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文青來耳旁猛然又響起了安途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不該左右她的思想?!卑底则榱蓑槭?,心中思忖:“所以,我對林醫(yī)生是一點兒尊重都沒有么?還是我對林醫(yī)生的這種喜歡,連她們口中的喜好也算不上?” 林昕目送楊舒瑞和白絮綺手牽著手走進(jìn)了訓(xùn)練基地的大門,望著她們兩人相互牽著的手,有那么一瞬間讓她覺得有點晃眼,心底生出一抹艷羨。再看看身旁僅剩下的文青來,心情又沉重了好幾分,語氣也不自覺地冷了好幾度:“我們該回去了,在鄒教練發(fā)現(xiàn)你擅自離開之前?!?/br> 撂下這話,林昕徑直朝自己雇的那輛車走去。 文青來在林昕面前沒了囂張氣焰,只是憤憤地又瞪了眼訓(xùn)練基地的大門,然后屁顛屁顛地跟上林昕上了車。 直至這輛車帶著塵土,揚長而去。 稍早前進(jìn)了訓(xùn)練基地大門的楊舒瑞她們,才從適才那較為隱蔽的角落處走了出來。 “安途,你是真的想和林昕劃清界限么?” 關(guān)于安途究竟是怎么打算的,白絮綺現(xiàn)在也有些看不太清楚了。至少有一點,她能從林昕身上看出來,林昕并不想和安途劃清界限,今后毫無瓜葛。 安途苦笑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模棱兩可地吐出一句:“至少現(xiàn)在還是少接觸的好。” 是啊,安途等亞洲區(qū)比賽結(jié)束后,是要去灰熊,那必然是去a國。還得去拜會林志宇,說是和林昕徹底斬斷聯(lián)系,光是著一點就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楊舒瑞這才發(fā)現(xiàn)安途和林昕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過于擰巴了,比自己和白絮綺的關(guān)系復(fù)雜上太多。雖然說自己這么想,顯得不太厚道,不過,楊舒瑞還是想慶幸一番,自己和白絮綺的戀愛關(guān)系中間沒有過多的復(fù)雜,相對能夠很快理清。并且,楊舒瑞的家里人也同意了自己和白絮綺交往,當(dāng)然除了楊哲安。 不過,楊哲安的想法如何,在楊舒瑞這里看來根本沒所謂。 “剛才我看的出來,林昕被你說的話給刺疼到了?!?/br> 白絮綺幽幽地開口,語氣中夾雜些對林昕的同情,“說實在的,今天這件事情要怪在林昕身上的話,那她著實是過于冤枉了。這個文青來顯然是沒有告知林昕,就自己悄咪咪地跑來了。” “我知道。” 安途淡淡地接過話,“可說到底,是文青來在糾纏她。”安途說到這里,吐出口濁氣,微微低頭,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br> 話音一落,安途便自顧自地朝著宿舍樓走去。 楊舒瑞和白絮綺目送著她一個人孤單的背影,心中不免有所悵惘。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絮綺嫣然淺笑,抬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楊舒瑞的鬢發(fā):“沒關(guān)系,她們兩個人會處理好的?!?/br> 入夜。 楊舒瑞從浴室走出,用大浴巾擦拭著自己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fā)。瞧著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籃球比賽錄播的安途。 大約四五秒后,安途被楊舒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眼角余光一瞥:“干嘛一直盯著我看,我又不是白醫(yī)生?!?/br> “安途,現(xiàn)在可不是裝傻充愣的時候。”楊舒瑞忽略了安途言語中的調(diào)侃之意。 安途摁滅了手機(jī)屏幕,畫面雖然沒有了,但比賽的聲音依舊還響著。她將姿勢從平躺著改為坐起身,與楊舒瑞面對面地坐著。隨即一派輕松地聳了聳肩:“我哪有什么裝傻充楞的,我現(xiàn)在非常清楚我們的首要目標(biāo)是什么,除了贏下比賽之外的事情都不那么重要?!?/br> 這樣的話語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沒有文青來那個插曲。楊舒瑞必然百分之百相信安途的這句話,只是現(xiàn)在的狀況有所不同,偏偏身為局外人的自己,也不好太多介入。否則就像是在努力撮合安途和林昕一樣。 “還有別的事情么?” 見楊舒瑞沒有接話的意思,安途便追問了一句。 楊舒瑞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再往下問:“沒什么了,既然你自己暫時不想去在意,我又何必非要把這個問題擺在你面前呢?!彼灶欁缘卣酒鹕?,顯然沒有了和安途繼續(xù)說話的欲望。 緊接著,就非常自然地趿著拖鞋,來到門旁,打開了房門就朝外走。 “誒,這個時間點,你穿成這樣,打算跑哪里去?”安途腦子突兀地短路了才會問出這句話,剛問完不等楊舒瑞回答,就即刻自問自答,“是要去白醫(yī)生那里?” “和你都沒什么好聊的,看著你就覺得多少有點低氣壓,不太開心的模樣。那我不如讓你自己好好待一會兒。我去找絮綺求個安慰,也不算過分吧?!?/br> 呵,戀愛的酸臭味。 安途在心里吐槽著,對著楊舒瑞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過去:“行行行,既然把門給我?guī)?。?/br> 楊舒瑞沒有留戀地替安途闔上了房門,然后隔壁的房門被她敲開了。 對于楊舒瑞的到來,白絮綺沒有絲毫的驚詫。笑臉相迎地拉著楊舒瑞的手將她領(lǐng)進(jìn)了房間:“還在為安途的事情煩心?” 沒有立刻作答,楊舒瑞直接抱住了白絮綺,微微彎下身子,將自己的頭依靠著白絮綺的肩窩處,用額頭來回蹭了幾下,悶悶地說道:“被安途那無形的低氣壓給震懾到了,所以就跑來求安慰了,求好心的絮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