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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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得太久,她呼吸有些急促,有些憋得喘不上去的臉也多了些紅潤。 “殿下適才,可有受傷?” 楚修辰的手托著她的力度稍稍松懈了一些,語氣低沉了很多,卻更是柔和。 “沒事……” 姜知妤羽睫撲朔,穩(wěn)下自己的情緒,腦中嗡嗡作響,又拾起些理智,眼神一寸一寸上移。 寢殿內(nèi)光線昏暗,楚修辰只穿著一件中衣,領(lǐng)口有些凌亂,透過敞開的縫隙還可以若隱若現(xiàn)看見楚修辰突出的鎖骨。 姜知妤下意識便低下頭,有些帶著做賊心虛的反應(yīng)。 想起在邕州時,自己替他處理傷口時,自己當(dāng)時是如何心無雜念,換藥時也不曾怎么面紅耳赤。 楚修辰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番,眼下姜知妤翻涌的思緒,盡收于他的眼底。 分明適才那般執(zhí)意來招惹的是她,如今面色通紅,不敢正視對方眼眸的,也是她。 楚修辰微微啟唇,呼吸調(diào)整了一下,想起前一世,自己對姜知妤的喜歡,甚至不敢宣之于口。 此時,他在姜知妤的表情中捕獲了她前一世那份小姑娘家的矜持。 更多的是羞澀。 楚修辰手臂稍稍箍上,纏緊了她,一個吻如蜻蜓點水,落在了她的額頭,隨后又循著路線一點點落在了她眼睫上。 姜知妤也沒空再去搭理一旁碎得不成樣子的春日友人游的青花瓷瓶。 “你還有傷,”姜知妤淺抿了一下唇,一點點松開了手,同時也是在告誡著自己。 “你如若好些了,現(xiàn)在就把外衫穿上,免得著涼?!?/br> 姜知妤輕喘了一口,雙手搭在他的雙肩,蹙眉輕聲,“……再下去,雨都要停了,我可不準(zhǔn)你再留在含光殿。” 如今她當(dāng)真覺得,來探視楚修辰就是個錯誤的選擇,她就應(yīng)當(dāng)換下衣裳便走人。 萬瑩看了看蘇銘,雖上了年紀(jì)有些耳力不濟(jì),卻還是能聽出里頭有女子的聲音。 很是像姜知妤。 “五公主在里面?” 蘇銘面色忽變,“今日五公主來宮中找六公主,適才又好巧不巧到了此處,便說來看看……” 這蹩腳的說辭,萬瑩也不忍拆穿與叨擾,在殿外拔高了聲調(diào)叮囑了蘇銘幾句,便擺駕離開去。 姜知妤聽著外頭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才微微舒展了眉心。 萬幸皇祖母沒有闖進(jìn)來,不然看見彼時她正在…… 她也不知皇祖母何時到的含光殿。只知道兩人聽見外頭的動靜后,都像避嫌一般,各自朝角落走去。 眼下皇祖母走了,她卻還未從那緊張中緩解過來。 姜知妤攥緊裙擺的手微微松開,衣料上的褶皺很是明顯,在逐漸亮堂的房中,分外顯眼。 適才雨疏風(fēng)驟,因此才有暫歇的打算,如今已然云霄雨霽,天晴了。 楚修辰胸口用紗布包裹著嚴(yán)嚴(yán)實實,但穿上衣則看不出受傷的跡象,他習(xí)武多年,肌膚線條柔美,生履穩(wěn)健,只不過從外看去,卻仍顯得像個清冷中泛著書香氣的瘦弱文臣。 待楚修辰穿好衣物,又束好發(fā)冠后,兩人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姜湛讓楚修辰回府好好休息,這幾日軍務(wù)可暫且擱置,自有其他人代為處理。 “將軍,你如今可好些了?”蘇銘看著兩人一前一后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本就無什么大礙,喝了藥,如今好多了?!?/br> 楚修辰說這話時很是平靜,眼神卻帶著些些許殺氣,一點點砸在蘇銘的臉上。 有句話說得好,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他好像如今才明白真正含義。 “適才,你都說了什么?” 蘇銘有些做賊心虛,原本也只是想著順?biāo)浦垡环沙蕹较騺韺徲嵪聦贂r總是語氣淡漠,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是告知將軍自己說他傷勢過重?難受難捱?還是說了他近來體力不濟(jì)? 五公主難不成當(dāng)真一件一件去問了? “屬下沒說什么……” 蘇銘咬死了這個口供。 作者有話說: 蘇銘:真的是我這個磕的cp還得我來按頭磕,我容易嗎?tvt 第61章 蘇銘也是自幼就跟著楚修辰的, 他的喜好蘇銘全然知曉,他做事自有分寸,讓主子不悅之事, 是萬萬不敢做的。 