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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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難過,我會心疼。” 姜知妤輕輕打斷他的手,不免心里被氣得有些發(fā)笑,她分明聯(lián)想的事情與他不一致。 可心里卻有些不想給他一個臺階下一般,姜知妤沉著臉,側(cè)首看向窗外。 “疼死你好了。” 姜知妤話語間還帶著發(fā)悶的鼻腔,行為慣性使然的她又抬起手擦了擦淚,卻什么也沒擦成。 倒是更加證實(shí)了她好像因此事難過的結(jié)尾。 楚修辰將姜知妤擱置一旁的匣盒重新啟開,拿出一小壇白玉瓶身的藥罐來。 姜知妤眼神打轉(zhuǎn),看見楚修辰忽然舉止怪異,也不去糾結(jié),抬眼對視,“將軍這是要做什么?” 楚修辰啟開藥罐,只見里頭并不是什么藥丸藥粉,而只是一平平無奇的、乳白色的香膏。 她努力嗅了嗅,似乎還能聞到些淡淡的梔子花和桃花混雜的香氣。 楚修辰將藥罐放在姜知妤的手心,還替她攏了攏指尖,啞聲道:“這是我昨日在庫房中尋得的舒痕膠,是我母親祖上留下的秘方,此藥可令疤痕修復(fù)如初……” 姜知妤感受著著白玉的涼意,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昨日本就是被他眼尖才發(fā)現(xiàn)那近乎不可察覺的疤痕,甚至微末到她都能坦然無畏了,卻未曾想楚修辰竟會這般記掛在心。 空氣中縈繞著啟封后藥膏本身的香氣,有淡淡的甜意。 直教姜知妤又猛然閃過昨日的場景。 一個一個灼熱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自己額上,似羽毛輕撓掌心,久久未歇。 她的衣料單薄,可后背卻早已有些微微騰起熱意。 攏好她的手后,楚修辰的手也直接覆了上去。 衣料交疊在一起,他的手心溫?zé)?,熱氣也傳遞到她的手上。 他這般舉動,姜知妤不由得想著,楚修辰莫不是要認(rèn)真說些什么。 “嗯?” 楚修辰頓了頓,“這便當(dāng)作賠禮,可好?” “將軍有什么事,不必拐彎抹角。” 姜知妤一本正經(jīng)地質(zhì)問著。 “我哄哄殿下……” 他聲音清冽,極為悅耳。 她才發(fā)覺手心被他捂得生了暖意,連自己掌心那小小白玉瓶也暖得生溫。 此時馬車外一聲吁嘆,馬兒也嘶叫了一聲止住了行程。 “將軍,到了?!?/br> 楚修辰袒露一半的話戛然而止,姜知妤也恰好尋了一個由頭掙脫開,掀起簾子從馬車上小心翼翼地下去。 站在原地吹了一會的涼風(fēng),姜知妤臉上的熱意才慢慢消散下去。 她總覺得,楚修辰從明州回來之后,她當(dāng)真也有些變了。 怎么心變得軟了些。 她看向天空,云層被風(fēng)吹得聚攏在一起,陰沉低垂。 “似乎稍后會下雨,大概需要多久?” 姜知妤轉(zhuǎn)過身,上前低聲詢問對隨從吩咐的楚修辰。 這般天氣下,最多一個時辰,定然會下起瓢潑大雨,天色也會愈加暗淡。 且不提究竟稍后在宣室殿上,與章懷良對峙與追問會耗去多少時辰,就算是速戰(zhàn)速決,按著還要離宮回府的時間,是如何都不夠的。 注定是無法在大雨將至前,抵達(dá)回府。 楚修辰身旁并沒有再跟著什么隨從和小黃門,而是和姜知妤一道并排而行。 而此刻,姜知妤還是一身宮女的打扮裝束。 灑掃的宮女們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楚將軍,自然忍不住朝他方向往去。 他身旁的女子她們都熟悉不過。 五公主即便是打扮得再素凈,她的表情面容終是清晰好辯的,因此一路上也沒有人敢上前多大詢問。 只不過,這些宮女又開始感慨起來,楚將軍今日進(jìn)宮醒來是有要事要協(xié)商,那這五公主又為何才離宮回了府,又進(jìn)宮了? 更讓她們驚訝的,自然還是五公主何時還有穿宮女衣物的癖好了? 兩人雖是并排而走,但當(dāng)中仍舊是隔著些距離。 “昨日我已書信告知圣上今日有事要稟明,來龍去脈講解或許不會那般快?!?/br> 楚修辰的步子倏然止住,垂眸道: “若是無法盡早離宮,殿下可會讓我去含光殿暫避風(fēng)雨?” 作者有話說: 晚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好意思~ 這幾章一直在小學(xué)雞吵架,下章應(yīng)該不會啦! 昨天受傷了,腰傷了脖子也扭了,有點(diǎn)不太方便碼字orz 第56章 含光殿離鳳儀殿甚近, 原先也都是歷代貴妃所居之所。 