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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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無非是在她與小六中作個抉擇,姜知妤想著先和小六找好說辭。 不過才走至御花園,姜知妤便拉住半夏,下蹲躲至草垛后頭。 姜知妤心頭一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不遠處,一身銀白色錦袍的男子信步上前,迎面逢上另一位男子。 頭頂?shù)陌子癜l(fā)冠旁垂下兩條銀鏈,隨著幅度搖晃,依舊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楚修辰今日的姿態(tài)與神色似乎比昨日好了不少,姿態(tài)閑雅,似孤雪霜姿。 姜星野正準備前往長明殿,于情于理他該到場,只是不知為何楚修辰今日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半夏有些不解姜知妤的舉措,卻又不敢打攪,只能躲在一旁借著縫隙窺探。 “你傷勢可大好了?” 楚修辰微微作揖,清淡道:“多謝太子殿下掛懷,傷勢并無大礙?!?/br> ,! 姜星野頓了頓,嚴肅道:“你今日進宮,所謂何事?” 作者有話說: 前幾天有點忙,今天二更! 第66章 姜知妤想到馬車上楚修辰對自己的那番話, 腦子有一根弦此刻忽然拉緊,隨之崩斷。 昔日的情景再次在她腦中回蕩。 曲朔十九年的初冬,楚修辰領兵離京。 而當時, 自己給楚修辰求來了佛香寺的平安符,并且鄭重其事告訴他,一定要平安歸來, 來娶她。 而那時事態(tài)嚴峻,她只當楚修辰顧不上兒女情長, 雖未曾承諾些什么, 卻還是收下了她贈予的平安符。 而這一次…… 或許一切陰差陽錯下促成了如今局勢的走向, 今日楚修辰進宮, 或許是── 為了她。 他會為了自己, 主動到父皇面前求娶自己嗎? 就像,這么多年, 她的所念所求一般? 姜知妤朝著身后的半夏作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并搖了搖頭, 半夏很是識趣地用雙手交疊,捂住了嘴。 姜星野的詢問,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 楚修辰垂下眼眸, 似乎在沉思。 “臣今日進宮,本意是探視太后, 再過幾日,或許臣──” 姜知妤原本心里還存著些念想,此刻有些悵然。 原來并不是因為自己。 不過想來也是, 今日是接待西秦三殿下的宮宴, 楚修辰?jīng)]有詔書, 又豈能貿(mào)然闖殿? 再者, 楚修辰若是帶軍出征,皇祖母定然也想在臨行前再瞧瞧他,無可厚非。 姜知妤的心口仍舊滾了滾,抽搐了一下。 也說不上太過失望,她今日前來,原本也沒有想過這種事。 姜星野轉身看向一旁,又若無其事地轉回,雙眸烏黑,眼神冷冷落在楚修辰的身上。 “今日……阿歲也進宮赴宴,你此番,當真不是為了她而來?” 楚修辰眸中未見異常,平靜道:“殿下可知,此番匈奴與顯朝戰(zhàn)事在即,西秦日夜兼程而來,這幾日忽又加快行程抵京,所謂何事?” 其實此事不必公之于眾大概眾人也都猜得出來,兩國若是想鞏固關系,相互依存,和親是上上策,也是將摩擦減至最輕的辦法。 “今日她赴宴,還不能明白嗎?” 姜星野有些惱意,上前一步,“阿歲自然是不愿意去那苦寒之處,父皇也不會同意將她送遣。你當真未想過,若是今日那西秦來的王子,不偏不倚選中了她,應當如何?” 今日赴宴的不僅僅有宮里的五公主六公主,尚有幾位皇室的宗親女眷,雖是在血統(tǒng)上不可與之相比,可姜湛卻還是存了些許期盼。 說不準,夏侯景會對這宗親女眷有所賞識。 姜知妤聽見皇兄有些激動,卻也只能繼續(xù)這般竊聽著,不敢上前。 她做不了什么。 且不說她的相貌,常人見了無不夸贊,便是說在身份上,姜知妤即使貌若無鹽,西秦也應當是會選中她的。 楚修辰卻仍舊是沉默。 或許他今日,并不知曉? 正當半夏推了推姜知妤的小臂,試圖詢問她還要待至多久時,她卻忽然聽見不遠處緩緩開了口。 “聽聞西秦那位王子倜儻出塵,俊美絕倫,待人坦率……或許公主也會對他另眼相待。” 楚修辰仿若呆滯住一般,臉上不含任何說話帶出的喜悅。