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木頭撒嬌,最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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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汐聽罷,并未遲疑,從腰間取下佩劍,雙手奉上:“回殿下的話,真言寶劍在此?!?/br> “收好?!比~瑾諾輕輕抬手,“今夜護送本宮回客棧歇息,明日一早,隨本宮去江洺郡郡守衙門,好生審審賈哲。” “微臣謹遵殿下懿旨!”素汐順從將寶劍掛回腰間,拱手行禮。 白珝倒是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兩眼真言寶劍。 入朝為官者,皆聽聞過真言寶劍的厲害。 只是這寶劍瞧著······似乎沒什么出眾的地方。 從劍鞘到劍柄,瞧不出半點非凡之處。 “唐愛卿?!比~瑾諾將手搭在唐弈遞過來的手背上,淡淡開口:“本宮乏了?!?/br> 唐弈頓時了然,低頭應(yīng)下,這才看向白珝:“西臨客棧,勞煩白統(tǒng)領(lǐng)開路?!?/br> “末將分內(nèi)之事。”白珝抱拳行禮,這便大步流星,搶在葉瑾諾身前出去了。 身份已然公之于眾,葉瑾諾便也不再戴著面紗,就這么被唐弈扶著,步履緩慢出了得月樓。 曦玥是魔界除卻造物主神之外唯一的王室,她出行時的陣仗再怎么大,再怎么夸張,那都不是旁人能多過問一句的。 哪怕現(xiàn)下,是三百羽林軍護駕。 白珝想得周到,曦玥公主雖說決定要走回去,但他也不能真讓這金枝玉葉走回去。 索性喚手下羽林軍去借了小轎,見葉瑾諾出來,便連忙將她請上小轎。 那小轎四面都只是紗簾遮擋,并非封閉,葉瑾諾贊賞一般看了白珝一眼,單手提著裙擺,在唐弈的攙扶下坐上了小轎。 “曦玥公主駕到!閑人避讓!”素汐跟在小轎旁,見小轎抬起,便高聲喚了一句。 羽林軍訓(xùn)練有素,列陣前后將小轎護住,這才往著西臨客棧去了。 這么一鬧,城中百姓便忍不住悄悄在窗中門前去看葉瑾諾。 透過紗簾,只見得少女沒有表情的面容,哪怕一瞥,也堪稱風(fēng)姿絕艷。 那三百羽林軍皆是鐵甲銀盔,一身肅殺之氣,身處精兵之中,少女神色依舊泰然自若,仿佛這是她習(xí)以為常的事。 一路行至西臨客棧,這夸張陣仗叫全城的百姓都知曉了。 葉瑾諾倒是面不改色,下了小轎,讓白珝率精兵守在客棧外,這便自顧自與唐弈回了上房。 素汐猶豫片刻,還是跟在葉瑾諾身后。 進了上房,素汐攙著葉瑾諾走到小榻邊,看了唐弈一眼,卻沒有說話。 葉瑾諾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道:“不必避諱,駙馬是自己人?!?/br> 素汐這才松了口氣,跪坐在小榻旁,眉眼低垂小聲道:“奴婢好生想念殿下。” 聽得蘇宛她們?nèi)杖斩寄芩藕蛟谌~瑾諾身側(cè),素汐嫉妒得要命。 “委屈你了?!比~瑾諾垂下手,輕輕撫摸素汐額頭,“再過些時日,待一切穩(wěn)定下來,便允你辭官,回到本宮身側(cè)伺候著。” “為殿下做事,是奴婢的福分?!彼叵牭妹佳垡粡?,心中也暢快許多。 再熬熬,總有能回來的時候。 