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哎喲喲,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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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諾隨手拿了一支簪子,拆開信封。 兄長回信簡明扼要,沒有多余的話,信紙上只有一個很明確的方位。 葉瑾諾看得滿意,把信紙折好揣進袖中。 又對唐弈道:“梳妝過后,便去分會問問那家鈴鐺鋪的底細?!?/br> 唐弈自然應(yīng)下,又低聲提醒:“李記鈴鐺鋪?!?/br> 梳妝罷了,葉瑾諾便與唐弈往著葉未言給的地址去了。 倒是好找。 凌云商會畢竟是魔界有名的商會,哪怕是個分會,也在鬧市區(qū)的醒目位置。 葉瑾諾打眼望去,這鬧市區(qū)最好的地段,一個叫得月樓占去了,另一個便是凌云商會。 不過······ 葉瑾諾頭一次吃了閉門羹。 守門的伙計雖是眼明,瞧得出葉瑾諾身上小衫料子價格不菲,但見她和唐弈獨獨二人前來,沒有帶個像樣的小廝丫鬟,只道是掌事今日繁忙,不待客。 這便要趕他們走。 葉瑾諾被氣得發(fā)笑,伸腿踹了那伙計一腳,倒是沒用力,只把人踹得往后退了兩步。 “曉不曉得這是什么地界?這是凌云商會!小姐若是要鬧事,咱們可得走著瞧了!”那伙計平白挨了一腳,自然是不服的。 也管不得葉瑾諾穿得富貴,開口便是威脅。 葉瑾諾摸出葉未言給的令牌,笑罵道:“本小姐今日就算砸了這兒,也只算得上耍小姐脾氣,鬧自家生意,也算鬧事?” 她說的倒是實話,依著葉未言那個眼里只有meimei沒有道理的性子,她今日便是砸了凌云商會,葉未言也只會在想,到底是誰惹惱了meimei。 伙計倒還真被她理直氣壯的話震懾住,不信邪一般湊上前細細看了那令牌。 好大個葉字,糟了,這位是主家的小姐。 “哎喲,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是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小姐。二小姐里邊請,小人這便去請掌事的來?!被镉嫼蟊骋缓B聲道歉不說,這便開了門,將葉瑾諾往里邊請。 不怪伙計變臉,在凌云商會做事,那可是普通小老百姓一輩子的奔頭,哪怕只落得個看門的差事,也能保一家老小衣食無憂。 惹了掌事的,都還有道理說去,惹了主家的小姐,那去哪兒講道理? 主家少爺溺愛嫡妹,那可是出了名的。 雖說他們也不曉得這位神神秘秘的二小姐,到底是誰。 但令牌摸出來了,那便是。 葉瑾諾冷哼一聲,倒是也沒有和伙計斤斤計較的意思,邁步便進去了。 唐弈在后邊摸著下巴,總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倒是也不算。 當初在醴豐郡時,葉瑾諾可是就說了四個字,就徑直闖了郡守衙門,這回摸了令牌,還算是講道理了。 分會掌事聽聞是葉二小姐來了,哪里還顧得上談什么生意,從后院撩著衣袍就匆匆來了。 只是步伐匆匆,難免腳下不穩(wěn),見禮問安還未出口,便在葉瑾諾面前摔了個仰面朝天。 葉瑾諾剛端上茶杯,就叫掌事這模樣逗笑了。 這便不解面紗,放下茶杯,笑道:“這是做什么?見本小姐倒是不必行如此大禮?!?/br> 伙計連忙上來扶,掌事起身之后,拍拍衣袍,捋捋胡子,這才一躬到地,“小人給二小姐請安,不知二小姐親自前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求二小姐恕罪?!?/br> “坐,不必多禮?!比~瑾諾倒是也不在意方才掌事失禮之態(tài),只抬手讓他坐下說話。 “謝二小姐,謝二小姐?!闭剖虑浦隁q也不低了,聽得葉瑾諾免禮,便又連忙在椅子上坐下。 這掌事瞧著約莫是人類五六十歲的模樣,葉瑾諾神識一探他內(nèi)丹,倒是有個一二百年的道行。 只是身形瞧著清瘦,下巴留著山羊胡,穿著也是低調(diào)黑色,瞧著應(yīng)當是個謹慎內(nèi)斂的。 就是面對主家時,難免還是緊張。 葉瑾諾不怪他,凌云商會分會不少,真要說起來,真正能見到葉未言的,只有各州分會的掌事,這種郡縣掌事,是沒資格見葉未言的。 “本小姐今日前來,是有一事要打聽?!比~瑾諾也不繞彎子,免得這人過會兒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掌事立刻做出正襟危坐的模樣,“二小姐請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葉瑾諾笑了一聲,只是眼底并無多少笑意,“這江洺郡中,李記鈴鐺鋪,東家是個什么來頭?” 