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在同時飛快后退,沈翡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問,茫然地看著霍明淵極速后撤,但很快又低罵一句,徑直沖向前方。 下一秒,眼前景象唰然變幻。 “有人在這兒裝了透明躍遷點,阿秒沖太前,我說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jìn)去了?!被裘鳒Y沉聲說,唇角卻扯起冰冷狠戾的笑,煙嗓含糊,“大手筆……八成是星盜集團(tuán),好久沒打過交道了?!?/br> 沈翡很懵。 所以他們是被憑空傳送了? 他望向前方,傳送后的地點是座荒星地表,巨大的黑色飛船停駐在地面,猶如張開獠牙的蟄伏巨獸。 沈翡看到了船頭阿秒的機(jī)甲,被困在無形的網(wǎng)中,怎么沖撞也出不來,無數(shù)激光炮對準(zhǔn)了他。 “把沈翡交出來,他就可以走?!?/br> 威嚴(yán)低沉的緩慢男聲從飛船擴(kuò)開。 沈翡:? 他看了眼霍明淵。 霍明淵在頭盔的耳麥上按了下,再開口時,聲音清晰地傳出了機(jī)甲,冰冷涼薄,夾雜隱約怒意。 “找他干什么,滾?!?/br> 星盜飛船傳來冰冷的笑。 “霍明淵,你也脫不開干系?!?/br> “把我兒子拐進(jìn)了軍校,我苦心等了這么久,終于能找你們兩個算賬了,都滾出來!” 沈翡:…… 啊這,不會是蕭重山他爹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45章 卑微菜農(nóng)1更 2更 星盜巨船在不斷催促, 要求沈翡和霍明淵靠近,其他人全部離開,不然就要殺掉阿秒。 阿秒的語音頻道被隔絕, 無法取得聯(lián)系。 霍明淵關(guān)掉耳麥, 問沈翡:“我看過預(yù)科班新生的背景資料,蕭重山就是他兒子, 你了解多少?跟我說下?!?/br> “……”沈翡指著自己的頭盔點了點, 無語道:“就是跟我換頭盔的那個二傻子, 一直把你奉為偶像,還離家出走參加考試。跟我換頭盔,就是因為向往加入特戰(zhàn)小分隊。” 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天天發(fā)瘋的小屁孩, 嘴一快就容易喊爹地, 我聽姚月說,他爸特別寵他。想想也是, 我要是有這么個叉燒兒子,早亂棍打死了, 他爸竟然能忍住?!?/br> “叉燒?”沉思的霍明淵忽然抓出這個詞,“我在古地球的紀(jì)錄片看過,聽說很好吃——” “你可真是我祖宗, 大哥,您那兄弟快被烤成叉燒了,你先想點正經(jīng)事兒啊!”沈翡要抓狂了。 霍明淵唇角輕松微勾。 “放心,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他不會動手?!?/br> 沈翡:? 哪里來的自信。 霍明淵重新按開耳麥,“蕭老板, 你兒子的夢想就是加入特戰(zhàn)小分隊, 你猜猜, 要是你殺過隊員,他還有機(jī)會加入小分隊嗎?或者說,會不會恨你一輩子?” 海盜飛船傳來一聲冷笑。 “霍明淵,你實力降成s級,還敢來威脅我?” 蕭老板的語氣依舊平穩(wěn),不起波瀾。 “幺兒這么不老實,打斷腿就是。他再恨我,也和我血脈相連,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總會忘記。” “隊友的命還攥在我手里,你要豪賭,那我奉陪。” 歲月積累的滄桑,帶來的是懾人氣場,不怒自威。 沈翡聽得脊背發(fā)涼,摸了把胳膊泛起的雞皮疙瘩。 星盜大佬果然很恐怖,他光聽聲音,就想趕緊跑路。 蕭重山那毛頭小子,竟然敢指著大佬鼻子,說要親手剿滅星盜集團(tuán),沈翡都想給他倆耳巴子,讓他趕緊認(rèn)錯。 這都能說出來,絕對是被寵壞了。 沈翡偷偷抬眼看霍明淵,想看他如何應(yīng)對,沒想到這人漫不經(jīng)心挑著眉頭,“行啊,我就跟你賭一把。反正我的每名隊員,都早早寫好遺書,隨時準(zhǔn)備為勝利而犧牲?!?/br> ? 沈翡急了。 犧牲可以,但在這兒也太沒意義了! 他趕緊掐了下霍明淵大腿,提醒他點到為止,霍明淵痛嘶了聲,卻只是騰出手拍拍沈翡手背,簡單安撫。 “這可是你說的?!?/br> 對方聲音愈發(fā)陰沉可怖,怒意猙獰,圍繞對準(zhǔn)阿秒的激光炮驟然啟動,無數(shù)炮口極速凝聚毀天滅地的光球。 “等下!我有話要說!” 一聲大喊突兀炸開。 霍明淵眼眸略一波動。 只見沈翡一只手按著耳麥,另一手屈起手腕,凸出光腦,牢牢抵在了耳麥上。 “……沈翡?” 光腦傳出的青年男聲嘶啞低沉,帶著初醒的茫然和困倦,清晰地通過耳麥傳出機(jī)甲。 “大清早的……你要給小爺送吃的?我要炸醬面?!?/br> 沈翡快速說:“小山山你爸要殺我和霍元帥!” “什么!”光腦那頭聲音瞬間清醒,大吼道:“那我也死在外面!爹地你這輩子都別想見我了!你哪個也不許動!” 對準(zhǔn)阿秒的激光炮驟然熄滅。 “……“星盜船那頭陷入了長久沉默。 - 整支小隊收起機(jī)甲,進(jìn)了星盜飛船。 被客客氣氣請進(jìn)去的。 沈翡緊張地去拉李向陽的衣袖,壓低聲音問:“你們進(jìn)來干什么?不怕被圍毆?。窟@是星盜的主場?!?/br> 李向陽:“一切聽隊長的。” 沈翡:…… 愚忠不可取啊兄弟。 阿秒被放了回來,兩手交攏捧著后腦勺,腳步輕快,靠近了還能聽到嘴里還哼歌,半點沒有死里逃生后的惶恐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