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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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曜:“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br> 肖醫(yī)生:“……” 他只能提醒一句:“雖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一旦發(fā)生,會造成很不好的后果?!?/br> 方曜頓了頓:“比如說?” “如果路市長意外懷孕,我們會建議他在孕早期終止妊娠,這樣對身體的損害小。”肖醫(yī)生說,“但是,對雌蟲來說,終止妊娠的心理打擊非常大,有些會患上抑郁癥。尤其路市長現(xiàn)在還在做心理疏導(dǎo),我建議盡可能避免這種情況?!?/br> 方曜皺起了眉。 於……膝……睜……禮—— 肖醫(yī)生:“而且,每一次終止妊娠,都會損傷雌蟲的孕囊。就算他體質(zhì)好,也得養(yǎng)幾年才會恢復(fù),那你們要孩子的計(jì)劃又得往后推。” “孩子倒不著急,主要是不能讓阿昭的身體出問題?!狈疥酌嗣掳停謫?,“既然用這個也不是百分百避孕,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肖醫(yī)生搖搖頭:“沒有別的合法途徑了。你要知道,現(xiàn)在社會的生育率依然沒有提高,避孕產(chǎn)品都是管制的,你能申請到安全套都算不錯了。其他避孕的手段,比如藥物、手術(shù),只有在妊娠危及雌蟲的生命時,才被允許采用。” 方曜:“……所以,只能靠節(jié)制?” 肖醫(yī)生一攤手:“哎呀,你也單身這么多年了,沒對象的時候,你還不是熬過來了?!?/br> 方曜:“……” 肖醫(yī)生又湊近來,嘀嘀咕咕傳授了他一些小技巧。 路昭最近發(fā)現(xiàn),方先生好像終于度過了最開始的沉迷期,周末不再抱著他胡鬧整整兩天了——只在晚上鬧個幾回,半夜就能歇下來。 他對這樣的頻率很滿意,還表達(dá)了自己的滿意,但方先生聽完好像并不開心。 一晃兩三個月過去,在寧海的冬天來臨時,路昭終于搬進(jìn)了自己的大房子。 他把自己的書、筆記本,好好整理一番,放進(jìn)書房的柜子里,又把自己寥寥的幾件衣物掛在了主臥的衣柜。 而方曜也在主臥的衣柜里占了一席,放上了自己的衣物,還擱了幾顆香丸。 “咦,你在哪里買的?”路昭在衣柜里聞了聞,“就是以前你身上那個味道。我后來想買這個香丸,一直都沒找到?!?/br> “這個香丸味道太淡,賣得不好,所以很多商店都不進(jìn)貨了?!狈疥渍f,“我托朋友去找了廠家,才知道這款只在廠家附近的幾個縣市買賣了?!?/br> 路昭:“你還特意去找廠家問哪?!?/br> 方曜笑了笑:“你不是喜歡聞么?” 他刮刮路昭的鼻尖:“我想要你一直這么喜歡我?!?/br> 路昭笑起來,靠在他肩頭:“你好rou麻呀?!?/br> 方曜攬著他:“阿昭,還有一個多月過年,今年過年我們?nèi)ツ膬哼^?” 路昭:“你先前不是說一起去首都么?要和你的家人團(tuán)聚吧?!?/br> “今年可能只有父親在首都,母親和方?jīng)Q都回不來?!狈疥渍f,“文越大概會帶著方恒去找方?jīng)Q,一起在部隊(duì)過年。如果我們回首都,父親就留在首都等著,如果不回去,他就去找母親?!?/br> “哦,所以他來問你回不回去過年,好安排他的行程?”路昭抬頭看著他,“那你想回去嗎?我反正在哪里過年都行?!?/br> 方曜:“原本我計(jì)劃回去,是因?yàn)槟昵拔艺靡绞锥悸犎挝坏墓ぷ鲄R報(bào),還得開研討會,至少是十天半個月,到除夕才結(jié)束。這樣的話,在首都過年會比較方便?!?/br> 路昭點(diǎn)點(diǎn)頭:“要是到除夕才能走,回寧海過年太折騰了。” “但是,”方曜頓了頓,“如果只有父親在首都,過年也不算熱鬧,還不如我們倆在寧海過,父親也能早早去找母親?!?/br> 他的語氣帶著商量——以前路昭一直以為方先生是個很少與人商量的人,因?yàn)樗鰶Q策總是又快又果斷。 可是在一起之后,碰上兩個人共同的事情,他總會來問他的意見,這讓路昭覺得被尊重著、被愛護(hù)著。 他就認(rèn)真想了想,說:“在首都過年的話,你更方便一點(diǎn)。而且,就算方弈伯父不在,還有其他親戚呀,你不是還有大伯嗎?你的祖父應(yīng)該也在?” 方曜:“大伯沒有年假,祖父歸隱了,住在深山里。” 路昭傻了眼:“……歸隱?是我想的那個歸隱嗎?” 方曜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上一次見他都是幾十年前了,他在山里開辟了個小園子,自己種菜吃,還自己養(yǎng)豬、養(yǎng)雞鴨?!?/br> 路昭:“……” 他小聲問:“你都不去給祖父拜年嗎?” 方曜:“大伯和父親也不去?!?/br> 路昭:“……” 他蹙著眉頭:“那這樣一來,好像也沒必要在首都過年,寧海的冬天這么舒服,還能和宋悅他們聚一聚……你到時候能趕得回來嗎?” 方曜摸摸他的腦袋:“你在這里,我肯定趕回來。” 如此說定,十二月上旬,方曜就動身去了首都。 而這會兒臨近年底,路昭的工作也忙,把他送上飛機(jī)后,就開始了連軸轉(zhuǎn),一直忙到春節(jié)公休假前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春節(jié)假期就正式開始了,從今天下班開始,全國的鐵路、公路交通線就會擠到癱瘓,路昭給方曜打去了電話,問他大概什么時候動身回來。 “還要個兩、三天?!狈疥自陔娫捘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