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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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妤看著含光殿庭前,還有一棵她親自栽下的桃樹,在秋風(fēng)下顯得枯瘦蕭瑟,只有枝頭上還有些許未落的雨珠掛垂。 姜知妤羽睫輕顫,思緒萬千。 她一直以為,自己既沒有皇室血緣,留在宮中心中難安,占著這富麗堂皇的殿宇實在是過意不去。 但實際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覺得此事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但既然搬出了宮,也好,起碼也能自己好好靜一靜了。 姜知妤朝著身后的宮女吩咐道:“你們?nèi)湎埋R車吧,就說是我出宮回府了。” 身后腳步忽近忽遠,姜知妤轉(zhuǎn)身,只見婢女悄然低頭退下,楚修辰則從身后緩步上前。 姜知妤驚了一瞬,連忙答:“你……還不走嗎?” 這話有歧義,語氣若是稍重些,聽著則是趕人的味道。 可這次,姜知妤則是弱弱地詢問著他,眼里有些不解。 他一直在等她,整整一個時辰。 楚修辰的臉色已經(jīng)比適才在寢殿中好了許多,連帶著毫無血色的唇也泛著紅潤。 姜知妤只是稍稍凝視楚修辰一眼,手心忽有些微微出汗。 實在是過于羞赧。 “殿下適才去了何處?”楚修辰當(dāng)真有些好奇,語氣也帶著迫求,“我差點以為,殿下是要自己一個人出宮。” 她一個人出宮又如何?也不是什么難事。楚修辰這話實在是太自以為是。 姜知妤好沒氣地睨了他一眼,楚修辰這話聽著古怪,仿佛在埋怨自己害得他等了這么久似的。 她分明,也沒讓他非要等?。?/br> 鳳儀殿的事情她眼下有些不太想回憶,只是草草回復(fù)了句:“我適才去看小六了,稍微寒暄了幾句?!?/br> 她回得屬實敷衍,不過楚修辰也再無半分刨根問底之意,只是在她一旁,默默陪同著。 兩人隨后一道上了馬車。 與今晨來時不同,這一次,兩人是在寢殿中獨處了一陣后又再次的相見。 多少腦中還能留存些適才的畫面。 姜知妤與楚修辰兩人都沉默了半路。 楚修辰好歹適才服了藥,姜知妤從早上到如今正午,其間一杯水都不曾喝過。 許是有些餓到乏力,她感受著太陽xue的脈絡(luò)極度有力地跳著,如鼓聲一般占據(jù)著她的雙耳。 心跳的節(jié)律與她太陽xue的跳動頻率如出一轍,也是強而有力。 “我……” “我……” 姜知妤絞住袖口的布料,說到一半的話哽住。 “你先說──” “你先說──” 怎么兩人就像串通好一般如此合拍? 姜知妤將視線一點點落到楚修辰的臉上,看著他有條不紊地呼吸。 “你準(zhǔn)備,接下來怎么做?”姜知妤掩唇低咳,掩飾現(xiàn)下兩人的困窘。 姜知妤問的,自然是匈奴一事。 前一世,正是在這一段時日,楚修辰再度領(lǐng)兵出征,隨后雖是凱旋歸來,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顯朝兵力深受沖擊。 顯朝內(nèi)部有所腐敗動蕩,自有姜湛一件件細查,將人順藤牽扯出,可唯獨御外,姜湛卻也只能將職權(quán)交予底下。 國賊薛衍一心謀權(quán),權(quán)勢滔天,禍國殃民,縱使姜湛不知曉他種種底細,jian佞未除,國事堪憂,楚修辰在這一世也必然不會讓此事再度釀成。 她知道,按前一世的軌跡順下去,匈奴與顯朝的交戰(zhàn),只會更早。 即便姜湛或許會念在他傷勢未愈的份上,準(zhǔn)許此番派遣他人而戰(zhàn),可楚修辰偏偏不是那種人,無論如何他都是會去的。 “早在前幾日,匈奴人便在兩國邊境屢屢僭越,企圖動搖國土,已經(jīng)引起了百姓的叫囂,”楚修辰的眼堅定地看向她,“此次,或許比之前更為險惡?!?/br> 他御敵,本就是為了護佑百姓安寧,既無和平的局面,眼下便只能再次迎接這重來一遭的局面。 再難的路,再疼的傷,他也受的住,承擔(dān)的起。 哪怕是在寒冬里枕星望空,迎風(fēng)執(zhí)炬,他也不會猶豫。 “不過,”楚修辰頓了頓,“有太子領(lǐng)著朔方軍,士氣必然大漲。” 前一世,姜星野在宮外遭行刺后,身子便大不如前,時??妊?,自然領(lǐng)兵一事,是做不了的。 “哦,”姜知妤故作輕松地眨了一下眼,緩和住這尷尬中帶著嚴(yán)肅的氣氛,“看來今年會早些了,恐怕我府上的臘梅還來不及開,你們就得走了吧?” 