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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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是ktv,現(xiàn)在就是星級飯店。 警長有自己單獨的一份蒸魚,用的居然還是一個貓貓頭造型的飯碗。 厲江籬忍不住感慨道:“不愧是高級會所,這里的服務可真好?!?/br> 嚴晴舒聽了順口就接:“以后咱們多來玩?!?/br> 厲江籬一愣,旋即嗯了聲。 吃完飯,這群人竟然在包廂里開始打麻將,原本放歌詞和伴奏的電視屏幕,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游戲。 厲江籬:“……”我可算看出來了,這群人準備在這兒待一天。 警長起先還到處亂躥湊熱鬧,后來已經(jīng)熬不住了,在沙發(fā)的角落里蜷縮著睡了過去。 然而厲江籬還是猜錯了,夜幕四合,街燈亮起的時候,嚴晴舒喊他:“走啊,今晚我?guī)闳ケ牡?!?/br> ————— 去蹦迪,這是嚴晴舒最大的業(yè)余愛好,雖然她現(xiàn)在一年到頭也沒時間能去蹦幾次了。 厲江籬抬眼看著她,見她目光亮晶晶的,閃爍著狡黠的笑意,不由得失笑。 “好啊。”他點點頭,笑著應了下來。 也許這是嚴老師對他的最后一關考驗。 你能接受我的一切嗎?我的工作,我的愛好,我的人際圈子。如果能,我們才有下一步可談。 反復糾結(jié)和試探,好像是一段關系的曖昧期里必然出現(xiàn)的內(nèi)容。 嚴晴舒笑起來,對他說:“我?guī)闳ネ婧猛娴?,那里可熱鬧了?!?/br> 容簟這時回頭,剛好聽到這話,打量一眼厲江籬干凈清爽,全身上下一件飾品也無的打扮,忍不住沖嚴晴舒吹了聲口哨。 “快來看吶,我們夜店小公主要帶壞良家婦男啦!” 嚴晴舒立刻飛過去一個眼刀子,舉起拳頭就想打他,他立刻求饒:“我錯了,晴晴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話音剛落,周圍立刻噓聲一片,杜清大聲地嘲笑他沒骨氣。 他自辯說這怎么能叫沒骨氣,這明明是識時務,見風使舵的事,也算沒骨氣嗎?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厲江籬看了眼嚴晴舒,見她樂得很,眉眼彎彎的,顯然很喜歡這種氣氛。 他笑了一下,低聲對她道:“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先去一趟寵物店,把警長寄存好,那種地方它去不了的?!?/br> 先不說人家允不允許帶寵物,就是允許,那種氛圍大概率也會讓警長應激。 嚴晴舒應了聲好,沖他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大約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沒考慮到貓。 走到門口,厲江籬落后半步讓她先出去,隨即跟上,肩并肩地走著。 走廊里沒什么腳步聲,只聽得到容簟和杜清在聊天,說一會兒要干什么:“你有本事去打碟啊。” “我打你就跳嗎?” “也不是不行,你上我就上?!?/br> “一言為定?!?/br> 旁邊各自的助理都勸他們別搞這么大,太引人注目了,還記得出門前經(jīng)紀人叮囑什么嗎?低調(diào)!低調(diào)啊朋友! 走后面的幾個人倒是一直沒說話,主要是嚴晴舒和厲江籬很安靜,進電梯時倆人一起進的,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對方的手背,又立刻分開。 可進了電梯還是會站在一起,肩并著肩,距離近得只要有一個人動動手指,就可以捉到另一個人的手。 