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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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啊啊啊啊啊——” 顫抖著驀然刺下的斷刀在馬上要扎入韓錦衣腦門的一瞬間竟是狠狠轉(zhuǎn)了個圈,黑火沸騰,繞空而上,直將射過來的黑色光華盡數(shù)斬斷。 砰砰砰的掉了一地。 誰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做? 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黑衣人們怔了一下,哪怕那兩個重傷的長老,便是連遠方疾馳而來的數(shù)十道身影都看了個不明所以,目瞪口呆。 但韓錦衣卻是笑了。 并不是死而得生的笑,她只是一如既往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白慎言,笑了一下,然后她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白慎言——” 笛聲越發(fā)急促激昂,似乎是在催促著什么,隨著那聲音,白慎言反應(yīng)也越發(fā)的大,她整個殘破不堪的身體都在顫抖著,哇哇吐血。 韓錦衣伸出手。 可她只來得及伸出手的一瞬間,白慎言便被閃身而來的人影一腳踹飛,“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滑出去很遠。 韓錦衣瞳孔一縮;“柯藍,不要?!?/br> 柯藍,韓錦衣的師妹,也是如今太始門的門主,指尖夾起了小小的殺人飛刀,可還不等她射出去了結(jié)了這人性命。 她就聽見了身后傳來自家?guī)熃阒庇治⑷醯穆曇簟?/br> “師姐?” 柯藍不明白。 數(shù)十個長老執(zhí)事亦是很快飛身而來,有的將狀若瘋魔,亂打亂殺的白慎言圍在當(dāng)中,有的迎上了黑衣人們,很快殺在一起。 也許是知道事不可為,那數(shù)十個黑衣人也沒有戀戰(zhàn),很快逃開,而笛聲還在,白慎言也還在瘋。 “咳咳!張琴,施展清心咒打斷笛音cao控,咳!在…在……咳咳!” 柯藍扶住韓錦衣?lián)u搖欲墜的身體,擔(dān)心道;“師姐你別說話了?!?/br> 她眉眼擰起,轉(zhuǎn)頭厲聲道;“用天地囚籠把她關(guān)起來,先帶回山再說?!?/br> “是!” 可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一個發(fā)瘋了的白慎言,想要控制住她這等強者的難度卻遠遠比殺了她更大。 柯藍一向不是那種會心軟的人,她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即便這或許稱不上什么犧牲,但望著韓錦衣那焦急擔(dān)憂的模樣,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琴聲清雅,打斷了噬魂笛的控制,沒了它刺激的白慎言,又再度恢復(fù)成了那木行將就的僵硬模樣,甚至因著之前的連番大戰(zhàn)和滿身的傷,在笛音消失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可即便她這樣,太始門的長老執(zhí)事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紛紛施展術(shù)法,天地化囚籠,將之徹底鎮(zhèn)壓后才繼而松了口氣。 韓錦衣急促喘息著,唇角控制不住的有血溢出,可她到底是松了口氣,視野恍惚下,竟是再也堅持不住的一頭栽了下去。 …… 長街寂寂,除了風(fēng)聲雨聲之外,卻是在沒有了任何一點聲音。 待眾人全部離開之后,大雨傾盆之中,卻是有一道血眼在半空中出現(xiàn),很快破碎泯滅。 千萬里之外,某一處的山間小屋。 淅淅瀝瀝的小雨劃過屋檐,落在青石路面上發(fā)出陣陣清脆的響聲,連成了一片。 放下手中的血魂竹笛,陳化生瞇了瞇眼,起身走到了敞開的窗前,一襲青衣被風(fēng)吹起了些。 “竟然能擺脫笛音的控制,主上,她到底是誰?” 縱然親手折磨了白慎言快一個月,可他依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又和自家主上有什么糾葛? 張龍從來不問主上的任何事,他就只是聽話的一條狗而已,可到了現(xiàn)在,即便是一條狗,他也會有自己的疑惑。 可聽了這話,陳化生就只是笑,那明明是清朗的笑聲,可那笑卻不達眼底,映著窗外的風(fēng)聲雨聲,莫名帶了幾分陰霾的冷意。 “她是誰?不過一個該死的惡魔而已?!?/br> 張龍不太明白這個詞所代表著的意義,不過他也沒有再多問了,即便他也很好奇她和韓錦衣的關(guān)系。 “她被帶去了太始門,已經(jīng)超出我們的控制范圍了,主上,怎么辦?要不要屬下去……” “無妨。” 陳化生抬了抬眼;“不著急,好戲才不過剛開始而已。” 沒有殺了韓錦衣,這的確是挺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可他明明已經(jīng)禁錮了這個小世界的傳輸,也清除了白慎言的所有記憶,更是在日復(fù)一日的折磨下控制了她的靈魂,打碎了她的所有認(rèn)知。 可她依舊沒能殺了韓錦衣。 為什么?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韓錦衣的一句話就能讓他這階段的所有努力白費,不,現(xiàn)在也還稱不上是白費。 但白慎言的確是動搖了沒錯,可這又算是什么呢? 這就是所謂的感情嗎? 陳化生不太理解,不過沒關(guān)系,這還遠遠不是結(jié)束。 而這一次,他不想要心,也不想要人,他就只是想要一具尸體而已,這不是更簡單了嗎? 白慎言,我們之間該算的賬,可還沒完呢。 …… 韓錦衣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第二日的午后,一場秋雨后的玉清峰上已經(jīng)更顯清涼。 快到冬日了。 聽聞她醒來的柯藍急匆匆趕了過來。 進門就先喊了一聲;“師姐”。 韓錦衣身體不好,正在婢女的照顧下穿衣,而后被攙扶到了車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