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1)
“你!”饒是喬梔潼再大膽再直白,也不禁臉熱起來,“耍流氓!” “是你說要聽實話的呀,梔梔?!标憙A也笑,甚至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難道不是嗎?” 她簡直是百口莫辯,但她能指責陸傾口頭亂講話,卻不能忽視自己又開始犯癢的下腹。不行了,得趕緊下車離開,不然她今晚真的要被釘死在這車上了—— 喬梔潼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大堆,突然又想起什么,睜圓了眼睛看向他:“你司機和助理···” 真是有夠后知后覺的,陸傾揉揉她的頭發(fā),不置可否:“梔梔,爽完了才想起來?” 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啪一下?lián)荛_他的手,雖然逐漸回籠的理智也告訴她,要是他的下屬還留在現(xiàn)場的話現(xiàn)在再說些什么都是為時已晚,但她還是打算垂死掙扎一會兒:“剛才車里放的音樂還是挺大聲的···” 陸傾揚揚眉。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情,松懶地靠在座椅里,眉眼間細看甚至還有些笑意,喬梔潼皺皺眉,還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有些無理取鬧似的責難道:“你應(yīng)該適時阻止我才對,難道你有被人聽現(xiàn)場的癖好?” 他抓住她推過來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像揉搓一塊水果軟糖。陸傾的力道不重,但喬梔潼掙脫不開,只好抬起眼,卻見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斂好了大半情欲,看起來更像只清晨舒展的獵豹。他黑色襯衣下擺是被攥緊松開后的褶皺,并不顯眼,但就像被揉皺的深色餐巾紙,很難讓人不去聯(lián)想它變皺最直接的前因。他神色間的克制褪去,再看向她反而添了點兒隱隱的滿足,渾身都冒著放松的意味。 面對她爽完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的行為,陸傾倒也不生氣,這無厘的指責落到頭上,他卻格外言辭懇切:“但不讓你高潮你會更生氣的呀,梔梔?!?/br> 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真的是很欠的,尤其是喬梔潼一點、一丁點都不想承認他說的沒有錯——她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樣能一句話里的每一個字都派上用場的,她覺得她也沒這么好懂,但陸傾總是能夠知道、并且是很精確地她在介意什么—— 就像他說的,如果他當時拒絕,那么喬梔潼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再見到他,就算他過后主動求她給一點點甜頭,喬梔潼也絕對不會再跟他聯(lián)系,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關(guān)系,而是真的極其掃興。敗興的人平時見的夠多了,她一點都不想約會對象也是這樣無趣的人,畢竟光是想象一下以后在床上箭在弦上的時候他有可能會突然來一句“你內(nèi)衣顏色不好看,下次再做”之類的話,喬梔潼就已經(jīng)開始感到胃里涌酸水。 她說不過他,自己理虧但依舊不甘心地想要占據(jù)上風,于是只好恨恨瞪著他。陸傾把不肯靠近的喬梔潼拉進懷里,重新親她的臉頰和耳朵,懷里人之前跟他爭辯的時候小腦袋瓜的機靈勁兒像是被扣留,現(xiàn)在像只一戳就要炸開的小氣球,實在是有些可愛的。他也避免著真把她惹急,喬梔潼是可以拍拍屁股就把他踢出行列去找別人的性格,撿芝麻丟西瓜的事情陸傾當然不會做:“他們不在?!?/br> 是個始料未及的答案,喬梔潼剛才是一點兒都沒聽到開關(guān)車門的聲響,因此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要和他生氣,被他半強迫地摟著趴進他懷里,有些呆地慢慢眨了眨眼:“???” “我是沒有讓人聽現(xiàn)場的癖好,不過,要是你感興趣,我們下次試試?” “我才沒你這么變態(tài)——呀,別,好癢···”陸傾又在舔她的耳垂了,喬梔潼縮著脖子躲卻被扣住后頸,他咬住她耳朵的軟rou親了幾口才放過她,卻又沒有完全放過她:“那我們走正常的,關(guān)起門,沒人看見的。不過,下次就別讓我自己解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