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KTV臨時工
‘小???’陳四非睜開眼,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她,再無二人。 小潯自從在陳四非加入Abrin組織之后,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更少了。就算難得出現(xiàn)一次,也像今天一樣沒說上幾句話就離開,這種現(xiàn)象讓她有些不安。 在過去幾年里,她無數(shù)個被噩夢驚醒的夜里,都是因為有了小潯的陪伴才能安穩(wěn)入睡。在她mama去世后,也是因為有小潯的陪伴,這個世界讓她還有家的感覺。 小潯對于陳四非來說,是心靈伴侶,也是她的家人。 眾所周知,14歲的未成年人是不能被雇傭的。不過現(xiàn)在的孩子發(fā)育得早,光從身高體型上很難分辨出來與成年青年人的區(qū)別。不過你要是有路子、有后門,小心一些別被熟人發(fā)現(xiàn),去一些有非法內(nèi)容的特殊場所并不困難,比如那所名叫“新世界”的KTV。 現(xiàn)在正處黃金周,有五天的法定假日,這個“新世界”為了對應節(jié)日的人流量,總會在假期前招聘一些臨時工。這所KTV正處于R市,陳四非通過一些“中介”得到面試的機會,她現(xiàn)在已成功得到了臨時服務員的工作。 就在前一天,她和雷霆見了面。 雷霆如同她的代號一樣,是一個風風火火的豪放派女性。她給人第一印象是,她像一株紫色朝天椒,又酷又辣。 她們?nèi)缰凹s定的一樣互相切磋,最終雷霆還是沒松口讓陳四非去做。 “格斗技巧不錯,力氣也不小……就是有點畏手畏腳,不夠狠勁。阿砍你要記住,將被一個天生的身體優(yōu)勢強大于自己的人侵害,凡是有一絲猶豫和擔心都會讓自己更危險?!?/br> 雷霆給陳四非遞來一瓶水,并對陳四非剛剛的表現(xiàn)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能很明顯感覺到陳四非放不開。兩人第一次合作,她以為陳四非和很多剛開始執(zhí)行任務的人一樣,因為缺少經(jīng)驗,同時也缺乏心理素質(zhì),畢竟模擬和實cao總歸是不一樣的。 十七歲的陳四非與雷霆切磋并不輕松,說到底自己也就比一般女性力氣大一點,運動神經(jīng)更好一些??蛇M入暗部殺伐組的女人都是這樣,不然怎么對抗身體條件普遍比女性優(yōu)越的y人呢? “謝謝前輩?!?/br> 陳四非靠坐在墻邊,接過雷霆的水“頓頓”喝了幾口后說道:“我下不了狠手,是因為前輩不是我要對付的男人。前輩,加入殺伐組是我的目標,我不會讓自己栽在這個任務上,請你讓我去吧?!?/br> “噗嗤,小樣兒,沒想到你還挺多歪理?!崩做⒉挥憛掃@種后輩。 “我叫于小磊,于是的于,大小的小,叁石的磊。我應該比你年長幾歲,你可以叫我叁石姐。你還在上學?”她主動向后輩表明了真名,算是對陳四非的認可,也代表她同意了。 “叁石姐,我叫陳四非。陳皮的陳,四季的四,非常的非。我現(xiàn)在讀高二,你叫我四非就可以了?!标愃姆鞘軐櫲趔@得連忙回應。 雷霆和黯夜,是暗部前線新一代的殺伐雙壁,那是暗部無人不知的存在。 于小磊聽到陳四非還是個高二生,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不該答應。她之前知道有個未成年后勤部的成員在這次任務中,但她沒有意識到這個人還在上高中,因為這種事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喜歡糾結的人,她直接對陳四非說道:“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必要時就殺了他,其他的事交給我。別忘了,你也是我們要保護的女孩啊?!?/br> 第二天晚上,陳四非像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在“新世界”里忙碌著。來這的前一天她把劉海修成乖巧的平劉海,加上中學常見的學生頭,哪怕臉上化了些妝,說是十四歲也不會沒人不相信。 這種滿是男人臭味和嘈雜的音樂的地方,讓陳四非的太陽xue一直在跳。好在她現(xiàn)在是扮演著剛出來工作的十四歲小白兔,她無論是站著走著都是一副唯唯諾諾低著頭的樣子,不然她皺著的眉眼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那個誰……666號房要的酒,快點送去,送完就離開,我很快就回來?!币粋€服務員滿臉內(nèi)急地攔住了她,把托盤直接懟她懷里。 “哦哦,好,好的?!标愃姆茄葑懔诵聠T工無法拒絕老員工的窘態(tài),接住了托盤。 666號房,是高級包間那區(qū)的。今晚陳四非一直在普通包間的區(qū)域,也一直沒有遇到目標人物,也許梁天賜在那邊也說不定。 高級包間一般輪不到臨時工去服務,那邊消費高提成也高,都是讓資深老員工去接待。就像剛剛指使陳四非幫忙的老員工,也怕她搶走了提成或小費,才囑咐她那么多。 陳四非穿過一條長廊,很快到了666房的門口。雖然KTV的門都是沒鎖的,甚至門上同樣裝著一塊透明玻璃,但高級包間都有一個安保人員守在門外。不知是防著門里的人,還是防著外面的人。 很可惜的是,這個保安并不是梁天賜。 那個保安卻沒有讓開的意思,見陳四非面生,他粗聲粗氣地說:“干嘛來的?” “你好,我是來送酒的,客人急著要,麻煩讓一讓?!标愃姆菍Χ略陂T口的人說道。 那人看了單,確實是666房的。他知道里面那些人有多難搞,也不敢耽擱,就放她進去了。 門一拉開,一首知名黃色外語歌如雷貫耳,男人的臭味和濃重的煙味也撲面而來。里面叁五個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每個男人都摟著一個KTV“公主”,合唱的合唱,跳貼身舞的跳貼身舞…… 陳四非忍著不適和想揍人的沖動,蹲在茶幾旁將酒一一放下。在她準備離開時突然被旁邊的人抱住,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開我!”陳四非掙扎著,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但已經(jīng)起了殺人的心。 “別怕,別怕,哥哥給你小費,陪哥哥一下好不好?”一個年近半百的大肚男人,竟對一個小女孩自稱哥哥。 門口的保安已經(jīng)聽到動靜,回頭往玻璃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剛剛進去的服務員正被客人抱著坐在客人腿上。他并不驚訝,這種事他已經(jīng)習慣了,最后很多服務員都會屈服。他認為現(xiàn)在進去只是掃客人的興,以及打擾別人賺外快的機會。 這些陳四非都看在眼里,她控制了力度不停掙扎著,“不小心”踢倒了茶幾上的酒,“咣當”的玻璃撞擊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上的事,連門口的保安也走進門來。 陳四非哭著掙脫了,面對茶幾上的一片狼藉,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動物一樣不知所措。 那幾個客人也掃了興,嚷著要投訴,聲稱自己是老顧客,竟被服務員掀了桌子。甚至借著酒意,說要給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那個安保沒有辦法,面對想要鬧事的人,他呼叫了安保隊長,又叫了KTV的經(jīng)理說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