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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嵐懷孕已足六月,肚子顯懷一天天長大,林家老爺子重視這胎子嗣,已安排下月送馮嵐前往香港待產(chǎn)。 林瀟然得知消息后,與林紹輝在璟園家中又是爭吵不休,自知道隱瞞以來,她才逐漸發(fā)覺心中厭惡所在,比起那個未出世的男嬰,更可笑的是不管時代與社會地位如何變遷,迂腐的傳承觀仍舊在周圍愈演愈烈。 恰逢某國際珠寶新品發(fā)布,林瀟然作為品牌方受邀嘉賓,下午還有一場活動需要參加,她摔了一地瓷瓦碎片泄完憤怒,撿起地上的背包一走了之。 前院,林飛飛提著幾份母嬰袋正踏進(jìn)花園,大搖大擺從林瀟然身側(cè)經(jīng)過。 “未免太過心急,能否平安出世還是未知數(shù)?!?/br> “真有本事去林園威脅。”林飛飛面不改色心不跳扭過頭。 “你少得意,真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她滿不在乎的嘴臉令林瀟然心中不快:“你對林紹輝而言就是個空有血緣,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而已。等你嬌貴的弟弟一出生,這個家里再無你的容身之地?!?/br> 林飛飛耳朵起了層厚繭,心中早已百毒不侵,無所謂她口中的諷刺:“林紹輝對我而言也是一時的跳板,等他欠我的債還清后,我叫他知道什么叫翻臉不認(rèn)人?!?/br> 林飛飛比林瀟然想象中更心機(jī)叵測,可她不信一個貪婪無厭的人會放棄榮華富貴,無非是仗著上風(fēng)踩在她痛處洋洋得意,林瀟然對她此刻的虛假嘴臉厭惡到極致。 “走著瞧?!?/br> * 活動現(xiàn)場,群星薈萃,撞衫屢見不鮮,閃光燈落在嘉賓第一排抓拍,直至發(fā)布會開場才加以收斂。 唐瑤已經(jīng)習(xí)慣林瀟然的傲慢,傾身主動與她打招呼,被當(dāng)做空氣忽視也心平氣和,從包內(nèi)抽出一個信封遞去:“你之前一直在找的真相?!?/br> 圈內(nèi)傳聞唐瑤前不久傍上新金主,才能順利簽下此次珠寶代言合約,不過她身價相應(yīng)上漲,脾性倒未改過絲毫,就是一盞不省油的燈,只會爭風(fēng)吃醋。 林瀟然一如既往心懷反感,不屑理會她的自作聰明。 “我有時候挺好奇你與簡知遠(yuǎn)結(jié)婚圖什么?” “輪不到你這個階層來思考?!?/br> “的確?!碧片庩庩柟謿獾溃骸拔乙矝]有你的包容心,不管他怎么玩女人,都睜只眼閉只眼?!?/br> “也不是?!绷譃t然嗤笑一聲,不掩心中的輕蔑:“除了你?!?/br> “我看未必?!?/br> 林瀟然早厭倦與唐瑤爭鋒相對,若不是她緊咬不放,大可當(dāng)其不存在,對她沾沾自喜的嘴臉只剩鄙夷:“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點精力全耗在把你一腳踹開的男人身上,在意他的新歡,對我耿耿于懷。既然有這么多閑工夫,留著好好磨煉你虛浮的演技,他日要能成半個名角,也算簡知遠(yuǎn)的錢沒白砸?!?/br> 面對林瀟然的種種諷刺與挖苦,唐瑤仿佛看見伶牙俐齒的林飛飛,數(shù)不盡的怨恨滋生心頭,一改主意,將信封重新揣進(jìn)包:“希望你被當(dāng)做笑話那天,也能保持今天的麻木不仁。” “好過你本身就是個笑話。”林瀟然笑容平靜起身,先唐瑤走至珠寶展臺握手合影。 * 林飛飛離開璟園天色黑壓,她閑來無聊去井夜找齊顯揚(yáng)耍,那廝正把場子掀到高潮,她趁簡知遠(yuǎn)不在燕城,狠狠放縱一把喝到爛醉。 齊顯揚(yáng)乏了,一屁股倒去沙發(fā)休息,抽著電子煙沖林飛飛發(fā)牢sao:“你真掃興,這不能去,那不能玩,酒倒是跟水一樣猛灌,不怕再把你破腳摔傷?” 她睜著迷迷瞪瞪的眼睛,指他鼻子警告:“把你的烏鴉嘴閉緊?!?/br> 齊顯揚(yáng)不屑一笑:“得了,趕緊把你那破腳養(yǎng)好,冬季好陪我去滑雪。” “我可沒空?!?/br> “你個白眼狼?!饼R顯揚(yáng)心里煩躁:“還有那個腦袋搭錯筋的涂言,最近跟孫雅靜公司一十八線不清不楚,那軟飯男明顯把她當(dāng)財神爺,也就她眼神不好?!?/br> 齊顯揚(yáng)話里話外不滿,能聽出點羨慕嫉妒恨,林飛飛閉眼發(fā)出嘲笑,不客氣擠兌他:“人家吃軟飯辦硬事,比你當(dāng)冤大頭強(qiáng)。錢哐哐砸沒撈到一點好處,捧你哄你的你不要,橫眉豎眼的你當(dāng)寶,說你癡心絕對,你也真的挺欠。” 齊顯揚(yáng)滿不在乎道:“你們玩弄男人那是為填飽私欲,我這是為愛情不屈不撓?!?/br> 狗屁廢話聽得林飛飛犯困,嘴里含糊不清道:“是,你為愛情守身如玉,最好一輩子當(dāng)處男?!?/br> 齊顯揚(yáng)聽不得這二字,火冒叁丈竄起身,恨不得扔她在此自生自滅,跑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冷水臉。 