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運動館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五點多,太陽西下,白天即將要結(jié)束,附近的寫字樓大門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出下班回家的人們。 陳四非轉(zhuǎn)頭對樂堯說:“你也該下班了?!彼苍撾x開了,回到他的家去。 “我正在休假呢。上下班時間關(guān)我什么事?你沒有哪里想去的話,那不如想一想晚飯我們吃什么?”樂堯裝傻,他才不要下這個班。 他已經(jīng)讓司機帶薪提前下班了,現(xiàn)在是他坐在駕駛位上,接下來他不想讓別人打擾他和陳四非的二人世界。 現(xiàn)在去吃晚飯?zhí)缌?,陳四非覺得還不如先運動運動,她說:“我想去運動,你認識什么好地方嗎?” 即使陳四非有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和體能,平時她也很注重運動。關(guān)于增加戰(zhàn)斗力,她不會放過可以進步的地方。對于她這種人,戰(zhàn)力的大小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 樂堯聽到陳四非這么說,心里樂開了花:“如果你不想去我家,我們可以去D市任何一家酒店。我無所謂去哪里,只要對方是你……” 陳四非給樂堯頭上一個爆栗,這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br> “我是說真的運動,是能強身健體,揮灑汗水的那種地方。對了,健身房除外。” 國內(nèi)的健身房里大多是男人,連教練也全是男人。有不少男人是為了勾搭身材好的女人去的,當(dāng)然也有不少基佬是為了男人去的。不管是直男還是基佬,他們都是男人,全是男人臭味的地方她可不想去。 真希望每個地方都有女性專屬的健身房,不被男凝的健身房。 樂堯心想,他說的運動也能強身健體,揮灑汗水啊。不過他不敢反駁,只能帶陳四非去了她希望去的地方。 “你手上的傷沒問題嗎?”他看向她還纏著紗布的右手問道。 陳四非活動著右手的手指,五只手指動起來很靈活:“你看,沒事!我也不打算用這只手使勁?!?/br> 樂堯帶陳四非來的是D市一個大型的運動館,里面有各種運動項目。讓人意外的是還有擊射,這讓陳四非很滿意。 “這是你今天做的一件最懂事的事了?!标愃姆切χ牧伺臉穲虻募绨虮頁P他。 樂堯心在流淚,想著她要是滿意就別只拍肩膀啊,答應(yīng)他之前的提議,或者親他一口也行啊。 他們都沒有帶運動裝來,一些激烈的運動就別想了。不過有射擊館的話,那真的太棒了。 陳四非哪怕是執(zhí)行任務(wù),也很少配槍的,用槍打得過癮的更是少有。這射擊館不僅有多種槍,還有弓箭。 “喲,這不是樂家老二嗎?居然能在這種地方見到你。”一個說話陰陽怪氣的男人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向他們迎面走來。 樂堯一看來人,心想真晦氣,這也能碰上這個又賤又酸的男人。 “呵,尤老叁,爺去哪兒你管得著嗎?”樂堯?qū)δ菑P也不客氣回懟著。 陳四非一副事不關(guān)己地站在一旁,來挑釁的男人長相比不上樂堯叁分,個頭也就一米七出頭,還是五五分身材。不過他的女伴卻長得挺不錯,那身高、那腰身、那大長腿、那皮膚是真的好啊。 每次看到美女配狗屎,陳四非都一陣心痛。她多么希望這些丑男也能為了滿足女人的喜好去整容,去斷骨增高,去rou部增大,去填胸肌,去做收腹手術(shù)…… 尤老叁繼續(xù)陰陽怪氣同他的女伴說:“你瞧瞧,多蠻橫的人吶,到我家的館子來了我還不能問一問了?” 他的女伴哪怕已經(jīng)被樂堯的長相迷住了,但仍然知道附和著身邊的男人,她明白自己還不具備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資本。 “茜茜見過的人之中,尤哥的氣度一向是最好的?!蹦莻€名叫茜茜的女人只能捧著已經(jīng)到手的這個。 “哈哈哈……有眼光!”尤老叁對這馬屁十分受用,他最愛聽吹捧自己的話。 陳四非聽了他們的對話心里已經(jīng)翻了好幾個白眼,不能說人家美女眼瞎,不然也不會被她捕抓到那個美女趁尤老叁不注意,用放光的眼偷偷看樂堯。只能說人家是為了利益,能昧著審美觀去哄抬豬價罷了。 樂堯還真沒了解過這個地方是誰家開的。尤家比起樂家雖然差了些,但在D市來說資產(chǎn)也是名列前茅的家族企業(yè),他們兩家也有生意來往。 只是這尤老叁總是找他麻煩,都是些言語上的挑釁,但也足夠讓人煩。像是他朋友們說的,對方是在嫉妒他。 不過樂堯并不打算離開,對方是不敢攔著他的,不然這尤老叁回到家里肯定沒好果子吃。 樂堯寸步不讓,嘲諷著:“怎么?你家開的我就不能來玩?怕我結(jié)不起賬還是不做我生意?” “不敢,我哪敢攔您啊?只是這不是夜店會所,沒有美人給您選,可能會掃您的興致罷了。咦?這位是……” 尤老叁這才注意那個在樂堯幾步距離外站著的女人。她其貌不揚,穿著與性感毫無關(guān)系,與以前他看到的樂堯身邊的女伴類型毫無相同之處。最奇怪的是那個女人默不作聲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如果不是他見樂堯會去注意她,他還以為這女人是什么八卦路人。 據(jù)他對樂家的了解,樂家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女性家屬,能讓樂堯單獨帶出來的人,答案不言而喻。 尤老叁上下打量著陳四非,又看了一眼對面的樂堯,帶著嘲笑的語氣說:“我說樂二,聽說你幾年前摔到腦子,開始從良洗白變正經(jīng)人,沒想到你連審美也降級了。這樣的……” 他用手比劃著陳四非,語氣輕蔑:“這樣的貨色你也看得上?你是要獵奇嗎?你們家怎么沒帶你去醫(yī)院照照腦子?” “哈哈哈……”尤老叁和他的女伴都笑了。 這個樂堯,在學(xué)校搶他的風(fēng)頭,畢業(yè)后沒干過正事還那么有人氣。而他再怎么低聲下氣去博老頭喜歡,也得不到他正妻生的孩子一樣重用。 尤老叁全然忘了自己的生母只是個為了錢陪老頭睡覺的外圍,而他老頭的正妻不僅有和老頭相當(dāng)?shù)墓煞?,而且娘家勢力強大?/br> 男人用rou時和用腦時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們是最利己,最自私,最會權(quán)衡利弊的物種。讓他為了一個無用的私生子,去撕破臉皮得罪能抓他命脈的人,除非這個男人瘋了。 尤老叁的動作很賤,語氣更賤,樂堯瞬間來了火。 平時這個尤老叁挑釁他,他能當(dāng)作他放屁,對他無關(guān)痛癢。這個酸男就是嫉妒他又高又帥又受寵,男女人緣都好,不像這個酸男只是個母親見不得光的又不受寵的私生子。 可這尤老叁居然這么說陳四非,樂堯就不能忍了。不能保護心愛的人算什么男人! “尤老叁!”他攥著拳頭就要上前把這個賤男揍一頓,陳四非卻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