楚修辰在人前鮮少讓人瞧見出他的什么心思,不過蘇銘作為他身邊人,楚修辰舉手投足, 想表達(dá)些什么,自己還是能揣摩出一二。 他繼續(xù)厚著臉皮扯著謊, 垂眼道:“將軍可別誤會屬下, 屬下豈敢亂說, 不然您問問公主殿下?” 反正他也與五公主頗為了解, 半夏告訴他, 公主最是愛逞口舌上風(fēng),臉皮卻又是極薄, 想來也不會那般承認(rèn)自己在他這探聽到了何許。 蘇銘佯裝無辜地抬起眼,看向楚修辰身后, 卻見姜知妤早就由一旁兩位婢女帶著往另一頭長廊走去。 楚修辰同樣是不解地看向那端早就人影無蹤的過道。 她這是去哪里? 宣室殿?翠藻殿?還是說,她去見皇后? 蘇銘見楚修辰若有所思, 心里有些納悶, 眼神朝廊外瞥去,“將軍, 雨停了,那咱們是現(xiàn)在先──” “再等等。” 楚修辰耐著性子不緊不慢重復(fù):“再等等,等到公主處理好, 一道走。” 姜知妤是由他私自帶入宮的, 姜湛默許又或是不作計較, 這些都是小事。 可到時候她離宮, 在皇宮城門,定是會被人扣下好好盤問,到時候她自然會被通傳批判,一朝公主無旨無告知,竟佯裝宮女打扮里應(yīng)外合入宮,實乃讓皇室無顏。 他自然不愿意姜知妤無端擔(dān)上官員這樣的罵名。 姜知妤性子雖不似那般溫婉如細(xì)雨綿綿,嘴上滿說著自己不在意名聲與旁人揣測,可心里卻比誰都自卑。 她會因自己不是公主一事失意掛懷,也小心翼翼揣度著姜湛對她的疼愛。 這一世,他,只想她能過得順?biāo)臁?/br> · 天色被雨水洗的透徹,泛著湛藍(lán),不帶一片云彩掛于青空。 姜知妤想了想,還是得去鳳儀殿一趟。 至于楚修辰,他若是還在等她,便讓他在原地等候便是,他若是走了自己出宮…… 言而無信之人,就別想要自己送什么補(bǔ)品去給他了。 兩名宮娥和是恭敬地跟在姜知妤身旁,一道抬腳邁入了鳳儀殿的大門。 姜知妤抬眼瞧了瞧房檐上掛著的幾滴雨珠,正循著節(jié)律簌簌而落。 她只覺眼皮黏連,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沉重。 薛郁離身旁的掌事宮女折綿很快便迎了上來,有些訝異姜知妤的到來。 她穩(wěn)住心神,“不知五公主前來可是有何事要通傳?!?/br> “我要見……母后?!?/br> 折綿面露難色,“可皇后娘娘如今尚在禁足,恐現(xiàn)況──” “我要見母后!”姜知妤微掩眼睫,“本宮求見,誰敢攔?” 姜知妤語氣與臉色,此刻都說不上有多好。 折綿跟隨在薛郁離身旁多年,薛郁離對她言聽計從,她同樣也是忠心耿耿。 折綿平日里氣焰不該很囂張嗎?怎么今日又這般唯唯諾諾,束手束腳起來了? 姜知妤見折綿不敢阻攔,還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身后退了兩步,扭身又往右側(cè)挪了幾寸身子,低眉順眼令她意外。 姜知妤正想入殿,卻想起來,自己該是有話,想問一問她。 “母后……”姜知妤避開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姑姑,這段時日,她可有按時服藥?” 折綿連忙道:“娘娘時常不肯配合服藥,奴婢們想方設(shè)法下,也只能讓娘娘多食用些桂圓荔枝,這些通神益智,補(bǔ)心安神的果子,她倒是會用?!?/br> “否則,”折綿眼下心里五味雜陳,“娘娘不知道一日要背著奴婢們,偷偷用木簪在小臂上劃多少道痕呢……” 折綿腦中翻涌著薛郁離近來的一舉一動,全然松懈了姜知妤接下來的詢問。 “想不到姑姑懂的這么多,可是向太醫(yī)院要來的法子?” 折綿一時嘴快,“奴婢未進(jìn)宮前,家中還有開著一間藥鋪,多少懂些醫(yī)理。” 她反應(yīng)極快,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妥,斂住面容回復(fù),“奴婢失言?!?/br> 可折綿想了想,好似自己今日答的也未曾有太大過錯。 可就只是套出了這一句話,便讓姜知妤明晰了一切。 前一世,自己中了毒卻沒有立即有性命危險的原因,便藏在其中。 自己被下的毒,先皇后及其他妃嬪的死,大概都有折綿在其中參與。 姜知妤心中唯一竊喜的是,姜湛或許還不知自己原先那般擔(dān)憂的事,竟是人為。 為了固起位置,當(dāng)真可以對他人加以構(gòu)陷謀劃。 姜知妤的目光落在折綿身上,良久才移開。 寢殿中,到處都是薛郁離癲狂后將其裙擺扯爛而留在地上的碎片。 無人敢進(jìn)去收拾,只能待她睡下后,宮女們才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jìn)去打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