聽得葉瑾諾問話,掌事吸了口冷氣:“嘶······二小姐怎會問起他家的生意?” 這么回答,想來這鈴鐺鋪的東家來頭不算小。 葉瑾諾垂眸笑笑,“本小姐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br> “是是是,是小人冒犯?!闭剖逻B聲應(yīng)著,也曉得自己多嘴。 思量片刻,才認真答道:“回二小姐的話,這李記鈴鐺鋪是祖?zhèn)鞯拟忚K手藝,往上數(shù)去,鋪子怕是開得有個四五百年。不過真要說起東家,是一百多年前,城中富賈孟家嫡小姐把鋪子整個盤下來的?!?/br> “哦?”葉瑾諾尾音上揚,“細說?!?/br> 掌事捋了捋胡子,又回憶片刻,才道:“這江洺郡中,富賈不少,不過真要說誰家勢力大,那必然是孟家,若說原因,那便是這孟家的嫡小姐孟氏,如今是賈門孟氏?!?/br> “賈?”葉瑾諾眉心驟然擰起,“與江洺郡郡守賈哲,是個什么關(guān)系?” “回二小姐的話,這賈門孟氏的賈,便是賈哲賈大人的賈。”掌事呵呵一笑。 葉瑾諾手指輕輕敲擊椅子扶手,心中還是有些東西理不清。 這賈哲,她先前是派素汐查過的,吏部卷宗中,賈哲是干干凈凈的。 若不是要做些違背魔界律法的勾當,賈哲要這李記鈴鐺鋪的鈴鐺手藝,又是為了什么? 夫妻一條心,葉瑾諾可不信賈哲娶了孟家嫡小姐,只是為了所謂情情愛愛。 孟氏手中握著的鋪子,賈哲必然是知根知底的。 思慮片刻,葉瑾諾又開口問:“這李記鈴鐺鋪所謂祖?zhèn)鞯氖炙?,你們都曉得是什么??/br> 掌事?lián)u頭笑笑,又嘆息一聲,“在這江洺郡做營生,誰人不知李記鈴鐺鋪里的鈴鐺,究竟是做什么的?” “這邪門手藝大家既然都知道,又怎么放任他開下去?”葉瑾諾又問。 只是問出這話時,她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 果然,掌事又是輕輕搖頭,“二小姐,孟氏不僅僅是孟氏,她是賈門孟氏?!?/br> 這李記鈴鐺鋪腦袋頂上,有人撐了把傘。 而那個人,就是如今江洺郡郡守賈哲。 葉瑾諾垂下眼眸,忽然笑了,“賈哲與本地商會,可有牽連?” 官商勾結(jié),她不是頭一次看這種案子。 但出乎她預(yù)料的是,掌事?lián)u了搖頭,“賈大人多年來都是明哲保身,除卻孟氏手下幾間鋪子,賈大人是從不與商賈有牽扯的,而且就連孟氏手下的鋪子,每年都是要把賬本貼在布告欄中,讓百姓自由翻看的。若是有誰瞧出端倪,便是大肆整改,來年絕不再犯錯?!?/br> 見葉瑾諾有些錯愕,掌事又小聲道:“不瞞二小姐,這孟氏先前也犯過錯,賈大人也是絕不徇私枉法,將孟氏抓進大牢里,蹲了好幾個月的。” “他、他就這么清廉?”葉瑾諾都聽得想笑。 李記鈴鐺鋪這邪門手藝都明晃晃擺在江洺郡中了,賈哲和這鋪子有牽連,居然還是個清官? 說出去,莫說她和唐弈這在朝堂沉浮多年的不信,便是今年新進來的官員,也沒幾個會信的。 唐弈低頭抿唇笑笑,“夫人想當然了?!?/br> 葉瑾諾狐疑側(cè)頭看他,“夫君有何見解?” “為夫不過山野村夫,談不上見解,只是私心想著,在朝為官者,許是不一定都是為了權(quán)財。”唐弈溫和笑著,淡然面色仿佛他一早便知曉查賈哲是查不出結(jié)果的。 葉瑾諾頓時沉默下來。 掌事也沉默了。 他左看右看,只見得唐弈處事不驚,鎮(zhèn)定淡然,這謙和有禮的態(tài)度,壓根不像個山野村夫。 說唐弈是個迂腐文人,掌事還信些。 倒也大差不差。 “不圖權(quán)財,他圖個什么呢?”葉瑾諾吸了口冷氣,至此才發(fā)覺江洺郡的事,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唐弈笑著搖頭,不知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葉瑾諾心中不悅,不過卻又想起另一件事。 她手指輕叩扶手,又問道:“這江洺郡城中,聽聞得月樓最是有名,那藝伎沁瑤,又是個什么來頭?” “哎喲喲,這、這要真說起來,可就復(fù)雜了?!闭剖骂D時苦了臉色。 葉瑾諾黛眉緊擰,心道這不起眼的藝伎,反倒是比李記鈴鐺鋪更要命的。 方才問起李記鈴鐺鋪,掌事都是一五一十把孟氏和賈哲說出來了,偏偏這藝伎沁瑤,掌事一聽名頭便苦了臉色。 “說便是了,凌云商會是本小姐自家的買賣,本小姐還會害了兄長不成?”葉瑾諾察覺其中事情不少,便又讓掌事來說。 掌事皺眉想了想,這才開口道:“二小姐方才提到的藝伎,來頭是不小,但真要以二小姐的眼界來說,也不算大。這藝伎名為沁瑤,但真正說起來,沁瑤算是藝名,她真名乃是姓孟?!?/br> “哦?”葉瑾諾眉梢微揚。 方才李記鈴鐺鋪的東家,可就是孟家嫡小姐孟氏。 ——分割線—— 祝我面試好運 下午努力雙更 寶子們再蹲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