuǎn)頭,原本靠著墻的陳向北已經(jīng)探過來了半個身子,歪了頭對岑理打招呼:“你好,我也是來探病的?!?/br> 岑理表情微僵,原本就生著病的臉色瞬間又白了幾分,他緊抿著唇,眼睛里黑壓壓一片,緊盯著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陳向北!” 池柚責(zé)怪地喊了聲陳向北,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然后忙對岑理解釋道:“那個,是他送我過來的,他不會進去的,我也不進去了,你好好在家養(yǎng)病?!?/br> 說完,她拉著陳向北的胳膊就要走,陳向北則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厝嗡?,也不反抗?/br> 岑理看到她的手指扣在陳向北的手臂上,臉色一沉,突然說:“進來坐吧?!?/br> 池柚和陳向北都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 而岑理這時候已經(jīng)將門完全打開,側(cè)過了身又邀請了一遍。 …… 岑理的家,準(zhǔn)確來說是姜醫(yī)生的家,非常的整潔干凈,放眼望過去客廳,所有的家具都擺放得一絲不茍,一丁點雜亂的地方都找不到,而且地板上別說垃圾,連灰塵都看不到。 沙發(fā)還是淺色的,那表面看著跟新的似的,讓池柚甚至不敢往下坐。 陳向北也沒打算坐,他主要是完全沒想到岑理真的會邀請他進來。 他特別想采訪下這位情敵究竟是什么想法,但礙于池柚在,只能把疑問暫時咽進肚子里。 岑理打開保溫飯盒看了眼,直接略過陳向北,對池柚請求道:“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把飯菜拿到微波爐里加熱一下?” 池柚哦了聲,從他手里接過保溫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