齊顯揚(yáng)脾氣來得快,消得也快,他望著鏡中的自己,招牌笑容掛在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狼心狗肺,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內(nèi)的苦。 手握萬貫家財,含金湯匙長大又怎樣?他照舊有得不到的女人,注定無法完成的心愿,疙瘩似的卡在心中。 想到林飛飛還跟灘爛泥一樣倒在卡座,齊顯揚(yáng)抹把臉不再胡思亂想,可他剛踏上五光十色的走廊,便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走來,他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下意識躲到隔壁空屋帶上門。 易川在門邊停下腳步,立在簡知澄身前。 “你找我什么事?” 下學(xué)期開始交換生涯,若不是留在燕城的班長組織這場臨行聚會,簡知澄沒必要再與易川啰嗦。 她原以為易川是忌憚齊顯揚(yáng),所以寧愿晚上熬夜趕課題,也要抽空替林飛飛展示作品。 可事實上,他似乎很享受與林飛飛共處的機(jī)會,推叁阻四不赴自己的生日宴也罷,轉(zhuǎn)頭卻與她最討厭的人夜店慶祝。 簡知澄得知消息那刻,如同吃下蒼蠅一般惡心,對易川除埋怨不滿,更心有不甘。 “為什么換了實習(xí)公司?” “我有自己的規(guī)劃?!?/br> 簡知澄實在煩他含糊其辭的態(tài)度,既不愿一走了之,也無需再裝模作樣:“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在躲我是嗎?” “我有個人原因,不是因為你?!?/br> 時至今日,哪怕簡知澄敞開心扉,易川依舊鐵面無情,她心中頓時無地自容,好歹自己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小姐,何苦為個不知好歹的窮小子紆尊降貴? 可易川身上有她不曾遇過的品質(zhì),她欣賞他的天賦與才華,亦被他堅韌的性格所吸引。 換在往常,簡知澄定會轉(zhuǎn)身離去,至少能保留一份高傲的體面,眼下卻只想給他添堵:“什么原因?” 易川緘默不言,目光卻越在身后逗留,引簡知澄好奇回頭,竟看見撐在墻上匍匐的林飛飛,心頭霎時間火冒叁丈。 “我問你話,你看她做什么?” 林飛飛步子走得歪七扭八,易川唯恐她倒地摔傷,正欲拔腳上前時,讓簡知澄偏身擋住。 “你喜歡林飛飛是嗎?” 她甚至還摸不清頭緒,只是沖動之下說句氣話而已,誰知易川忽然之間沉默,不作任何解釋等同承認(rèn)的神色,倒讓簡知澄開始心率加速,難以承受幡然頓悟的事實。 簡知澄不敢置信,嗤之以鼻:“她是什么樣的人,你待在齊顯揚(yáng)身邊看不清楚?” 易川一再沉默的態(tài)度,就快令簡知澄暴跳如雷,心底怨憤化為不甘朝他發(fā)泄:“你真是不知好歹!放著我愛答不理,轉(zhuǎn)頭對她有求必應(yīng)。她就一個道德敗壞的私生女,成天喝酒濫交混日子,你是不是也想被她包養(yǎng)???” “就算我有這種想法也與你無關(guān)?!币状◤氐桌湎履槨?/br> “自甘墮落是吧?”簡知澄咬碎易川都不能解此時的心頭之恨,不放過任何可以撿起自尊的機(jī)會嘲笑他:“她就算對你有興趣也是一時興起,你甚至任何人對她而言就是消遣時間的工具。等她玩膩了,新鮮勁過去,最終下場就是被一腳踹開。不過你緊張她的模樣,似乎是動用真心,愚蠢到家!” “那也是我的事。” 他這副執(zhí)迷不悟令簡知澄一再心冷:“你到底還想不想好了?” “你有真正了解過他們嗎?” “我比你了解他們!”簡知澄徹底被他激怒,抓狂嘶吼道:“一個仗著是齊家獨苗唯我獨尊,從小橫行霸道長大,可事實上,他也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攤上思想迂腐的長輩得以借腹出生,命好成接班人又怎樣?照舊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輩子見不到生母,就是個可憐的工具人!另一個林飛飛更不用我多廢話,叁道九流之人染上必招晦氣,也就你眼睛瞎了十里地,豬油蒙心被她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簡知澄一向高傲自居,哪怕被易川叁番五次拒絕,她也不曾拉下身段咄咄逼人,是真心希望易川迷途知返,還是厭惡與他們息息相關(guān),易川心中已有判斷。 “你是千金小姐,我從大山出來,一輩子都配不上你。” 比起發(fā)現(xiàn)易川心悅林飛飛更難承受的是甘愿自降身份后換來的回絕,這份前所未有的羞恥令簡知澄面如火燒,惡狠狠回眸瞪向易川背影時,他抱起倒在地上的林飛飛,頭也不回消失在走廊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