唐弈陪葉瑾諾一同坐在小榻上,摟住她纖細腰肢,下巴便擱置在她肩上。 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只低聲道:“我也想辭官。” “你湊什么熱鬧?大理寺卿與左丞相能一樣嗎?”葉瑾諾嗔怪笑罵,伸手輕輕推他。 唐弈卻不松手,瞧上去懨懨的,“瑣事麻煩,日后更麻煩,不若只做駙馬,專心伺候瑾兒?!?/br> 素汐:······ 這是她能聽得的話嗎? 這是朝堂上那個謙遜儒雅淡泊名利的左丞相說出來的話嗎? 葉瑾諾被他呼出的熱氣熏得耳根發(fā)燙,伸手便去掐他:“好好說話?!?/br> “不要?!碧妻乃啦蝗鍪郑謵瀽灥溃骸芭鎹拐f,瑾兒這樣的心性,最受不住撒嬌?!?/br> 葉瑾諾:······ 所以你是在撒嬌? “你聽他的鬼話?”葉瑾諾氣得想笑,在他腿上擰了一把,“他騙你呢,況且,這算什么撒嬌?” “沛嵐與我相識多年,為何要騙我?”唐弈有些不解,單手捏住葉瑾諾手腕,“那什么才算撒嬌?” 他目光真誠,一副求知好學(xué)的模樣。 “······”葉瑾諾沉默半晌,才抬指輕點素汐額頭,“素汐,去歇息,明日晨起再來伺候本宮梳洗?!?/br> 素汐也曉得自己不該在這兒,起身福身行了個丫鬟用的禮節(jié),這便步履匆匆跑了。 莫名看得出幾分落荒而逃,耳根子都聽紅了。 素汐離開后,葉瑾諾才看向唐弈,嗔怪一般在他胸前輕輕打了一下,“學(xué)點好的?!?/br> 唐弈振振有詞:“沛嵐說我當了太多年的木頭,總有一日會遭你厭煩,要學(xué)著有些別的心性,才會讓你對我欲罷不能?!?/br> 葉瑾諾:······ “真要叫你這書呆子氣暈過去?!比~瑾諾推開他,垂下眼睫往床邊走去,“快些歇下,明日還有事要做?!?/br> 想了想,又補一句:“你我二人之間的事,信我便夠了,別信師父胡言亂語?!?/br> 唐弈輕輕應(yīng)一聲,跟著她的腳步回到床邊,“好?!?/br> 。 一夜無夢,安穩(wěn)過去。 葉瑾諾晨起梳洗,素汐自覺前來伺候。 多年未做過這事,素汐手上動作卻還是如多年前一樣利落。 既然說今日要去郡守衙門,葉瑾諾自然不能再穿小衫羅裙。 隨意在靈府中選了一套朱砂色宮裝,交給素汐,由素汐替她穿上。 宮裝繁復(fù)厚重,卻有別的衣衫襯不出的華貴氣勢。 換上宮裝,葉瑾諾才更像手執(zhí)大權(quán)的曦玥公主。 三千青絲皆被綰起,發(fā)中再嵌入名貴珠玉,鳳釵點綴,端的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葉瑾諾輕抿唇脂,眼睫垂下,“今日事畢,便回宮吧。” 有些事是做不完的,真想要解決,要從源頭下手。 斬了賈哲,說不定還會有個張哲李哲。 她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把這些官吏都查一遍。 現(xiàn)下她身子見好,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臣謹遵殿下懿旨?!碧妻膿Q上朝服,俯首拱手行下一禮。 葉瑾諾梳妝過后,便出了上房,行至客棧門外,眉梢微微揚起。 只見客棧大門外,江洺郡郡守賈哲率郡守衙門所有官員,跪地相迎。 “喲,這是做什么?”葉瑾諾輕笑一聲,雙手交迭置于腹前,居高臨下看著賈哲。 