嚴晴舒一扭頭,就正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瞬間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看見他的嘴角提了上去。 于是她也忍不住笑笑,視線不好意思再停留,連忙移開了。 周圍的人都在說話,仿佛只有他們之間是寧靜的,有暗潮在涌動。 “?!?/br>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庫,一行人就這么走了出去。 容簟戴上了口罩,回頭看了眼嚴晴舒,問道:“晴晴姐你不怕被人認出嗎?” “認出就認出,我又不是去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嚴晴舒滿臉寫著無所謂,“我都被拍過n次了,戴了口罩他們也認得出我,說不定我不戴他們還以為我是你們的助理呢?!?/br> 容簟一聽,有道理?。?/br> 他抬手就想把口罩摘了,被杜清一把摁住:“你想干嘛?難道你也想冒充助理?清醒一點,我一個人怎么可能帶這么多助理!” 大家又被她這句話逗得樂起來,各自往各自的車走去。 出了停車場,厲江籬的車和他們同方向走了一段以后,在一個紅燈路口和他們分開了。 前面車里的杜清在后視鏡里注意到了,給嚴晴舒發(fā)信息問:【晴晴姐,你家厲醫(yī)生又不跟我們一起去了嗎?】 “你家厲醫(yī)生”,這個說法讓嚴晴舒忍不住笑起來,感覺到了一種炫耀成功的快樂。 就像小時候她把最新款的筆盒帶到學校,說這是我爸爸mama特地給我買的,其他小朋友都很羨慕,他們會說嚴晴舒你的筆盒真漂亮嚴晴舒你的筆盒可以給我看看嗎,嗯,今天簡直夢回童年。 嚴晴舒:【他先去寵物店寄存貓,跟我們在停車場匯合?!?/br> 回復完杜清的信息,她又扭頭問陳佩:“你說我一會兒要不要帶厲江籬去跳舞?” 陳佩還沒應聲,坐前面副駕駛的徐苗就回頭道:“你悠著點兒吧,別一會兒把人嚇跑了。” “都已經(jīng)跟著我去夜店了,跳個舞就能把人嚇跑啦?”嚴晴舒不由得露出震驚臉。 徐苗嚇唬她:“可不,萬一他看了你蹦迪那勁頭,覺得你太愛玩了,不符合他對女朋友的要求,就被嚇跑了唄,細節(jié)決定成敗?!?/br> 嚴晴舒被她這話說得嘴巴都張大了,半晌才哼出聲來,“我不信,起碼……起碼他不會這樣?!?/br> 徐苗和陳佩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搖搖頭,這人要是上頭了啊,別人說什么她都不會信的。 厲江籬繞道去了經(jīng)常家里的貓光顧的寵物醫(yī)院,這里24小時營業(yè),同樣提供寵物寄養(yǎng)業(yè)務。 “我?guī)讉€小時后過來接你,你在這里老老實實的,好嗎?”他認真交代完警長,這才讓它被工作人員帶走。 安頓好警長,他跟著導航前往摩打,老遠就看到夜店五光十色的廣告招牌,這一帶是容城夜晚最熱鬧的地方,霓虹閃爍得如同一根彩帶,將一個個衣著時尚清涼的年輕人招徠至身邊。 摩打的門口有兩株纏著彩帶的一人高的盆栽,不停有客人進出,還有賣花的小姑娘在兜售鮮花。 嚴晴舒打電話過來,問他到哪兒了,他便按照她的指示將車來往停車場。 一行人下了車,結(jié)伴往店里走,摩打的工作人員人人都識嚴晴舒,門口的保安見到她還說:“嚴小姐好幾個月沒來了?!?/br> “忙嘛,今天有沒有什么好節(jié)目???”嚴晴舒一邊笑著應聲,一邊往里走。 走了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猛地停下腳步,四處張望地問道:“誒?厲江籬呢?那么大一個……厲醫(yī)生呢?” 不會丟了吧?還是說盤絲洞還沒進就被女妖精勾搭走了? 她急忙忙地往回走去找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厲江籬的聲音傳進來:“你多大了?出來賣花是做兼職還是怎么?家里人知道么?這里不安全,你還是快回家去吧?!?/br> 原來是被賣花的纏上了,嚴晴舒忍不住退后一步,躲起來偷聽。 