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上位指南[快穿]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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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玨溫低下頭看著懷中人緊閉的雙眼,壓下了嘴角的弧度。理智告訴他,主腦很快就會再次發(fā)起攻擊,他必須盡快離開,但…… 他想帶著他一起離開。 可惜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做不到。 即使他已經(jīng)很確定,他每一次遇見的都是同一個人,他的每一次離開,他都會緊隨其后,但關系到他,他的心中不免就生出了不確定。 不確定那個黑色領域中他從主腦下救他的那一瞬間有沒有受傷,不確定會不會也因此,讓他無法跟隨他進入下一個世界。 季玨溫定定看著懷里的人熟睡般平靜的臉,緩緩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睡夢中的人黑而長的睫毛忽地一動,臉上平靜如水的表象被打破,輕皺的眉頭預示著他似乎正掙扎著急于醒來。 季玨溫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他的臉上是一貫平淡的神色,眼中卻帶了幾分笑意,空著的那只手輕巧地在電腦鍵盤上快速地敲擊著什么,當按下最后一個鍵的那瞬間,系統(tǒng)驟然分解開,包裹住了他。 季玨溫的身影在其中漸漸透明,他抱著衛(wèi)安洵的手緩緩松開,在消失的最后一刻,將他輕輕放在了地面。 再見的意思是,再次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里還有一個我埋下了但是沒寫出來的小伏筆,不知道你們看出來了沒有,有關于原男主孤兒的身份,既然是孤兒,那他的親生父母會是誰?這個應該很好猜,畢竟也沒幾個能猜的人物。 這個世界就此結束,沒有番外,給你們個預感,下個世界是修□□。 第85章 撿來的師尊(一) 昏黃夕陽日落時。 連綿起伏的山群終年被濃霧所遮蓋, 倒是難以看到遠山青黛染蒼天的景色,只煙霧繚繞間, 概是有幾分人間仙境之感。 群山之下,有一小小村落,名為李家村, 也不知是往上多少代的李姓祖宗為避世而與幾位同姓兄弟舉家在此安家落戶,因其李姓人之妻喜春日之桃花, 夏日之桃果,遂在此地種上許多桃樹。 桃樹原只有小片, 后人為了祭奠前人,每年便會多種上幾棵, 時至如今, 放眼望去,從村頭到村尾都是一片芙蓉面,在風中搖曳生姿。 每到三月花開, 整個村子里皆是幽幽桃香,而藏在終年煙霧繚繞的山群下的李家村也因此別名為——桃花源。 季玨溫正是在幽幽桃香中緩緩蘇醒。 睜眼看去,正上方是一片由稻草鋪成的房頂, 并不怎么嚴實, 甚至稍一轉頭就能看到斜上方那大喇喇顯露出的大洞。 再往下看, 是用土砌成的墻。不大的空間里, 除了季玨溫身下的這張簡陋得硌人的木板床稍大一點的物件就只剩下一張有些老舊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再就是一個不大的書架和上面擺著的許多本每一本都被擺放得整整齊齊,倒是和整個破舊的房子一點也不搭調。 基本上離家徒四壁只差了一線。 觀察完了四周的環(huán)境,季玨溫才復又閉上眼, 開始接收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記憶。 身體的主人姓李,名子修,因著父親是讀書人的緣故,這才沒有取什么狗剩,驢蛋兒之類的賤名,今年到今天為止,不多不少,整整十四歲。 說起來有一個讀書人的爹,家里怎么著也不至于窮成季玨溫看到的那樣,但幾年前的年初,李子修的娘突然得了場大病,家里為了供上她的醫(yī)藥費,能賣的都給賣了,但最終,也沒能活過年底。 現(xiàn)在家里唯一值點錢的就是那些了,倒也不是沒升起過賣了換錢的打算,但子修娘怎么都不肯,只說如果賣了換她的藥錢,那她是死也不會再喝上一口藥! 那些書也是從子修爹爺爺輩傳下來的,堪當傳家之寶,要是賣了,那就是對不起祖宗!子修娘也知道這些,死活也不同意變賣。 子修娘死后,子修爹也承受不住打擊,不過幾月也跟著去了,就此只留下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小子無人照顧。 此時已是父母雙亡的兩年之后,在這兩年之中,多虧村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幫襯著,兼之在子修爹的教導下讀了幾年書,還能干個讀信寫信的營生,這才沒有讓人餓死。 消化了李子修所有的記憶,季玨溫睜開眼剛要起身,咕地一聲,肚子便傳來腸胃蠕動后發(fā)出的悶響。 抬頭透過頭頂那個破洞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西沉,霞光鋪滿天邊,倒是一副好景色,只是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閑情逸致欣賞。 再好的景色也填不飽肚子。 季玨溫想了想,起身走到屋外。按照李子修的記憶,土屋左前方走過一段不短的路程之后會有一條小河,這小河是村前大湖的分流,河里時常有些魚兒嬉戲。 李子修饑餓時也偶爾會到此捉魚果腹,只是因琢磨不著捉魚的技巧,通常大半天也才打到一條,付出與收獲不成正比,久而久之也就很少來了。 不過家里僅剩的一點存糧已經(jīng)在早時被吃了個干凈,再找不出能吃的東西,去捕魚也就成了季玨溫此刻唯一的選擇。 拿好李子修為捕魚自制的已經(jīng)落了些灰的簡陋魚叉,季玨溫不緊不慢地朝記憶里的地點走去。 記憶里的不短路程,就是實實在在的不短,約摸是走了一兩個小時之后,季玨溫才終于聽到水流的汩汩聲。 尋著水聲前行,他很快便找了過去。淙淙流淌的小河清澈見底,里面清晰可見魚兒游動的身影,季玨溫蹲下身盯著水中魚看了片刻,起身乍然抬手落下! 魚叉落了個空,被作為目標的那尾魚從從容容地打了個旋兒安然無恙地游走了。 季玨溫也不在意,又是盯了片刻,估算好水的折射所產生的實際偏差,手上再次一動,魚叉飛快地飛了出去,落在了水中。 這一次,魚叉下結結實實刺中了一條大肥魚,還在不死心地扭動著魚身不停掙扎,直將河水也攪渾。 季玨溫老神在在地握著魚叉動也不動,等著魚兒的掙扎減弱,才這個用力,連魚代叉甩了上來。那魚在地上掙扎著亂跳了一通也沒能再次跳回水里,最后也只能一抽一抽地沒了掙扎的力氣。 搞定了第一條魚后,季玨溫如法炮制,又叉了一條,這才停了下來。花了點時間撿了幾根樹枝做支架,又在下面堆了一堆,然后轉身去河邊將魚處理好,串在單獨留出的一根樹枝上。 從身上掏出火折子將找來做引的易燃細枝點燃,做完這一切,季玨溫才吐了口氣。 幸好還沒窮到需要靠鉆木取火。 腦子里隨意地想著各種念頭,季玨溫視線一瞥,突然瞧見不遠處的河水邊似乎癱著一坨看不清模樣的東西。 此時的天早已黑了下來,即使有火堆的照明,也只能看清那坨東西的大體輪廓,像是個人? 這么想著,季玨溫眉頭一動,起身朝那東西走去。 走進了看,果然是個人,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