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中拎著一只白色的毛團子,三條無雜色的尾巴聳拉垂下,三尾狐垂頭喪氣,身上沒見什么傷痕,可莫名就讓人看出幾分反抗不能的生無可戀。 這只三尾狐貍的皮毛很漂亮,油光水滑,身材圓潤勻稱,讓敖湘一下子想到了之前墊窩的皮褥子,興奮的把狐貍拎到殷商面前:“先生!先生!你看這皮毛好漂亮,我要拿它的皮給崽崽做小衣服!” 白色三尾狐嗚呼哀叫兩聲,聳拉著四肢瑟瑟發(fā)抖:“吱吱?!辈弧⒉荒馨堑摹?/br> “……不能扒。”殷商頭疼的長眉微皺,本能感覺到幾分麻煩了。 果然,小龍神壓根沒聽他說話,甚至一臉委屈的把狐貍往自己衣服里塞了塞,任憑狐貍瘋狂掙扎他也無動于衷,一面塞一面委屈的盯著他看。 “渣男!”不找崽崽,還不讓給崽崽做衣服! “渣男!” 被連續(xù)罵了兩次渣男,殷商面不改色,只當做小孩不懂事,伸手示意:“法制社會,不讓扒皮,快交出來?!?/br> “它不是非法的嗎?”敖湘瞪大眼睛,現(xiàn)學現(xiàn)用,美滋滋的說:“她都不守法,龍也不守法,我要給崽崽做小衣服?!?/br> 三尾狐哀鳴兩聲,哭哭:“吱吱!”大佬,我守法的呀,守法的呀! 敖湘一聽她狡辯,再看殷商冷著臉,頓時急了,揪出狐貍一頓甩甩:“胡說八道!你非法、非法那什么、什么證嗯……” 他一陣思索,聽到旁邊一句:“臨時居住證?!?/br> 登時眼睛一亮:“對對,居住證!居住證!” “吱吱?!狈牌ǎ±夏锞幼∽C合規(guī)合法! 三尾狐不服,三尾狐想要辯一辯。 但殷商冷眼一掃,無情開口:“那你睡沒睡移民局工作人員?你合法你和他上床?” 三尾狐:…… 睡了的。 敖湘可高興了,白嫩修長的指落在狐貍尾巴上,三尾狐渾身一顫滿眼恐懼。 就在這危機時刻,殷商用手機搜到一個視頻,淡定的說:“扒皮血淋淋的,不干凈,你把她放了我給你買這個。” 視頻里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針織蛋兜,是前段時間人類社會流行玩意,主要流行在幼兒園和女大學生中間,用毛線織成各種小動物的外兜裝著雞蛋,可以掛在身上。 這種東西能風靡在幼兒園和大學生中間,顯然有它的獨到之處,老古董敖湘明顯逃脫不了它的魅力,眼巴巴的問:“我的崽崽很大,也可以用嗎?” “可以定制?!币笊淘冱c了點手機,點開妖族購物app:“用土螻的毛來織,再買幾塊火鼠的皮墊在里面保溫。” 土螻,是一種似羊的異獸,毛發(fā)和羊毛差不多,觸感和造價卻比單純的羊毛高了幾十倍?;鹗笫且环N可以帶來火災的異獸,老鼠大小,rou質(zhì)鮮美,皮毛溫暖細密。 這兩種異獸人工養(yǎng)殖規(guī)模不大,皮毛價格以萬做單位。 殷商短短兩句話,就把敖湘哄得迷迷糊糊。 他不懂什么錢,但吃過土螻和火鼠,被殷商三言兩語就哄住了,手中的三尾狐瞬間就不香了,眼巴巴的扒著男人的胳膊看著他下單。 三尾狐逃脫魔爪,試圖從四周逃脫,被那湖綠色的眼眸一掃,古怪的壓迫感傾斜而下,猶如被什么高位事物注視著,只能順服的跪倒在地,不敢有任何造次。 等殷商騰出手來收拾她,她化作人形瑟瑟發(fā)抖的把自己如何與移民局工作人員進行錢色交易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哭得稀里嘩啦。 “我就是鬼迷心竅,我沒想到、沒想到會這樣……”她一邊哭,一邊畏懼的看著兩位大佬,伏在地上嚶嚶哭:“我上有老下有小,身患重病只想進新世界看一眼,這樣我死也明目了!兩位大佬行行好,放過我吧!” “上有老,下有小?”聽了她可憐的求饒,殷商嗤笑一聲,他從三尾狐的包里翻出了那張臨時簽證,和一疊審核材料,上面寫著她父母雙亡、未婚,哪里來的上有老下有小? 三尾狐也有點尷尬,更多的是怨恨,咬著牙說:“是,我是進行了不正當交易,他睡我,我拿證。如果不是你們移民局有機可乘,我怎么可能拿的到居住證?你來找我,能絕了一次難道就能絕第二次第三次?” “你說的對?!币笊炭隙怂脑?,不置可否道:“他的處置稍后再議,至于你?!?/br> 殷商從口袋里抽出筆,打開筆帽在審核材料上寫了幾筆,工整的放在洗手臺上:“帶著這些材料來移民局重新審核?!?/br> 說罷,帶著擺弄手機的小龍轉(zhuǎn)身出去。 三尾狐把那些材料拿到手,那張簽證果不其然已經(jīng)失去了效果,但那疊被打回來的材料上,居然寫了通過兩個字。 她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還是那兩個翰逸神飛的大字。 維修的衛(wèi)生間猝然爆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呼,像是中了八千萬彩票,嚎得外面打碟的聲音都蓋不住這聲驚呼,險些把玻璃都嚎碎。 但這份喧鬧驚動不了已經(jīng)出去的兩人。 敖湘好奇的搗鼓手機,被攬著走頭也不抬,上了車都不知道。 手指陰差陽錯點進了購物平臺,對里面的花花世界那叫一個目眩神迷,不知道點到了什么地方,瞬間各種亮晶晶的珠寶、美玉圖片出現(xiàn)在眼前。 敖湘點開一個又一個,恨不得全都攬回家,無師自通學會了怎么加購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