一旁其他人忍不住噓她,她就沖他們揮手:“去去去,你們先進去啦!” 說完讓出來接他們的營銷mike趕緊把人帶走,反正她已經(jīng)開好了臺。 等人走了,她又聽到賣花的小姑娘說:“兼職呀,我想賺點零花錢,哥哥,買束花吧,剛才看你和好幾個漂亮jiejie一起來的,買束花吧?!?/br> 厲江籬道:“那……那給我一束吧,挑十一支的。” 接著他又說:“不要這么多,只要十一支,多出來的我不給錢哦?!?/br> “哥哥,我掙個零花錢不容易,你多買幾朵吧。”小姑娘的聲音可憐兮兮的。 厲江籬的聲音倒沒什么變化,他說:“可是我上班掙錢也不容易啊,你既然知道掙零花錢不容易,怎么不回家去溫書呢,好好學習,考個好文憑,不就不用靠賣花掙零花錢了?” 嚴晴舒在里頭偷聽到這里,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覺得這人真是有趣。 你說他小氣么,夜店門口的花賣得死貴他還要挑十一支的,你說他大方么,他又多一支都不肯要,甚至一點都沒有其他男人拉不下臉來的那種不好意思。 小姑娘說:“哥哥,你這樣斤斤計較,漂亮jiejie會不喜歡的?!?/br> 厲江籬的聲音那叫一個坦然:“她要是因為我不肯多買一枝花就不喜歡我,說明她不是真的喜歡我,因為我目前的能力就只到這里,她在喜歡我之前就應該知道的?!?/br> “好啦,錢我已經(jīng)付了,謝謝?!?/br> 小姑娘聲音輕快地說了聲謝謝惠顧,接著又開始招徠其他客人。 接著嚴晴舒就看見厲江籬抱著一束花走了進來,見到她時愣了一下,“……怎么你一個人在這兒?你助理呢?” “他們先進去了?!眹狼缡姹持?,笑嘻嘻地沖他眨眼睛道,“我怕你這個唐僧被女妖精抓走了,特地在這里等你?!?/br> 厲江籬忍不住也笑起來,把手里的花遞給她,“沒呢,我交了贖金,人家還給了我一些特產(chǎn),我借花獻佛?” 嚴晴舒哼笑一聲,伸手接過來抱在懷里,哎,還是紅玫瑰呢。 她歪頭看了眼走在身邊的男人,看他線條分明的臉龐沉浸在酒吧迷離的燈光里,像是誤入了另一個世界。 越往里走,音樂的聲音越響亮,燈光也越迷幻,動感的舞曲里夾雜著“嗨起來”的呼喊。 “你以前有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嚴晴舒問道。 音樂聲太大了,厲江籬聽不清她說了什么,于是只好彎了彎腰湊近一點,問她:“你說了什么?” 嚴晴舒一愣,仿佛聞到一股陌生的干燥的氣息。 “……沒、沒什么。”她搖了搖頭,轉(zhuǎn)頭去找容簟他們。 厲江籬不明所以,但也沒問什么,半晌她找到了人,就伸手指了指,領著他往人群里走。 嚴晴舒開的是一個很大的卡座,弧形的長沙發(fā),兩邊還有單人座,桌上已經(jīng)擺了果盤,mike正在跟容簟說話,見到她來,就同她打了聲招呼:“晴姐,帶了新朋友來啊?” 這里只有厲江籬是生面孔,容簟和杜清雖然來得沒嚴晴舒勤,但也是來過的。 嚴晴舒隨手把花往沙發(fā)上一放,點點頭:“是啊,帶他過來玩玩?!?/br> 說著接過杜清遞過來的ipad,轉(zhuǎn)手就遞給了厲江籬,笑嘻嘻地跟他說:“你來點,看看想吃什么。” 酒吧里到底是比較吵,嚴晴舒要靠近了才可以保證他能聽清自己說了什么。 于是厲江籬便感覺到從自己胳膊上傳來一陣溫熱,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花香,味道很好聞,像是摻雜了一絲薄荷草的清涼,又微微的甜和暖。 他拿著ipad的手頓了一下,微微撇了一下頭,看見近在咫尺的嚴晴舒的側(cè)臉,渾身一僵。 他覺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往旁邊讓讓,但不知道為什么又沒有動,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 “你們喝什么?香檳嗎,還是別的?”嚴晴舒轉(zhuǎn)頭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