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賜嫁、林中一只小飛鳥、貧道只是個演員、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星際之我養(yǎng)一只大獅子、穿成渣男相公后,我把夫郎寵上天、漂亮老實人在線吸引男人[快穿]、咸魚躺平后爆紅了[穿書]、簽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嬌寵了、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隨后這一段往事便被塵封在了歲月中,她也很少會拾起。 彼時年幼,姜知妤并未對這位公子留意在心。 而那一枚玉佩,卻又忽然勾起了她的回憶。 可許兆元府上究竟為何會有?又或者那人是否便是許兆元? 倘若他仍在崇安城內(nèi),或許還有某一日可以在得見。 姜知妤的手壓在木匣上,滯留了許久。 其實,如果那位公子尚未婚配…… 姜知妤搖了搖頭,越發(fā)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那時的波瀾不驚,如今卻又悸動不已,現(xiàn)在或許晚了些。 * 或許是昨夜舊事想得太晚,姜知妤早起時忽然想念起市井小攤鋪上販賣的燒餅。 而當(dāng)半夏吩咐人做好了之后,姜知妤吃了幾口,便若有所思起來。 “公主,”半夏瞧著她眼底微微泛著淤青,狀態(tài)并不算好,殷切詢問:“可是廚子做的不合公主的口味?” 姜知妤咬了咬下唇,倒吸了一口涼氣,“倒不是不好吃……” 此番前來,她自然不能無所收獲。 隨后,半夏便提著一籃食盒,從膳房匆忙離開。 姜汐寧身著淺黃色暗花百褶裙,在她面前停下了腳步。 “參見六公主殿下。”半夏行禮道。 “免禮,”姜汐寧好奇地展了展眉,“你這是替阿姊送吃食去嗎?” 半夏不敢隱瞞:“我家公主適才親自動手,做了燒餅想贈予許統(tǒng)領(lǐng),如今正好蒸熟,奴婢正準(zhǔn)備送過去?!?/br> 姜知妤前幾日在宮中也做了點心讓姜汐寧品嘗,本著她的一番好意,所以即便屬實澀口難咽,她仍夸贊了她一番。 姜汐寧眉間閃過淡淡擔(dān)憂之色,她頗為謹(jǐn)慎,想著這燒餅大概手藝不會比前幾日的點心精進(jìn)過多,便從半夏手里接過了食籃。 “你便回去繼續(xù)照顧阿姊吧,我送去便好。”姜汐寧吩咐道。 半夏有些惶恐:“奴婢去送便好,公主怎么能——” “沒事,你下去吧?!?/br> 姜汐寧即便在宮中人微言輕,到底也是姜湛的女兒,宮里的公主,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主子。 半夏也不得再作推辭,只好行禮退下。 隨櫻看著姜汐寧緩緩打開食盒,冒著熱氣的炊餅熱氣騰騰直上,便有些不解起來:“公主為何要親自去送?!?/br> 姜汐寧小心翼翼地撤到一旁,小聲道:“阿姊這燒餅送去定有問題,你我悄悄地再做一份吧?!?/br> * 將近辰時,晨露散盡,走獸也已在山中走動覓食,營帳中的眾位皇子與武將也整頓完畢。 楚修辰今日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狩獵衣,他本就出身軍營,長身玉立,脊背挺直,儀態(tài)更是一直秉承楚家家訓(xùn)的雅正端方。只是他本就不茍言笑,這套衣物更是映得他眸中寒色皎皎。 “今年秋獵,你可有想好獵些什么?”許兆元語氣輕快,垂著眼美滋滋地收拾著隨行物品。 “不曾,”楚修辰將箭桶裝至馬背兩側(cè),背對著他語氣平淡,“一切講求緣分,隨緣便好?!?/br> 許兆元雙手環(huán)胸,朝著楚修辰抬了抬眼,高高束起的頭發(fā)隨著身子一同擺動起來,他瞇了瞇眼,走到楚修辰身旁猜測著。 “我猜猜……兔子?狐貍?”許兆元嘖嘖兩聲,“不過楚將軍久經(jīng)沙場,這區(qū)區(qū)走獸應(yīng)當(dāng)不足掛齒?!?/br> 他彎下腰,拾起一旁竹篾里擱著的弓.弩,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好吧,那你既然不在意,等下獵物也分我?guī)字粏h?” 這時隨櫻提著食盒從遠(yuǎn)處營帳走來,輕聲細(xì)語,詢問了一番后走到許兆元跟前。 許兆元仍舊低著頭,自顧自的高興著。 “許大人,這是我家——”她擰了擰眉心,“這是五公主親手做的燒餅,說狩獵耗時耗力,想來中途仍會饑餓,所以贈些燒餅果腹?!?/br> “五公主?”許兆元本在擦拭弓.弩的手陡然顫抖了一下,被嗆得咳嗽了兩聲,“你說什么?五公主?還是她親手做的?” 隨著許兆元拔高了嗓音質(zhì)問,周圍的幾位皇子也被吸引了過來,好奇不已地盯著隨櫻手里的食盒。 “公主讓許大人趁熱吃,”隨櫻有些驚恐,立即將食盒塞到僵直了身子的許兆元手里,“奴婢先行告退?!?/br> 許兆元的手上仿佛舉著個火球一般,熱得燙手。 她愣了愣,隨即朝著楚修辰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五公主今天是怎么回事?。俊?/br> 宮外的各種傳聞,薛府當(dāng)日姜知妤的親口承認(rèn),還有六公主的解釋,以及此番姜知妤前來秋獵……這種種加在一起,再離譜的事情也串聯(lián)成了一個答案。 “你說,五公主是不是對我……” 許兆元正想說出口,幾位皇子也湊熱鬧一般上前,打開了食盒瞧了瞧,里頭有幾塊燒餅,形態(tài)飽滿,色澤金黃,香味撲鼻而來。 “想不到五妹居然還會做燒餅?” 另一位皇子也連連感慨:“她在宮中連琴棋書畫都甚是生疏,想不到還練就了一門廚藝?” 許兆元面色鐵青,五官微微變得扭曲起來,被幾位皇子圍觀著,實在有些不知如何緩解此刻的尷尬。 “那個……諸位皇子若是餓了,便拿去吃吧……”許兆元將食盒抬高了些,此刻他只想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 不過這既麗嘉然是五公主的一番心意,作為皇兄也不好意思將它吃下去,只是在一旁打趣著。 “哎,這碟子旁邊怎么還有東西?” “好像是,一枚耳環(huán)?” 許兆元連忙將碟子挪了挪,果然看見了一支嵌青色玉瓷耳環(huán),掉落在食盒中。 “我猜五妹這做法叫做,睹物思人。” “此言差矣,”另一位皇子接著補(bǔ)充,“這應(yīng)當(dāng)叫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br> 只是眾位皇子心里頭都頗為感慨,被父皇視為掌上明珠的五妹,先前恨不得滿宮都知道她心悅于楚修辰,怎么最近倒是忽然變了?只能感慨連連,女人的心,海底針一般,難捉,難摸。 許兆元更加慌亂了,看著眾位皇子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瞧著自己,只能尷尬地陪著笑,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這碟燒餅。 太子姜星野則并不知曉這邊的情況,在不遠(yuǎn)處催促著各位時辰已到。 待皇子陸續(xù)上馬撤離后,許兆元才緩過神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他看向一旁緘默良久的楚修辰,顫巍巍地從碟子里拿出一塊燒餅,遞到他的面前,“他們都不吃,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吃一塊吧?” 楚修辰并沒有只字片語,只是輕輕掃視了他一眼,便立即躍馬而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揚(yáng)長而去。 最后只剩下許兆元一人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抓起一塊燒餅啃了一口。 倒還當(dāng)真不是什么敷衍草率,燒餅入口留香,很是可口。 他將掉落的耳環(huán)收起,撫了撫起伏不定的胸口,極力克制住這慌亂。 * 秋色漸濃,帳外旌節(jié)也隨著風(fēng)在半空飄揚(yáng)著,略顯蕭瑟之意。 姜知妤看著帳外的天色,覺得時間漫長,便扭頭進(jìn)了屋。 “meimei,咱們一同去騎騎馬吧,我昨日看見營里正好有兩只體格較小的小馬?!苯ヌ嶙h道。 姜汐寧自然是連忙搖頭否認(rèn),她平日甚少走動,跑跑跳跳對她而言都是困難,自然不能與自幼便在宮中隨意自在的姜知妤那般幸運(yùn),有人寵著,護(hù)著。 “我不會騎馬,也不太感興趣?!苯珜幷酒鹕?,“我聽宮女說,阿姊先前從來不去秋獵的原因,是兒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怎么如今反倒突然不怕了?” 姜知妤見姜汐寧大概也不像她這般的坐不住,更何況沒有學(xué)過任何馬術(shù)的人大概也不太能立即駕馭,只能自己獨自去。 其實姜知妤好多年未曾騎過馬了,既然前來,那嘗試一番也未嘗不可。 營帳后的馬棚里,尚有幾匹馬被韁繩綁在石柱旁,低頭吃著干草。 姜知妤將手輕輕搭在一旁木樁上,思忖良久。 只有她知道自己為何后來再也不能騎馬,是因為薛郁離。 可眼下所有人都被她打發(fā)走了,眼下馬棚里只有她。 也沒有母后的監(jiān)視。 正當(dāng)姜知妤鼓足勇氣之時,身后卻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姜知妤轉(zhuǎn)身,不知楚修辰何時悄然而至。 “眼下楚將軍不應(yīng)該在狩獵嗎?”姜知妤顫了下眼睫,“怎么牽著馬回來了?” 她微微直起了脊背,從容不迫地看著他。 “我有一事想問公主,”楚修辰抬步走上前,“今晨派婢女給許兆元送去的吃食,可當(dāng)真是公主的意思?” 姜知妤還想著佚?,能讓今日狩獵這第一緊要事都拋在一旁的事情,會是何等重要。 卻沒想到,楚修辰開門見山便問起了這般雞毛蒜皮的小事。 很重要嗎? 姜知妤怔然,隨后倚靠在身后木樁上坦誠道:“是呀,還是我親手做的燒餅,有什么問題嗎?” 楚修辰眼睫低垂,朝著姜知妤一步步走近。 家風(fēng)典范不斷地教導(dǎo)他,告誡他,為人處世當(dāng)學(xué)會心如止水,不驕不躁。他也的確一直都是如此,從未失了儀態(tài),有任何逾規(guī)之處。 可他今日大概知道自己是無法再規(guī)避了。 “公主金枝玉葉,日后自當(dāng)有大好姻緣……” “臣是想說,許兆元,絕非良配?!?/br> 作者有話說: 楚楚:我就是想說……你看看我還有機(jī)會嗎?tvt 路人甲:前面是誰在說一切隨緣的?你的無情道不修了? 評論的小天使有紅包掉落哦?。?!感謝支持! 還有一章,今天萬字更哦,先讓我去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