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賜嫁、林中一只小飛鳥、貧道只是個演員、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星際之我養(yǎng)一只大獅子、穿成渣男相公后,我把夫郎寵上天、漂亮老實人在線吸引男人[快穿]、咸魚躺平后爆紅了[穿書]、簽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嬌寵了、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他無可奈何,也無法阻攔姜知妤的舉動,只能命人沏茶去。 楚修辰向來都是一個勤勉的人,書房里有不少研究軍事兵法的書冊,架幾案上上陳列的書脊都已有些破損。 看著楚修辰房中的陳設(shè),姜知妤一時半會有些不知是在前一世的夢中,還是已經(jīng)重生。 那時,她經(jīng)常與半夏扮作小宮女溜出宮,跑來楚修辰的府邸。 他伏案寫字,她癡癡地笑著。 到底那時天真無知,她很是頑劣,也不知楚修辰是否厭煩自己這般舉措。 姜知妤的手撫在桌面,陷入沉思。 原先楚修辰在府邸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想過,要不要自己扮成丫鬟的模樣,整得灰頭土臉一些,去他書房打掃一番,或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前一世,他為何應(yīng)下成婚的緣由,或許便藏匿在他的書房中。 雖說這概率渺茫,也早就在姜知妤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她今日卻仍舊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 稀里糊涂走到了這,不白嫖些東西回去,著實是有些吃虧。 姜知妤默默地翻動著楚修辰桌案上的書籍,兩眼隨意一瞥,卻看見了一個精致的小木匣正放在架幾案的最頂端。 屋中只有她一人,姜知妤自然心存好奇,想看看楚修辰匣子里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她從桌旁搬來了一條小凳子,提起裙擺勾起腳,先是試探一般地踏了幾下,隨后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手扶著架子保持著平穩(wěn)。 她本就對一些新鮮事物好奇,更何況這有關(guān)楚修辰。 再者自己也不是什么嫻靜女子,搬凳攀爬又如何? 雖是不大光彩的事,不過淺淺看一下,楚修辰又不在,神不知鬼不覺應(yīng)當(dāng)也是無事的吧? 姜知妤抱好木匣子,彎著身子曲膝下蹲,提起衣裙,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所幸她動作不大,落地也只有輕微響聲,半夏在房外未曾察覺異樣。 這里頭,究竟是否有楚修辰的何許秘密呢? 將這東西擱置如此之高,大概也是不想讓下人打掃時隨意觸碰。 姜知妤屏住呼吸,將其打開。 她對這紙料很是眼熟,似乎這是自己當(dāng)年送給楚修辰的。 她的畫像。 姜知妤將匣子里的畫卷倒置,抖在桌上,畫卷相互碰撞滾動,有幾卷止不住便轉(zhuǎn)到了她的腳旁。 姜知妤還記得,當(dāng)年畫師每次給自己作畫,她便偷偷讓畫師描摹一份小樣的小像,隨后自己偷偷派人給楚修辰送去。 很是癡傻的舉動。 姜知妤攤開一張自己的畫像,一時間久遠逝去的回憶向她襲來,難以抵抗。 她抿了抿唇,沉著臉色繼續(xù)看。 畫像的右下角,還有一行小小的字,記錄的是時間。 正是他收到的時間,是楚修辰記下的。 姜知妤又打開了幾幅,底下都標(biāo)注著時日。! 這般所作所為,是她從未想過的細致。 姜知妤捏著畫紙的手忍不住顫動著。 身后的門恍惚間被人輕輕推開,發(fā)出沉悶的吱嘎響聲。 外頭的亮光照入屋內(nèi),姜知妤的影子也溢在了面前桌案的生宣上。 感應(yīng)到是半夏推門而入,于是姜知妤面不改色般地回復(fù)著她: “我不渴,不必端茶來。今日也和許統(tǒng)領(lǐng)喝了許多了。” 其實她心里有些慌張自己這般偷窺他人之物的行徑,實在不像一朝公主會做之事。 語氣從容,動作卻戛然而止,舉著畫卷的手立即抽了回去,畫卷洋洋灑灑落在了桌上。 半夏似乎想了一會,便掩門退下。 她連忙將桌上幾卷塞入匣盒中,俯身撿起散落的畫卷,不去深究究竟被半夏瞧見了多少,慌亂地合上匣子,又重新踩上凳子將其物歸原位。 她的兩只手得托舉著才將其勉強歸位,腳卻難以控制一般向懸空處踏空。 凳子被踢倒,滾落到一旁。 姜知妤心里一懸,在摔下的同一時刻緊閉了雙眼。身子隨之一癱。 卻感知著有一股力將她穩(wěn)穩(wěn)托住。 她猛然抬眼,恰好能瞥見那人的下頜處,有一顆若隱若現(xiàn)的小痣。 