雕欄畫檻,綃紗繡簾,檀木作梁, 玉璧為燈,金碧輝煌的殿宇里,最為尊貴的嫡公主獨(dú)賜在此居住。 姜知妤雖是早些年頗為嬌縱, 可也未曾養(yǎng)成奢靡的作風(fēng)來,奇珍異寶還是贈與的禮物, 她都只是將其鎖于庫房中。 如今她更是自知, 這些本不該屬于她。 如若這些而導(dǎo)致了她前世那般的結(jié)局, 她倒是寧愿下輩子遠(yuǎn)離帝王家, 不再受這般身不由己的苦。 世人皆有所私心, 或?yàn)樯硗庵?cái),或?yàn)樾闹兄?。即便是皇? 誰又能逃得開這些呢? 姜知妤也知曉宮規(guī)森嚴(yán),楚修辰也斷然不敢這般, 哂笑應(yīng)和:“行啊,你避雨, 我出宮?!?/br> 她倒是想看看楚修辰該如何答下去, 小覷著身旁之人。 她今日一身淺綠色的宮裙竟和楚修辰今日身上的靛青色竹葉暗紋的錦袍有些搭。 挨著走大概也有些奇怪,兩人當(dāng)中保持著一小段的間距。 這一世, 兩人難得有這般又矛盾又和諧的時候。 · 姜知妤隨后便被打點(diǎn)隨著幾個入殿打掃的宮女先行一步入了宣室殿。 無論如何,此事畢竟與她有關(guān),她一定要知曉得徹底, 斷然不會再像前世那般, 連自己怎么死得都不清楚。 章懷良背后還有多少人?朝中究竟有多少人盯著皇權(quán), 時刻掌控著太子的動態(tài)? 姜知妤對于自己這個舅舅其實(shí)相處甚少, 十幾年也不過碰上面寥寥幾次。 只不過,每每提及自己這個舅舅的時候,母后也總是對舅舅多加夸贊。 而姜知妤的幾位表兄明明也是逸群之才,才貌兼全,薛郁離卻從未有意撮合過姜知妤與表兄們。 表兄妹通婚之人也不在少數(shù),許兆元是如此,京中也大有這般的雙親商議此事,左右不過只是親上加親的好事,兒女又是青梅竹馬,日后當(dāng)真會是般配的一對。 可命數(shù)仿若在和她開玩笑,她的姻緣從來不由得自己所cao控,她成了一把刀,隨后這把刀也被視之如敝履。 姜知妤在角落里垂著腦袋,手中握著雞毛撣子漫不經(jīng)心地打掃著。 她低眉斂容,也一旁的宮女自然不曾去細(xì)瞧她的樣貌,只不過見她那般懶散,嘴上不免抱怨幾句。 “我說那個新來的,這里可是宣室殿,是圣上日日批閱奏折、接見朝臣的地方,你要是被高公公看見了,定要好好吃一頓板子?!?/br> 不遠(yuǎn)處一位宮女朝著角落里背對著眾人打掃著的姜知妤斥責(zé)了一句。 這番話說完,其他幾位小宮女心里也有了脾氣,也喋喋不休抱怨起來。 所幸殿里沒有主子,不然這些人豈敢在天子腳下這班人多仗勢。 姜知妤隨口應(yīng)允著眾位婢女說自己獨(dú)自一人承擔(dān)剩下的活計(jì),這些婢女才好似微微有所欣慰,不再多言,便從偏門悄然溜出。 殿內(nèi)魚嘴銅爐內(nèi)的龍涎香整日燃著,有穩(wěn)定心神的作用。 趁此時機(jī)無人,姜知妤提起裙擺邁上臺階,行過的地方,香霧打散在她身側(cè)縈繞開。 桌上還有著一疊宮人呈遞上前的奏折,一摞一摞堆在紫檀木桌案上。 姜知妤隨意地抬眼瞧著,也不知楚修辰昨日是否曾有密信送入宮中,只能一邊查閱著一邊再按原來的位置擺放齊整。 如若今日之事當(dāng)真牽扯到舅舅,恐母后也會被群臣所彈劾,后宮也將口舌不斷。而那時,父皇又該如何處置? 前一世父皇也不過近乎半百,身子尚且康泰,怎么會在自己大婚當(dāng)日中風(fēng)不治呢? 這一件件事的關(guān)聯(lián)自然緊密,倘若不徹查薛家在朝中的實(shí)際爪牙,以及封地的幾位王爺?shù)漠?dāng)前動向,前一世的事仍有禍端埋下。 如今章懷良人贓并獲,自以為那日的死士斷然不會遺漏下任何線索能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明州,他大概千算萬算,也并不知曉他在暗,自然也有人在明處,早早便洞悉了一切。 萬明帝姜湛也算是一位勤勉的皇帝,他在世人嘴里,大概唯一被批判的事便是寵信外戚,任由底下之人搬弄朝政,置若罔聞。 說得好聽是愛屋及烏,可日后的青史文書并不會因此有任何通融,文筆犀利下,只會記載這位皇帝的咎由自取。 一切,皆是始于一個情字。 姜知妤遍尋不得,也只能作罷。 正當(dāng)姜知妤將桌面恢復(fù)原狀時,卻瞥見了硯臺旁躺著一支金崘點(diǎn)珠八寶簪。 姜知妤自然很是熟悉此物,因?yàn)檫@發(fā)簪,日日簪在薛郁離的發(fā)髻上。 這還是兩年前安南進(jìn)貢的奇珍飾物其中一件,這八寶簪最是罕見,不僅做工復(fù)雜,更是在簪子的簪面上鑲嵌上細(xì)小的彩石點(diǎn)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