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那些女宿主對自己的臉非??粗兀齻兘z毫不在意昂貴的積分,只想將自己的臉保養(yǎng)得水嫩光滑,宛若十六歲的少女。 蹲在一旁的系統(tǒng)貓有些嫌棄地看了眼身為人族、不會吐珍珠的宿主。 人家的宿主非常寵統(tǒng)子,想要什么都給買,而它家的宿主只會支使它干活,工資還那么低,不愧是習(xí)慣在任務(wù)中做資本家的人! ** 江蕓兒動作一僵,趕緊將多余的液體小心翼翼地倒回瓶子里。 她仔細(xì)擦完臉,將藏起來的金子塞給他,沒錢就和我說,金子你拿著,反正我和明知在冷宮也沒處花。 江河將金子塞回去,這點錢你自個收著罷,說不定哪天有用得著的時候。 說完便起身,撈起地上的木桶,去菜地那邊給地里的菜澆水。 江蕓兒跟過去幫忙,其實很心疼弟弟。 九郎最近經(jīng)常被刁難,肯定累得狠,她不能干看著什么都不做,這些年習(xí)慣忙忙碌碌的日子,手里沒點事做,還真不習(xí)慣。 姐弟倆邊干活邊聊起來。 聊的除了江河在后宮的差事外,也有針對明知的教育,以及日后的安排。 九郞,你是想江蕓兒看了眼屋內(nèi)的小孩,湊近他低聲問,你真的打算讓明知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嗎?你要知道,明知的那些兄弟一個兩個都不是省心的。 江河朝她安撫地笑了笑,現(xiàn)在說這些還早,我還沒將明知訓(xùn)練出來呢。 他看著月光下的菜地,格外滿意,看來他種地的工夫沒落下,種出來的青菜都這么水嫩可口,嗯,明天是吃水腌菜的好日子。 江蕓兒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這去。 這片菜地以前是他們母子倆伺候的,伺候得也很精細(xì),但不知為何,就是沒九郞伺弄得好。怪不得九郎能在御花司干活呢,之前九郞說他在御花司過得挺滋潤的,她現(xiàn)在總算信了。 聽他說起水腌菜,江蕓兒習(xí)慣性地吞咽了口口水。 水腌菜也挺好吃的。她很有經(jīng)驗地說,炒五花rou應(yīng)該不錯。 腌酸菜也可以。江河的手一揚,一大瓢水精準(zhǔn)的灑在蔬菜的根部,長得太多了,不吃就老了。 江蕓兒正要點頭,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 九郞,你別轉(zhuǎn)換話題。她趕緊將跑偏的話題轉(zhuǎn)過來,明知這么小,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他有江家的血脈 江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果然他不該這么早和江蕓兒說自己的計劃。 他不疾不徐地和她分析其中厲害:七姐,害怕是沒用的,咱們要為明知著想,你真以為在冷宮就安全無虞?現(xiàn)在老皇帝的身體還好,底下那些皇子就忍不住興風(fēng)作浪,你能保證他們一輩子不會發(fā)現(xiàn)明知嗎? 或許早就發(fā)現(xiàn),只是明知現(xiàn)在太過弱小,連當(dāng)一枚棋子都沒資格。 江蕓兒勉強地道:明知在冷宮出生,對他們造不成威脅 她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不禁有些無力。 江蕓兒知道江家與老皇帝隔著血海深仇,她也不介意為江家的復(fù)仇拼上自己的命。可明知還那么小,虛歲只有八歲,她實在舍不得。 七姐,明知遲早會長大的,即使他不是威脅也是顆好棋子。 江河意味深長,在原文里,江蕓兒早早逝世,作為十五皇子的李明知被七皇子弄死陷害二皇子,給二皇子弄個殺害手足的罪名。 可憐原主一生都不知與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jiejie、外甥擦肩而過,半生飄零,心無依處。 ** 春天的夜晚仿佛空氣中都帶著花兒特有的香氣。 坐在燈下的孩子認(rèn)真的看書,一只胖乎乎的貓趴在旁邊的小竹席,每當(dāng)燈光稍暗下來,它就喵喵兩聲。 這時小孩兒會放下書,拿起小鐵棍挑燈芯。 他的小鐵棍子雖然沒有磨成魚鉤,最后還是找到歸宿:每天晚上勤勤懇懇地挑燈芯。 挑完燈芯,明知不禁看了一眼外面,嘀咕道:娘和舅舅到底在討論什么? 大人總是這樣,什么都喜歡瞞著小孩子。 他倒是想跑過去偷聽,但有一只肥貓趴在旁邊盯著,每次他偷溜就會將他拖回來,還會打小報告。 明知沒辦法,只好當(dāng)個乖孩子。 果然,這時三花貓又伸出爪子輕輕拍了他一下:別分心,繼續(xù)念書。 明知回過神,再次將心思放回書上。 ** 江蕓兒無意識地拔起菜地邊的雜草,陷入沉思。 朗朗的讀書聲傳來,小孩子還帶著奶味的聲音,于她而言,比絲竹之聲更悅耳。 江蕓兒看著月光下破敗的冷宮,她一直覺得這里太冷清,特別是寂靜無聲的夜晚,每每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都覺得害怕。 可是現(xiàn)在有兒子的讀書聲,貓兒的叫聲,還有燈芯偶爾細(xì)微的嗶卜聲 隱秘的地窖不僅舒服,還給她nongnong的安全感,不會像以前,她總在半夜時,被老鼠弄出來的唏嗦聲吵醒,害怕地?fù)ё『⒆?,整夜都不敢睡?/br> 老鼠那么多又那么肥,她聽說過民間有小孩被老鼠啃掉半邊臉的故事。 孩子是她的全部,若是明知出了事,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