姜知妤不由自主抓緊衣角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雙眸打轉(zhuǎn)著,緩緩開口: “你回來了?” “楚修辰……” 作者有話說: 失蹤狗子回歸! 第51章 姜知妤眸色如墨, 胸口隨著愈加起伏。 怎么楚修辰總能在她始料不及時出現(xiàn)。 “放我下去……” 姜知妤喝令了一聲。 楚修辰的衣料中仍舊有著甘松的清冽香氣,衣料磨蹭之際,姜知妤似乎還嗅到了一股有些陌生的氣味。 待楚修辰才將她放下, 姜知妤立即打開天窗,“楚修辰,你這些時日, 去哪里了?” 反客為主間,姜知妤向他身前走近了一步。 “殿下, 難道不應(yīng)該解釋一番, 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嗎?” 楚修辰走至窗邊, 將那虛掩著的窗子合上, 有些風(fēng)聲的屋內(nèi), 此刻更加靜謐。 姜知妤不想繞著彎,直截了當(dāng)?shù)馈?/br> “楚修辰, 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喜歡我了?” 楚修辰面色一凜,雙手壓在攏緊的雕紋木窗上。 “前一世你要娶我, 當(dāng)真是為著你蒙蔽了雙眼的野心,還是──” 姜知妤止住了話, 又立刻接著道:“人這一生很長, 虧欠不虧欠的并不重要,總是能隨著時間漸漸淡忘的。” 見楚修辰依舊脊背挺直地背對著她, 姜知妤也轉(zhuǎn)身,指尖在身前的書籍上流連劃過。 “無論前一世你我究竟是有何許因緣際會,是前世今生的緣, 還是命犯桃花的煞……都該翻篇而過了?!?/br> 指尖在翻開的一頁某處忽然頓住, 停留在那一個小小的“情”字上。 明明前一世的苦難早已過去, 這般重來一世可認清現(xiàn)實的機會已是千金難得, 她卻依舊一時有些酸澀,從指尖傳至心口的麻意,如晚來的風(fēng)雨,難以預(yù)判。 “人生在世,多的是事與愿違,求而不得。我前一世已經(jīng)感受得徹徹底底……”姜知妤略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木然的眼,像是釋懷一般地嗟嘆了一聲。 “楚修辰,你真的很過分……” “你如今一次次地在我身旁狡辯,真當(dāng)我不會長出教訓(xùn)嗎?” 姜知妤的手縮回,擱置在案幾上,緩緩闔眼:“只不過,我仍舊很是好奇……” 語氣漸弱,她緩聲道:“前一世在我身死之后,楚將軍,你可曾為我哭泣過?” 她可以自認為自己吃了啞巴虧,前一世白白浪費時間捂著一塊捂不熱的石頭。可前一世,楚修辰究竟可否有那么一瞬,也曾經(jīng)想過與她年年歲歲? 終究畫本子上的悲歡離合才是常態(tài),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都是哄騙自己這種無知的小姑娘罷了。 “殿下,對不起。” 楚修辰的話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遙遠得讓姜知妤微不可聞。 “這些時日,我去了明州,日夜兼程……與太子的人一道,將明州知府捕獲,如今押京待審。”楚修辰站在姜知妤身后,很是克制地保持著一臂距離。 他垂著頭,眼前只有姜知妤纖細白皙的肩頸與如墨的發(fā)。 氣息很是輕微地噴灑在姜知妤身后,惹得她有些微微發(fā)癢。 她眉心微蹙。 “殿下不是一直好奇為何明州流民涌入佛香寺,皇室布施的那一日,隨旨而來之人不是許兆元,而是我嗎?”楚修辰很是如釋重負地短促嘆了一口氣,“殿下還愿意聽我的……狡辯嗎?” 說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語氣中的溫柔語意仍舊是溢到了空氣中的每一處,即便姜知妤背離著他,不曾碰過面,卻也能依稀辨出。 “西域有一種毒藥,平日里服用并無大礙,只要控制好劑量,不會危及性命??扇缛羧辗e月累,產(chǎn)生了依賴,一旦藥劑加大,便會牽引心肌損傷,如若行動加劇,輕則昏迷,重則癱成活死人?!?/br> 楚修辰看著面前微微顫抖的背影,像一朵很是柔弱的雨中殘花,孱弱無力。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過于克制隱忍,感情中從來不是一昧的付出與接受,而是互相的試探與理解。 他雙臂在空中懸住,很是不安地上前,環(huán)抱住了姜知妤。 他的雙手交握,橫在了姜知妤鎖骨底下幾寸,身子一點點地貼近。 楚修辰能感受到姜知妤的不安慌亂,她卻又垂下了雙手,也不抗拒推搡開。 有時候她又是一個冷靜的人,就是想安安靜靜聽個解釋罷了。 “殿下……” 楚修辰的心口抵在她的背上,很是親昵一般地將身子伏在她身后。 楚修辰低沉的嗓音此刻不像是在陳述什么事情,倒像是在懇求。 姜知妤還是頭一遭這般忽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那一夜在圍場,她也曾經(jīng)從楚修辰的身后環(huán)抱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