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尖銳的警報長鳴,閃爍的紅燈遍布營地,一隊隊整裝待發(fā)的士兵沉默著快速登上船艦,沒有一個人說話,有的只是握緊手中的武器。 運載艦即將升空,響徹營地的警報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廣播里一個莊嚴的聲音: “繆藍星的將士們,我是星球指揮官布魯斯。截止到目前,敵人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突破我們的防線,肆意屠殺我們的同伴,這是你們的失職,也是我的失職。” “將士們,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關(guān)頭,逝去的生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剩下我們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武器阻止接下來的悲劇?!?/br> “敵人屠刀已經(jīng)舉起,多余的話不再多說,現(xiàn)在,我只有一個要求,戰(zhàn)!” “為父母而戰(zhàn),為妻兒而戰(zhàn),為軍人的榮耀而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三生高呼之后,全體官兵收起心中的慌亂與悲戚,堅毅的臉龐和決絕的眼神訴說著他們的絕不屈服。 “致敬!” 高高的指揮臺上,威嚴的總指揮官虎目含淚,率領(lǐng)留守的全體指揮官和后勤人員齊齊行禮,目送他們的同袍走向熟悉的戰(zhàn)場。 藍綠色旌旗隨風飄揚翻飛,所有士兵神情肅穆,所有人都知道敵我武器、兵力相差懸殊,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明知是末路,但總有什么東西支撐著我們走下去。 星球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 到處是塵土,到處是斷壁殘垣,到處是殘留的鮮血,地空中幾架機甲正在巡查,順便清理戰(zhàn)場。 最東側(cè)的機甲內(nèi)部,一個類似水母的士兵正在通訊,“編號264號,a7地區(qū)巡查完畢,沒有發(fā)現(xiàn)幸存者,匯報完畢?!?/br> “收到,指揮部命令,請立刻返回艦隊,請立即返回艦隊?!?/br> “收到?!?/br> 接到命令,長長的觸手飛快敲擊控制臺,輸出指令,笨重的機甲在靈巧的觸手下顯得格外靈活,快速掉頭返回。 對于洛斯達星人來說,手cao機甲最能發(fā)揮他們的優(yōu)勢,駕駛機甲的同時還能在小組群中發(fā)信息,“弟兄們,巡查完了,撤了?!?/br> 265號:“這么快,搞什么,你認真搞了嗎?” 268號:“265,你不□□眼睛不好使?也不知道上面干嘛把他分來巡查,好好的后勤預(yù)備員硬是被拉上戰(zhàn)場了?!?/br> 264號:“滾蛋,要去也是你這個拉爾塔星人去。” 268號:“嘿嘿,咱不是沒你這先天優(yōu)勢嘛。” 264號:“你小子等著,等回去我們練練,看老子不揍趴你?!?/br> 268號發(fā)了個賤兮兮的表情,“等著你喲!” 長時間沒有搜查到幸存者,不免心生懈怠,就在此時,一直沉默潛水的267號突然冒泡,“別貧了,情況有變。” “草草草,”268號一聲驚呼,掃描儀上十來個紅點正在快速往這邊趕來,“tmd,星球守軍來了,這數(shù)量怕不是派了一個小隊?” 四人為了節(jié)省時間,搜尋的范圍很大,此時分散的狀態(tài)卻成了阻礙,267冷靜的指揮:“264和265會和,268來我這邊,兩兩結(jié)合分別向西和東南方向突圍?!?/br> 265號:“266呢,他去哪兒了?” 危急關(guān)頭,267聲音冷酷,“顧不上他了,趕緊突圍,等他們合成包圍一個也跑不了?!?/br> “收到?!?/br> 雖然他們反應(yīng)迅速,裝備精良,但星球守軍攜恨而來,人數(shù)更多,利用對地形的熟悉發(fā)射遠程導(dǎo)彈,精準猛烈的炮火使得機甲沒能在指定時間會和,很快,四架機甲被是他們?nèi)兜臋C甲分別包圍。 三對一,夾擊圍攻,雖說守軍是抱著不要命的信念攻擊,但畢竟駕駛水平和機甲等級的差距擺在那里,溫柔熱情的旅游星軍隊怎么可能是訓練有素、有備而來的侵入者的對手呢? 最后的最后,星球守軍以命換傷,在戰(zhàn)死兩名隊員,重傷五名隊員后,用慘烈的代價將四架機甲全部留下。 守軍小隊長顫抖著為受傷的隊友包扎,尸體當場火花,重傷員全部送往一架受損最輕的機甲內(nèi)部,“默克,把他們送回去,剩下的人跟我去洛曼區(qū)。” 沉默中只有機械般的回答:“收到?!?/br> 繆藍星只是帕索尼死帝國一個普通的旅游星,自然環(huán)境優(yōu)越,雖說自然植物不多,但是憑借著綺麗的風景每年都吸引了大批游客前來。 既然是旅游養(yǎng)老星,球駐扎的軍隊戰(zhàn)斗力并不高,軍備也是多年不換的基礎(chǔ)款,面對兇狠殘暴,裝備精良的侵略者,無疑是螳臂當車。 雖說戰(zhàn)力的差距指揮官早有預(yù)料,可是真正對敵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差距有多大,而在援軍到來之前,這樣的差距需要他們用生命來填補。 就在守軍小隊清掃戰(zhàn)場的時候,星球上空,兩支風格迥異的艦隊狹路相逢。 第三十二章 “老大,你是不知道,耶奧格那個變態(tài)多過分,tmd,竟然用毒氣對付我們,那玩意兒也不知道是什么,吸進去一點全身都軟了,腦子昏昏沉沉。” 左手手上吊著個白色繃帶,腦袋上一圈一圈的紗布纏著,凄凄慘慘的模樣簡直讓蟲聞?wù)邆囊娬吡鳒I,但是吧,這腿怎么放的就這么不是位置,這右手怎么就這么賤兮兮的。 整潔的辦公室里,基恩和另一個雌蟲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大腿一斜,搭在椅子扶手上,耷拉下來的小腿悠哉的晃悠晃悠,“丁點兒事翻來覆去的問,嘴皮子差點磨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