也不曾在姜星野與身后隨從面前有所表態(tài)。 “楚修辰,你今日好奇怪?你我多年相識,孤以為孤很了解你。” 姜星野捏緊指上的墨玉扳指,稍稍轉了轉,“阿歲這兩年一直對你癡心一片,你不也是對她有情的嗎?她被西秦王室擄走,你去營救,她在佛香寺外失蹤昏迷,也是你在背后負傷之際前去相救,你若是不喜歡,那為何──” “臣做的種種……不過……是為了彌補自己怠慢過公主,惹她不悅,臣只是,問心有愧?!?/br> 蘇銘就跟在楚修辰身后,忽然不能理解楚修辰究竟在說一些什么。 分明是他聽說今日在宮中設宴款待西秦殿下,口是心非來探視太后,實則應當是想稍后與公主一道離宮,找的說辭罷了。 明明心里惦記得很,還說這事不關己的話來。 姜星野還未說出,那為何自己這幾日總是能在他身前嗅到淡淡的脂粉香氣,余光便瞥見手旁的草垛里,竄出一個身影。 一身藕粉色長裙的女子身后還跟著一個跟著起身的青衣小姑娘,女子目視前方,眼里盡是慍色。 連楚修辰也未曾想過姜知妤會出現(xiàn)在此處,還真真切切地將自己所說的都聽了進去。 他微微緩神,低聲喚了一句:“殿下……” 姜星野更是一驚,慌忙得甚至自己想躲到一旁的草垛后,清咳了兩聲,才穩(wěn)住了狀態(tài),“阿歲?你何時入的宮,怎么還不赴宴?” 姜知妤的雙眸不知何時起了水霧,不過兩方有些距離,濃密的羽睫加之遮蓋,也并未看穿她眼下的倦容。 “才剛剛到,我準備去喚六meimei一起去長明殿的。”姜知妤視野投向楚修辰,怒火仿若順著空氣蔓延至他的身上。 姜星野見兩人或許有話要說,便叮囑道:“那個,六妹孤自然會去尋,你們若是有什么話便先說──” 姜星野前腳剛剛走,半夏與蘇銘仿佛約好的一般,一起撤到不遠處的樹叢,皆背過了身,特地給兩人營造出獨處的時機來。 姜知妤中氣十足,開門見山道:“楚修辰,你剛才說了什么?” 她對那西秦三殿下,如何會青睞有加?昨日那粗鄙之人在府外狂妄叫囂,這賬還未算清。 楚修辰垂眸,瞧著姜知妤一臉認真的模樣,脊背挺得筆直,似乎當真有些氣惱。 “阿歲……” “楚將軍喚我什么?” 姜知妤偏過頭,“虧得本公主昨日在府上尋了半日的長白山參,大晚上還派人給你送去,你便是這樣子的態(tài)度?” 早知道他這樣說,她不送便好了。 什么叫對自己有愧,所以才做了這么多事彌補? 那……那還…… 原先種種,對公主那般圖謀不軌,現(xiàn)在也能說得那般輕松? 姜知妤今日一身宮裙略顯單薄,雖說她不太情愿來此,可也還是規(guī)矩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尊重未存,禮節(jié)尚在。 楚修辰試圖想她走近,姜知妤尚在氣頭上,他挪近一尺,她便撤退一尺。 楚修辰打破尷尬,“殿下,眼下不去長明殿嗎?如今已到午膳之時,想來諸位皆已在殿中等候。” “不勞將軍掛念?!?/br> 姜知妤輕哼了一聲,便朝眼前的朱漆色秋千架走去。 她腳邊踩過幾片枯黃的秋葉,發(fā)出沙沙悅耳聲,輕拍了拍秋千上的塵灰,便獨自上了秋千。 楚修辰依舊沒有回應,只是眼神余光里,瞧見不遠處的蘇銘急得跳腳,恨不得沖上去替他好好哄一哄姜知妤。 楚修辰朝兩人眼神微凜,半夏便立即拽著蘇銘轉身,開始假模假樣地觀賞起花來。 不過如今才入了冬,百花凋零,甚少顏色。兩人指了半天,最后只能開始吹噓起面前的那棵常青樹來。 姜知妤雙手握著秋千架上的繩索,本來也沒有多大心情玩,只是輕微晃蕩了幾下,裙擺隨著在空中蹁躚而起。 她垂著眼簾,看著楚修辰停頓了一會,隨后朝自己身后而來。 隨后,秋千蕩起,底下幾片枯葉無處可去,也吹得四散。 “楚將軍當真是人中龍鳳,在人前總是非要這般與我避嫌嗎?” 姜知妤心事重重,一邊攥緊繩索,一邊道:“聽聞那西秦雖是小國,可牛羊成群,糧草富饒,若是那西秦三殿下生得不錯,其實……去和親也不是不成……” 話音剛落,姜知妤便感受著身后推秋千的力度減弱。 “不許停下來!楚將軍,你沒有吃飯嗎?” 姜知妤轉過臉,瞪著圓潤的眼看著他:“嗯?” 先不說眼下一事已經(jīng)是十萬火急,就楚修辰這般淡漠的態(tài)度,讓她如何不惱? 是誰昨日在自己準備下馬車回府時,又拉著自己抵在跟前擁吻了半晌? 姜知妤原本并不覺得,和親一事會有結果,實在不行便像上次那般,敷衍搪塞一番。 可她也明白,這個節(jié)骨眼下,不宜與西秦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