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但是,兩者卻是不同的。 崽崽雖然失去了力量, 但是他得到了爹爹的庇佑, 爹爹是個寵崽狂魔,把崽崽呵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不讓他受半點的風吹雨打, 這樣一來,便養(yǎng)成了崽崽天真坦率的性格, 小家伙有什么便說什么, 鮮少會隱藏自己的心事, 小家伙奶里奶氣的同時, 眼底迸發(fā)著灼熱的光芒, 清澈而純粹,他這樣的性子招來了不少的人,但是,小家伙在情感方面慢半拍,他把所有人都當成了自己的玩伴,是一視同仁的博愛黨。 葉檀則不同,他代表了力量與記憶的傳承,他從出生之始便在戰(zhàn)斗,他精通戰(zhàn)斗技巧,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那些鬼怪最擅長的便是蠱惑人心,用一句句惡魔的低語引導(dǎo)著他步步下墜,編織一套套的謊言,不停的刺激著他的情緒,妄想引起他的情緒波動,傳承的力量對葉檀來說是強制性提升,強制性灌輸,他深知自己的力量,把妨礙他的鬼怪一個勁的斬殺,偏偏鬼怪困在他的軀殼中,無數(shù)次的斬殺,無數(shù)次的復(fù)活,他無法超度著這些惡靈,但是,這些惡靈同樣也無法把他吞噬。 他是崽崽壓抑的一面,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他是不會輕易出現(xiàn)的。 上一回崽崽的情緒出現(xiàn)了劇烈的波動,那熊熊的怒火與悲痛的心,剛好與葉檀的情緒產(chǎn)生了共鳴,葉檀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軀殼死亡的,畢竟,這軀殼他是占股一半的。 救澹華更是一場意外,崽崽的初衷是不想讓人死去,這樣才施法救了他,偏偏崽崽的能力遠不足以運行法陣,葉檀又得出來收拾爛攤子。 澹華跟別人不同,他是葉啾啾搶回來的壓寨夫人,他費那么大的心思把人救回來,不是對人家有意思是什么?葉檀深以為然,直到他把兩片魂魄徹底融合以來,完整的記憶呈現(xiàn)出來時,他陷入了沉默。 腦補是病得治啊啊啊啊啊啊??! 葉啾啾:“……” 這婚契好像不能解了喂! 他回頭一看,瞧著澹華那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心里咯噔一聲,完了,這波玩大了。 他現(xiàn)在告訴阿華,其實,這婚契是意外,只要他們雙方齊心協(xié)力的話,說不定是能夠解除婚契的! 愛他愛得不死不活的澹華:“?????” 解除是不可能解除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解除,下輩子依然綁定。 葉檀:“……” 啾的一下哭出聲,其實,這真是一場意外。 澹華:不聽,聽不見,他連他倆兒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葉檀:“……” 快住腦,別想了,兩個男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他們根本就不具備這個功能! 澹華:夢想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葉檀:“……” 這樣不切實際的夢想,你還是別實現(xiàn)了。 在一定程度上,蕭彥景確實是真相了,若是他沒有離開崽崽,澹華根本就沒有可趁之機,至少以他那小心謹慎的性子是不會給澹華機會的,偏偏該嚴防死守的時候,蕭彥景剛好不在,正好給澹華留了機會。 正如葉檀所說的,他們做啾啾的是實打?qū)嵉膶R?,羽族是標準的一對一,一旦他們定下來便不會改變,至死不渝講得便是他們。 崽崽廣送羽毛的時候,剛好是小家伙沒有開竅的,他懵懵懂懂不通情愛,便老實巴巴的把自己的羽毛送了出去,在他看來,這件事不僅a可以,b也可以,c也不錯呀! 相比崽崽的廣撒網(wǎng),葉檀對感情則是更加堅定明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只要他定下了那一瓢,其他人再好,他都不會看上一眼,把偏愛赤果果的寫在臉上毫不隱藏。 葉檀并沒有跟另一部分靈魂完全融合,只是他把崽崽壓制得太久了,崽崽遠沒有像他那樣具有那么厲害的能力,這就導(dǎo)致了崽崽的記憶逐漸往他這邊靠攏,兩者出去了逐步融合的趨勢。 不愿意傷害蕭彥景,并非他的意志而是另一個意志在作祟,別看小家伙一副文文弱弱的小奶團模樣,實際上一旦觸碰他的逆鱗,哪怕是強大的葉檀,他都不避諱,惱恨起來直接爭奪起身體的主動權(quán)。 葉檀認真的琢磨著兩者之間的感情,難不成他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大蘿卜?不過,他很快便品出味來,崽崽對蕭彥景的感情更多的是親情與友情的交織,崽崽是愛的包圍下長大的,他是很在意家人的,哪怕是葉檀,同樣不可以欺負阿景,對阿景說重話! 葉檀:“……” 講道理,他明顯的感覺到蕭彥景對他不僅僅是親情啊,還有幾分欲語還休的感情。 葉檀:“……” 啊這…… 他遠不像崽崽那般的遲鈍不開竅,反倒是機靈著哩,這串糖葫蘆,他給了澹華便不能夠再給阿景了。 因為他只有一串糖葫蘆! 葉啾啾心里跟明鏡一樣,這事長痛不如短痛,若是他明知道阿景對他存著另外的想法,他卻視而不見,理所應(yīng)當?shù)南硎苤鴦e人對他的優(yōu)待,理所應(yīng)當?shù)南硎苤鴦e人對他的好,那樣豈不是更加過分? 葉啾啾深刻的意識到,既然他從一開始便給不了的感情,那么從一開始就不要給阿景帶來希望,免得對方越陷越深。 蕭彥景就像被人拋棄的大型犬一般,他悶悶不樂的抿著唇角,應(yīng)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了崽崽給他的燒餅錢,他這樣的巴巴的湊過來,主要是他希望崽崽高興,哪成想崽崽卻有心跟他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