縱使如今她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可如今節(jié)點下,她也知曉此番交戰(zhàn)應(yīng)當(dāng)有何意義。 明州糧草無法運達到邕州,那邕州又離其余城池較遠,卻又易守難攻,若是匈奴王帳加派人手來增援,縱使有太子帶兵一同協(xié)戰(zhàn),也未必能輕松應(yīng)對。 “許兆元……他會去嗎?”姜知妤認真道。 楚修辰的臉上涌現(xiàn)出一瞬而過的落寞。 前一世的最后,許兆元與他生了嫌隙,大概許兆元謊稱抱病,未曾一道同去。 而大概,正是在那一段時日,薛衍暗中不僅在許兆元跟前添油加醋自己未婚妻與自己的茍合,在此舉動下還企圖在班師后轉(zhuǎn)眼迎娶印象中他不喜的公主,從而一步步煽動了許兆元,一條路逐漸走到黑。 “若是圣上下旨,他應(yīng)當(dāng)會是去的?!?/br> 楚修辰揚起手,很想撫上姜知妤的白皙柔軟的臉,替她抬起那耷拉下?lián)P的唇。 卻思慮再三,他撤回了手。 楚修辰彎了彎嘴角,“殿下是在擔(dān)心我的安危嗎?” “你還說!” 姜知妤偏過頭不去看他,“我是擔(dān)心皇兄,我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想他有事罷了?!?/br> 明明他知道自己臉皮子薄如生宣,非要說一些話誆得她臉一陣陣火辣辣的,實在是過分。 她的身旁傳來一聲輕淺的笑,淡淡的氣息不甚明顯,惹得她耳根逐漸發(fā)熱。 是楚修辰在笑。 她的說辭固然拙劣,可也不容許楚修辰這般笑她。 姜知妤轉(zhuǎn)過身,兩眼怒意直面與他相迎,輕輕捏住他的兩頰,力度不大。 她咬牙切齒:“叫你笑,我要把你嘴撕爛,讓你最近總是這般調(diào)笑本公主!” 馬車依然穩(wěn)步行駛著,外頭懸掛著的鈴鐺聲陣陣,而車內(nèi)的兩人此刻的小打小鬧并沒有掀起太大的風(fēng)浪。 至少,在外頭觀望的蘇銘,是什么異樣也未曾查出。 姜知妤本就有些饑餓,情緒波動著,偏偏楚修辰還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非要讓她生氣。 生氣不需要消耗體力嗎? 姜知妤瞪著圓溜溜的眼抬著手掐他的臉,瘦長的手腕上,玉鐲隨著衣袖的翻開順著滑膩的肌膚一寸一寸滑到了最底部。 若不是楚修辰生得好看,她定然不會如此心慈手軟,定要好好給他一番顏色吃吃。 明明姜知妤在生氣撒野,楚修辰眼角的笑意卻仍舊未減,任她這般揉扁搓圓自己的臉,嘴角的笑意更甚。 好似在打情罵俏的一對璧人,所幸車內(nèi)并無他人。 “你還笑!” 如今姜知妤更激憤了,她最是受不得激,一點就燃起性子。 她的力氣稍稍重了一些,作為對他藐視公主所產(chǎn)生的代價。 這頭姜知妤很認真地報復(fù)著,那端卻感受著楚修辰的眼神脈脈地注視著自己。 捏了一會,姜知妤氣也消了大半,覺得再這么盯下去,該兩頰泛紅的,該是自己了。 “我不笑了,現(xiàn)在還氣嗎?” 楚修辰說話語速適中,語氣里也不帶太多的情緒,只是雙眸帶著鮮少看見的慵懶。 姜知妤不答,兩只手倒是慢慢收了回去,看著楚修辰臉頰上泛起的紅痕,莫名感到好笑。 她又重新坐直了身子,想恢復(fù)到原來的狀態(tài)繼續(xù)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卻不料她身子一輕,竟是被他撈起滑到他的膝間。 姜知妤前一世也這般胡鬧過,可她卻不敢這么唐突地坐在楚修辰的腿上。 姜知妤跌落在他懷中,呼吸一窒,腦中的弦繃直后又盯地斷開,兩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楚修辰柔情溫蘊的目光落在她的周遭,冷中帶暖。 “阿歲,我很喜歡你……” 指尖微顫,似乎撓在了她的心上。 這一世,還是楚修辰第一次這么喚她…… 作者有話說: 我發(fā)現(xiàn)楚楚后期真的是處處撩撥女鵝…… 滿腦子都是粉紅泡泡啊啊啊。 第63章 馬車?yán)锉M是意味深長的氛圍, 很是曖昧。 大顯雖說民風(fēng)開放,街頭巷尾也不乏有未婚配的男女并肩而行,嬉笑怒罵, 卻也還是教人分辨明晰哪一些是逾矩。 哪怕姜知妤是公主,她今日這般臥在楚修辰懷中,卻仍舊是于理不合。 所幸楚修辰在人前倒是未曾像這番舉動一般, 否則大概京中大概有不少姑娘徹夜難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