賈哲并未抬頭,低著頭恭敬行禮:“江洺郡郡守賈哲,恭迎曦玥公主駕臨!微臣叩見殿下,殿下萬安!” 禮數(shù)周全,滴水不漏。 葉瑾諾邁步越過他,倒是也不在客棧前多啰嗦。 只是徑直上了小轎,淡淡開口:“既然賈愛卿迎至門外,本宮便去郡守衙門小坐片刻,想來,是賈愛卿有話要對本宮說?!?/br> “謝殿下賞臉?!辟Z哲答罷,這才起身帶路。 葉瑾諾對賈哲的第一印象,很差。 這男子生得其實不差,但身形消瘦,模樣瞧著像是土埋半截了,只能從凹陷臉頰上隱約看出,他年輕時,也是俊朗青年。 可容貌并非葉瑾諾評判一個人好壞的第一標準,賈哲今日匆匆來迎她,才是她心中不悅之處。 王女親臨,當?shù)乜な貋斫玉{,那是對的。 但大可不必如賈哲這般,一群人浩浩蕩蕩跪在客棧外,不知道的,還以為葉瑾諾怎么苛待他了。 一路行至郡守衙門外,葉瑾諾不需賈哲來請,自顧自下了小轎,帶著自己這浩大陣仗徑直走了進去。 進了一堂,葉瑾諾提著裙袂,面不改色走到主位前坐下,這才抬眸看向賈哲。 見賈哲還站著,她勾唇一笑,“賈愛卿站著做什么?不必客氣?!?/br> 聽罷這話,賈哲正欲坐下,卻又聽高堂上傳來少女悠閑嗓音:“跪著吧,免得愛卿勞累。” 賈哲心頭一驚,卻還是順從跪下。 眼看唐弈和素汐都在椅子上坐下,賈哲心中忐忑不定,卻也并未開口問什么。 葉瑾諾單手托腮,看似有些隨意散漫,對白珝一努嘴,“去,把梅姑和琴姬沁瑤喚來,再帶兵去三堂,把郡守夫人帶來,本宮這幾日乏悶,要多幾個人陪本宮聊聊天才好。” 白珝抱拳行禮:“末將謹遵殿下懿旨!” 這便邁步出了一堂,和副將兵分兩路,前去找人了。 事已至此,賈哲還是低眉順眼跪著,并未多言。 高堂之上,葉瑾諾又懶懶開口:“岳愛卿,本宮閑著無趣,把佩劍給本宮玩玩。” 素汐解下腰間佩劍,起身雙手奉上。 葉瑾諾接了劍,拔出寶劍,又將劍鞘丟給素汐,這才垂著眼隨意用手輕彈劍鋒。 劍鋒彈出清音,她話語淡淡:“近些時日,這劍上都不知沾了多少血?!?/br> 前段時日徹查貪官污吏,真言寶劍可是出了不少力。 見賈哲依舊不言,葉瑾諾提著劍起身,走下高堂,抬手用劍鋒挑起賈哲的下頜。 她目光輕蔑,輕笑一聲:“賈哲,本宮不愛說廢話,你呢?是要說廢話,還是要說真話?” “微臣何曾有過選擇?”賈哲不答反問,目光直視葉瑾諾。 他沒有選擇,真言寶劍出鞘,他說廢話,下一刻真言寶劍就會落在他的身上。 說真話,不過是少些皮rou之苦。 “與其怪本宮不給選擇,不若想想,當初何必做錯事。”葉瑾諾微微挑眉。 賈哲被迫仰著頭,面色卻無半點膽怯,“微臣何錯之有?” “草菅人命,欺凌女子,還不算錯事嗎?”唐弈微微擰眉,沉聲開口。 賈哲垂下眼睛,“唐大人身為左相,卻原來也會血口噴人?!?/br> 葉瑾諾輕笑,“賈哲,你是不是覺得,本宮是來與你講道理的?別忘了,這魔界之中,只有一樣?xùn)|西能高過律法?!?/br> 她撤下抵在賈哲喉間的劍鋒,轉(zhuǎn)身走回高堂之上,只余一句淺淡話語:“那便是王權(quán)?!?/br> 話語輕淺,落地便消散在風(fēng)中。 卻又似乎重重砸進賈哲的心里。 ----分割線---- 瑾兒:撒嬌撒到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也算是一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