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編中村宥月的出身(上) gu aiquw ei.co
“……我會好好對待雪繪的,拜托您了!” 十八年前的閣院中,一對年輕男女面向威嚴的和服中年男人跪坐著。 接下來便是浪漫愛情故事有了盛大儀式的見證,中村雪繪穿著華貴的白無垢如愿以償?shù)丶藿o了心上人,就算不被大家祝福,只要他們夫婦同心一意就好。 故事本該是這樣迎來幸福句點的。 中村集團的大小姐勇敢追愛,不甘做聯(lián)姻工具,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算他只是一介匹夫。 十幾年前的聞人薰身形高挑,容顏俊美,頗具特色的一頭金發(fā)和碧眸更是讓無數(shù)同部甚至其他部門的女同事紛紛青睞。 他又格外開朗,絲毫不浪費自己的外表,在漂亮的女人身邊流連,活脫脫一個浪蕩公子。 直到那天中村雪繪的出現(xiàn)。中村,如雷貫耳的姓氏,大家剛聽到就紛紛噤聲。被調(diào)到他們東京分公司市場部調(diào)研規(guī)劃,大學剛畢業(yè)卻氣侯十足,本以為她作為嬌滴滴的大小姐會懶散了事,哪知她指點起江山來能讓他們順帶隔壁好幾個部門都叫苦連天。 而聞人薰非常意外地對她心動了。 發(fā)質(zhì)保養(yǎng)得像洗發(fā)水模特一般,隨時保持著完美的微卷弧度,沒有一絲雜亂的碎發(fā)。膚色白皙,臉蛋也生的精巧凌厲,只著淡妝就讓人不由注目。她每天穿著熨燙好的奢牌西裝套裙,身段窈窕,總是嚴格地踩著8cm的淺口高跟鞋。 容貌端正、能力出眾、又出身名門望族,家底優(yōu)渥。是他們底層青年可望不可即的高嶺之花。 別人不敢肖想,他聞人薰就偏敢。就算他工作好幾年仍是個普通職員,但憑借他這迷倒萬千女性的帥氣外表、豐富十足的情場經(jīng)驗,還能拿不下一個剛出社會的女大學生? 他抖抖衣領(lǐng)就上了,其實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的。 很意外地,他賭對了。中村雪繪盡管擁有著傲人的一切條件,但自幼被約束著,規(guī)訓著,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jīng),直到畢業(yè)的后一天才膽敢自己買了一提啤酒麻痹自己。那張用冰冷示人的面龐在自己面前逐漸由嫌惡變成了笑顏。那天約她去海邊吹風,看到她梳的一絲不茍的發(fā)絲終于吹亂,提起礙事的半淹水長裙在淺浪中喝啤酒,向他微笑的樣子。本文首發(fā)站:ha ita ng wo. 完蛋,好像真的心動了。 第一次冒出認真對待一個女人的想法,想要看到她的全部都展露到自己面前。 順水渠成,兩人秘密地交往,直到某個好事的同事拍到了兩人在會議室偷偷接吻的照片,全公司炸開。 中村家自然也炸開了。被裹挾著掛上了“攀高枝”“鳳凰男”的名號,他雖然不爽又能怎樣呢,只能笑笑罷了。在女同事之間一下變得人緣不好了,也有過分的男人問他那個冰山雪繪的隱私一面。 可惡。第一次如此唾棄自己往昔情場高手的身份。但和他同樣處于風暴中心的女人卻波瀾不驚,一如既往地在大家面前發(fā)揮威嚴,只是對她的骯臟議論都被薰聽了去。 “結(jié)婚吧、我們?!背1凰麃淼母呒壊蛷d里,對面的女人放下刀叉擦了擦手,冷靜地仿佛在說一件不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哈?!”他震驚,一時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娶誰。但她好像是認真的,理性分析了如此這般的利害得失,說的頭頭是道,真不愧名校畢業(yè)生。簡直聽得他心動無比,明明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中并沒有浪子回頭的那一天,想要一直戀愛don't stop來著。 但和她……好像也不錯? 28歲的聞人薰就這樣,娶了25歲的中村雪繪。 還是娶比較好,雖然雪繪淡然地問過他要不要入贅,改姓的話她這邊是絕不可能的。 為了最后一絲男人的自尊心,他還是拒絕了,嘛,雖然這樣可能會讓本來就不大待見他的中村家更火大就是了。 她在自己身邊就好。再回到公司,氛圍又完全變了一遭,他升了職,有人奉承、有人艷羨、有人嫉妒。但果然最大的變化就是——身邊一個對自己可愛笑著的女人都沒有了啊。他嗤了一聲,沒事,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 兩人像平常夫妻那樣生活著,婚后一年也將要有了可愛的孩子。 有了漫長產(chǎn)假的雪繪每日在家里,像個小女人一樣等他下班。 “中村宥月,怎么樣?爺爺起的名字好不好聽???”她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孕肚,身旁的薰也淡笑著把手放上去,中村啊……自己孩子的姓氏或名字,好像和自己是無關(guān)的。 中村家其實并沒有多期盼著這個小人兒的誕生,畢竟他的父親就不令人待見。名字倒是雪繪爸爸硬要求來的,再怎樣還是要入中村家族譜的人。 于是宥月上了小學,雪繪就被調(diào)回了京都總公司,變成頻繁地兩地往返的高壓生活。她也提過全家人一起搬到京都,倒是一下惹火了薰。他早已不在中村集團務職,被雪繪爸那個自大老頭挑釁幾次后負氣地另尋了出路,也摸爬滾打到了總監(jiān)的位置。叫他放棄在東京這些年積累的所有人脈關(guān)系、社會地位和親人,他怎么可能舍得。 于是,宥月就拜托你了…好好聽爸爸的話喔?”雪繪忙,他也忙。給年幼的宥月找了日托班,卻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盡心盡力陪他,搞得這孩子很愛哭。 一哭就好煩。 薰撓撓頭,他好像并沒有什么做父親或是照顧人的天賦,做的飯菜也只是能夠勉強下口,自己帶孩子的落魄樣還會被些同齡男嘲笑。 切,他們就風光了?把老婆和孩子丟在家一個人放浪,不時去歌舞伎町消費,在酒館喝得爛醉回家呼呼大睡——誒…真風光啊…… “爸爸、爸爸又喝酒了……”宥月抽泣著給熬夜加班的雪繪打電話,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臥在地板上如一攤爛泥。 第二天陰沉的雪繪掛著黑眼圈就回來了,兩人爆發(fā)了爭吵、兒子被帶走了。 ……這樣也好。他掏出很久沒用過的打火機,又摸出某同事上次遞給他的一根皺煙。咳咳、太久沒抽竟然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