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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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滿天的雪花與無數(shù)星云。她猛然翻身爬起來,見不遠(yuǎn)處清瑤還站在那里,人好好的,扶玉暗松一口氣??删o接著這氣又提了起來,她將目光移向另一方。 只見一個(gè)黑衣女子,正躺在一團(tuán)星云里,時(shí)而發(fā)出不羈的幾聲笑。扶玉忙不疊飛身過去:“真的是你……小麻薯,為什么?” 鳳宸看著她,笑得眉眼彎彎,如一個(gè)稚童。 一個(gè)懷抱突然將扶玉攬了進(jìn)去。扶玉一驚,鼻尖的香雪花味告訴她,是清瑤:“師姐?!?/br> 她聽到清瑤的聲音,在她耳畔說:“太好了,你沒死?!?/br> 平日里清冷出塵,向來不為俗事所動的女子,此刻的聲音居然在發(fā)顫。 扶玉想從她的懷抱中起來,才動一下,就又被按了回去,清瑤力道很大,叫她動彈不得。 “師姐,你先放開?!狈鲇竦溃拔覜]事了,你放心?!?/br> 清瑤這才放開了她。 扶玉抬頭,對上身前人的臉,平時(shí)冷靜的眸子,此刻卻泛著點(diǎn)點(diǎn)水光。 扶玉有些詫異,抬起手,輕觸那眉眼,有水漬將她指間打濕。 “你……” 清瑤側(cè)過身去說:“我沒事?!?/br> 扶玉收回收,輕捻著指間水漬。又看向鳳宸,忙蹲下去,將鳳宸扶進(jìn)懷里:“小麻薯,小麻薯,你怎么樣?” 鳳宸又噴了一口血出來。 扶玉見狀,驚慌無措,摸出一方絲帕來,為她擦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你?” 鳳宸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抱歉……” 扶玉難以置信:“為什么?” 鳳宸仍舊笑著,聲音越發(fā)虛弱:“你說,修道究竟有沒有意思啊,修成大道,便不止如修仙界修士一般,只活個(gè)千吧年了,那是可以活萬萬年的,除此以外,還能掌控一方境界,cao縱一方生靈,可以說是為所欲為,咳咳咳……” “你說,這樣,就有意思了嗎?本王告訴你吧,這樣的日子,本王過夠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你身邊的人死絕了,你還是死不了。你眼睜睜看著親人離開,你沒有朋友,妖們表面尊重你,但其實(shí)都怕你,怕你哪天就捏死了他們,但其實(shí)……誰稀罕cao縱他們啊……咳……” “你知道嗎,你知道不知道,為何,我們?nèi)?,會在浮生玉里相遇??/br> 扶玉流著淚:“你先別說話,咱們先療傷?!?/br> 鳳宸自嘲一般笑著:“還療什么傷?本王元珠都破了?!?/br> 扶玉道:“不不,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你會好起來的?!?/br> 鳳宸顫著手,撫摸扶玉的臉:“你在為本王哭嗎?別哭,本王是壞人啊,再也不是你的小麻薯了?!?/br> 扶玉搖頭:“不,你永遠(yuǎn)是我的小麻薯?!?/br> 鳳宸道:“本王殺了那么多人,你們修仙界的,不是向來好壞分明嗎?你應(yīng)該憎惡我的?!?/br> “不,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這是厭世癥,你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你這是心理有疾病了,我可以給你看病,相信我,我考過心理咨詢師證的!” 鳳宸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呢,不過你說得對,我就是有病,藥石無醫(yī)那種,所以,我就是該死的。如今,總算可以如愿了。你知道嗎,為了這一天,為了等歸元界覺醒一個(gè)懂月瑤光法術(shù)的人,我等了太久太久?!?/br> 頭頂響起清瑤的聲音:“你為何會此等上古法陣,啟動天譴滅世除境?” 鳳宸看向她,清瑤還是那個(gè)清瑤,不茍言笑,表情嚴(yán)肅。她與扶玉不同,她更加理智,理智到不近人情。修煉無情道的,眼中大約只有對錯(cuò),沒有感情。 不過,或許還是有例外。鳳宸將目光移向扶玉,突然想到什么,不自覺笑出了聲來。 她先回答清瑤的問題:“你博覽群書,相信也聽過一個(gè)傳說,傳說里,創(chuàng)世神祁玉將生命之精奉于她臥榻旁,卻被妖族始祖所盜,從此,妖界降下懲罰,承載生命之精之妖,滅其全族。但其實(shí)并沒人知道,生命之精早已與妖族始祖的靈魂融于一體,即便每一屆妖王rou身死去,當(dāng)然其實(shí)擁有生命之精,rou體又很難死去。生命之精轉(zhuǎn)去下一個(gè)妖王體內(nèi),其實(shí),是攜帶著上一世記憶的,那千萬年永世不滅的記憶,每一次滅全族的記憶,永生永世傳下去。” “你知道這樣的感受嗎,也就是說,我擁有從妖族始祖到我,全部記憶,痛苦的記憶。你甚至可以說,其實(shí),一直以來,妖王都是一個(gè)人。我不是我,我只是別人的延續(xù)。” “我根本沒有存在的價(jià)值,你知道嗎?我只是一個(gè)盒子,一個(gè)裝生命之精的盒子。我的存在本身并沒有意義。” 扶玉聽著她的訴說,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又虛弱無力,她說這些時(shí),分外平靜,像是早已放下一切:“不,怎么沒有意義?你對我來說,意義重大。我不能失去你。” 鳳宸一愣,隨即又笑了,她搖搖頭:“不,沒有意義。你,也沒有意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一樣的。你的存在,不過是一種工具,幫助某個(gè)人,悟道的工具。” “你說神,她殘忍不殘忍?她事先預(yù)設(shè)了故事,只等你去演繹。你以為你的人生結(jié)局,是由你自己書寫的么?不,不是的,扶玉,你和我一樣可憐。還有你,”她看向清瑤,“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與于飛升?你真的覺得那是自己畢生夢想么?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真正想要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