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愛你 jileha i.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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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夢見什么了?”唐弈柔聲問,只是眸中似乎多了幾分晦暗不明的心緒。 葉瑾諾低下頭,緩慢小聲開口:“我夢見······一處世外桃源般的地界,有茂密山林,有小橋流水,還有一棟小樓,好像、好像是我們先前遇見的地方?!?/br> 唐弈怔愣片刻,才從喉間發(fā)出一聲低沉回應(yīng)。 是的,那是他們初見時的地方,也是他曾經(jīng)的,所謂的家。 葉瑾諾突然有些恍惚,她埋首在唐弈懷中,沉默許久,才低聲問:“我夢里那片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還在嗎?” “還在?!?/br> “能······再帶我去看看嗎?” 這次換做唐弈沉默。 故地重游,對他來說沒有必要。 因為心境已然與當(dāng)年不同,再去那處,也找不回當(dāng)年的他們。 “我只是想去看看,我曾經(jīng)和你一起待過的地方?!比~瑾諾見他不答,又補充了一句。 那個地方啊······ 唐弈想起自己曾經(jīng)居住的小樓,又想起曾經(jīng)與她的相遇。 最終還是輕輕點頭,“休息一日,明日早朝過后,我?guī)闳??!?/br> 唐弈說話向來言而有信,第二日下了早朝,他便帶著葉瑾諾出了宮。請到首髮站powenx ue2.閱讀 “······”葉瑾諾時隔一日再次來到魔界界門,忽然又開始恍惚。 他前世真的是天界神祇? 可瞧著傅淵和兄長他們的反應(yīng),又不太像。 “我們?nèi)ト碎g?!碧妻目闯鋈~瑾諾表情不對勁,低聲安撫一句,便催動法力打開了界門。 葉瑾諾更是恍惚,哪怕去天界都還有個說法,去人間算怎么個事? 她先前腦子抽的什么風(fēng)?怎么會去人間找他? 千年前她與天界關(guān)系不算僵硬,常去天界也不算怪事。 但她怎么會整日往人間跑? 受到法力催動,界門打開,唐弈拉著葉瑾諾走進黑暗的通道,又放出法器,帶著葉瑾諾乘上。 葉瑾諾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過人間了。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這里已經(jīng)是她完全陌生的模樣。 “在那邊?!碧妻挠檬种噶藗€方向,帶著葉瑾諾往那邊飛去。 葉瑾諾還在恍惚中,此時低頭看去,才發(fā)覺自己和唐弈處在深山之中。 這種地方人跡罕至,難怪唐弈敢?guī)еw出去。 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連綿起伏的山脈,茂密生長的草木在眼底映出一片深深的墨綠色。 “你先前很喜歡這兒嗎?”葉瑾諾歪了歪腦袋,小聲問他。 唐弈是木屬性,生來便愛草木。 眼底這一望無際的深林,應(yīng)當(dāng)很得他歡喜。 唐弈側(cè)頭看她,笑著回道:“說不上喜歡或是不喜歡,只是覺著這里更適合我?!?/br> 也是,他避世不出,自然要找個人跡罕至的地界。 不知飛了多久,唐弈才帶著葉瑾諾在一個狹窄的山洞口停下。 葉瑾諾在上古時期就喜歡住山洞,但現(xiàn)下一身錦衣華服,看看那狹窄入口,不必想便知很難擠進去。 只怕擠進去之后,身上華服要被嶙峋山脈中的尖銳石壁劃出好幾個口子。 她眨巴眨巴眼睛,身形一晃,便化作原形,變成一只圓滾滾的雛鳥,跳進唐弈掌心。 唐弈和手里的小毛團子對上目光,不由失笑:“真懶?!?/br> “那是我新作的衣裳,自然不能弄壞了?!彪r鳥振振有詞,小翅膀一撲騰,飛進唐弈懷里,熟練鉆進他的衣襟。 唐弈只能拍了拍自己胸口那一團凸起,帶著她走進山洞。 穿過逼仄的通道,葉瑾諾忽覺眼前一片明亮。 探出腦袋來,仔細(xì)一看,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身處夢中那片世外桃源。 再回頭看去,來時的通道似乎有光影搖晃,是不知名的陣法。 原來哪怕隱居人間,唐弈還是設(shè)了陣法,免得人類誤闖。 也難怪這里經(jīng)歷這么多年,還是她夢中的樣子。 只是······ 葉瑾諾往前看去,隱約瞧見小樓,便從唐弈懷中跳出,振翅躍上半空,往小樓飛去。 穿過夢中的小橋流水,葉瑾諾停在小樓的圍墻上,有些失落地看著眼前一片殘垣斷壁。 太久無人打理,這里叫風(fēng)霜摧殘得沒了先前的模樣。 就連那棵見證了她思春少女心的桃樹,也枯得只剩一截粗壯樹干。 枝葉早已在幾百年的風(fēng)吹雨打中,化作地面一抔黃土。 葉瑾諾化作人形,跳進院子里,失落看向跟著進來的唐弈:“墨熙哥哥,這里的東西都沒了······” 她忽然便覺有些委屈,好似自己曾經(jīng)期待的花,見到時已然衰敗。 “乖,閉上眼,別看。”唐弈擁她入懷,讓她埋首在自己胸前。 葉瑾諾委屈得厲害,抓著他的衣襟,眼眶莫名有些酸澀。 怎么就沒了呢? 她曾經(jīng)在這兒和他度過了多少年歲啊,怎么再來此地時,再也尋不到曾經(jīng)的痕跡了呢? 分明、分明她在夢中都還惦著這兒的。 委屈的淚水快要奪眶而出時,葉瑾諾忽覺發(fā)中多了些東西。 她抬眸看向唐弈,指腹摸到自己的發(fā)髻,才驚覺那是一朵桃花。 再回頭看,院中景物恢復(fù)如初。 緊接著,便是唐弈溫柔嗓音:“木有勃勃生機,若你想念這兒,它便是你想念的模樣?!?/br> 枯萎的桃樹漸漸抽出新枝,粉白嬌艷的花朵點綴枝頭,就像夢中一樣。 葉瑾諾取下自己發(fā)中那朵桃花,破涕為笑。 “墨熙哥哥,花開了!”她漂亮眼眸亮晶晶的,看著滿樹繁花,又回眸對唐弈燦爛一笑。 唐弈的心驟然被她牽動。 那年晚春,她亦是如此,穿著一身金紅羽衣,站在桃樹下對他回眸一笑。 那時他就在想,她真美。 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美,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艷。 美艷絕倫,是曦玥公主葉瑾諾。 他想起自己這一世初次見她畫像時,他心中便是這么想的。 原來哪怕沒有記憶,只要看到她,他的想法就會和多年前重迭。 葉瑾諾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一定是與她相關(guān)。 她指尖捻動手中桃花,又彎著眉眼,把桃花遞給他。 順應(yīng)自己的心,說出多年前未說出的話:“墨熙哥哥,瑾兒喜歡你?!?/br> 唐弈眸色閃動片刻,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花,修長手指拈下一片花瓣,含在唇間。 這才低下頭,找到她那對朱唇,深深吻上。 舌尖將那片花瓣抵入她唇齒,唇瓣廝磨間,花瓣碎裂在兩個人口中。 淡淡的,清雅的桃花香,混雜著草木的微苦在唇舌間化開。 葉瑾諾癡迷于這個味道,它就像唐弈的心。 看上去總是那么淡淡的,可是仔細(xì)去看,又能看到他的清雅。 可是品嘗到時,又那么苦。 多年前的她,真的好苦啊。 為什么要推開她呢,她那么愛他。 明明他也愛她,為什么要讓她整日以淚洗面。 為什么······ 葉瑾諾閉著眼,淚水卻還是被微微眨動的羽睫擠出,滾落至兩人相連的唇舌間。 那是她的淚,也好苦啊。 口中嘗到苦澀的淚水,唐弈才驚覺懷中的人兒在哭。 他放開她,溫柔吻去她眼角的淚。 好苦,她也那么苦嗎? 是了,那年他做的那些事,和生生剜她的心無異。 可他怎配染指她? 那年他深藏的愛意,都只敢落在自己指尖。 又怎么敢,去嘗她的淚? “對不起?!彼蛧@輕語。 遲來的道歉,終于還是對她說出。 “我、我不要聽你說、說這個?!比~瑾諾哭紅了鼻子,輕輕搖頭。 蹙眉看他時,兩行清淚又滑落臉頰。 唐弈愛憐拭去她的淚,深邃眼眸中映著她的倒影。 她不想聽道歉,于是他溫柔訴說:“我愛你。” 藏了太多年的話,原來真的有機會說給她聽。 所以別再哭了,他心里疼得厲害。 連染指都不敢的美人兒,他又怎么舍得看她落淚? 可聽他訴說愛意,葉瑾諾卻驟然淚崩。 她是喜極而泣。 埋藏心中多年的愛戀,終于有了結(jié)果。 她好開心,她真的好開心。 撲進他懷中時,葉瑾諾緊緊環(huán)住他勁瘦窄腰。 他命里就該有她。 一道風(fēng)吹過,桃樹震顫,花瓣紛飛。 那年背對背的兩個人,終于面對面相擁。 唐弈看著滿庭紛飛花瓣,擁緊懷中佳人,才知恍如隔世。 那年他只敢隔著手指吻她,如今卻能擁她入懷。 “瑾兒,想疼你?!彼驼Z呢喃,手指撫上她腰側(cè)。 “在這里?” “就在這里?!?/br> 唐墨熙一生難解的心結(jié),就是那年推開了她。 他要解了自己的心結(jié),就只能在同樣的場景下,侵占她的一切。 甚至,等不到進到小樓中。 他要那棵桃樹清清楚楚見證,他和她的結(jié)果。 于是天為被,地為席。 他的青衫鋪在她身下,染盡甜蜜的愛意。 葉瑾諾平日里嬌得厲害,今日卻什么都顧不上。 她也想他,分明他一直在她身邊,可她就是好想他。 貪歡,更貪他。 她終于明白,他當(dāng)時說,唐墨熙占得這一方天地,怎敢禁錮飛鳥,是什么意思。 這片世外桃源,是只屬于唐墨熙的秘境,是她闖了進來。 于是這一方天地,也成了她的。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必去管世俗言語,不必去管禮法道義,不必去管身份地位。 在這里,他們只是一對有情人。 也終成眷屬。 再不似當(dāng)年,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分割線—— 不出意外今天有雙更 看看下午或者晚上能不能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