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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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點長得好看,但個頭小壓根不頂餓。 “對不住,午膳還沒到時候,只能給您去拿些點心?!?/br> 問荇毫無怨言將糕點掃得干干凈凈,甚至厚著臉皮問小廝又要了兩個。 糕點的味道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么好,但多吃幾個能回些力氣。 如果他沒猜錯,這是他今天唯一一頓飯。 果然,下人們收拾好碗筷碟子,為他送來孝衣。 這回柳家還有些良心,至少沒讓他寒冬臘月穿單衣,孝衣里面有層絨,摸著非常厚實。 “守孝委屈公子一日一餐,吃食會有人送去祠堂,公子只要從日出跪到日落即可?!?/br> 只要他跪到日落,看似是柳夫人開恩,可保不齊和柳夫人察覺到他周邊的鬼有關(guān)系。 問荇客氣謝過引路下人,抬腳邁過門檻,走到碼得整整齊齊連著幾層的牌位前。 這么多牌位,卻沒有屬于柳連鵲的地方。 他到底在為誰祈福呢? “過去的是那個贅婿?”柳攜鷹瞧著身著白衣的身影,得到肯定答復(fù)后幸災(zāi)樂禍,“讓他給那病死鬼守靈去,最好早點去陪我的好兄長。” “二少爺,你可千萬別在夫人那邊說這話?!?/br> 他身后的隨從唯唯諾諾,二少爺咒大少爺,可柳夫人還是要規(guī)矩的,要讓她聽到,肯定從二少爺身邊人開始責(zé)罰。 “知道了知道了?!?/br> 提起親娘,柳攜鷹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那我不說柳連鵲,說問荇?!?/br> 他陰鷙地笑了:“聽說他上次跪了八天八夜,這么能跪,今晚讓他接著跪唄?!?/br> “可夫人說……” “你聽不聽我的?”柳攜鷹拉下臉,“往后柳家都是我的,我說什么你就去做?!?/br> “還是你覺得我沒本事,往后承不了家主位置?” “不敢,二少爺恕罪!您天資聰穎,自然能擔(dān)大任。” “老奴這就去安排,讓他連著跪下去?!?/br> 問荇跪在軟墊上,心思卻絲毫不誠。 他隱約有些后悔沒包些干糧來祠堂里吃,有一搭沒一搭盤算著今晚讓進(jìn)寶去哪里探路。 瞧著門縫透出的光,外頭已經(jīng)日落了,但接他走的小廝沒出現(xiàn),祠堂附近似乎沒人看管。 這正中問荇下懷,他掏出帕子輕聲叮囑好小鬼們小心,目送他們離開后,問荇緩緩起身伸個懶腰??撮T的小廝現(xiàn)在不在,等到他回來再繼續(xù)裝心誠的贅婿也不遲。 又?jǐn)鄶嗬m(xù)續(xù)跪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人前來喊他離開,問荇的眼皮略微打架,旁邊燃著的燈也熄滅了。 尋常人還會覺得祠堂陰森,可他見習(xí)慣了鬼怪在祠堂絲毫不感覺害怕,只覺得齊整的牌位瞧著無趣。 進(jìn)寶他們還沒回來,問荇鼻尖縈繞著熟悉的香味。他閉上眼,依靠在需要兩人合保的朱紅柱子邊沉沉睡去。 “你在做什么?” 問荇猛地睜眼,柳連鵲正擔(dān)憂地看著他。 眼前是他熟悉的家,就連擺在桌邊的半束干艾草都沒挪動位置。 柳連鵲坐在桌邊,他卻跪在地上,難怪柳連鵲會發(fā)此疑問。 問荇試著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上肢也能動,腿卻維持著跪祠堂的模樣動彈不得。 他很快意識到了自己在做夢,長生說過他們會在夢里相會,可惜此刻他卻有些狼狽。 “問荇?” 柳連鵲見他不作聲愈發(fā)心焦,干脆從椅子上起身,半蹲在問荇身邊。 “我沒事,就是黃叔和我說了個強(qiáng)健體魄的方子?!眴栜糈s緊塞了個理由,“要是現(xiàn)在起來,我就白跪了?!?/br> 不能讓柳連鵲知道自己在跪祠堂。 “……我從未聽說久跪能強(qiáng)身健體?!?/br> 柳連鵲滿腹疑惑:“問荇,你和我說實話。” 自從那夜一別,他像陷入了沉沉夢境,難得從其中掙脫,就遇到問荇這副模樣,氣都沒地方氣。 見瞞不過他,問荇低著頭干脆開始轉(zhuǎn)移話題,裝聾作啞起來:“我們好不容易見次面,就別一個勁問我了?!?/br> “這幾天你還好嗎?” “好著,所以你是怎么回事?” 柳連鵲壓根不著他道,板起臉:“我們好不容易見次面,你是非得我追著你問?” 問荇:…… 是誰教了柳連鵲反將一軍! 作者有話要說: 柳夫人:三年,一天都不能少。 小問:還有這種好事。 第156章 下回再見 “……只是強(qiáng)身健體?!?/br> 問荇和柳連鵲錯開目光,依舊拒不承認(rèn)。 柳連鵲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挪了個地。 沒等問荇松懈,他利落跪在問荇身側(cè):“你不愿說,我便陪你跪?!?/br> “你起來,地上涼?!?/br> 問荇和他只有半寸之隔,手肘輕輕拱了下柳連鵲。 “你方才還說久跪能強(qiáng)身健體。” 問荇剛剛那下壓根沒使勁,柳連鵲紋絲不動。 柳連鵲比他更加油鹽不進(jìn),見實在是瞞不下去,問荇只得從實招來:“你娘喊我去柳家,我是在跪祠堂。” “估計是睡著的時候還在跪,所以動彈不得了?!?/br> 問荇身上穿著白衣,就差頭纏白綾,無疑是側(cè)面證實自己所言非虛。 柳連鵲訝異片刻:“是過母親的四十生辰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