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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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娘,近日身體可好些了?” 正望著某處發(fā)呆的婦人聞言轉(zhuǎn)頭,看清來人是姜輕霄后,急忙自小凳上站起。 激動地說道:“哎呀,小姜大夫您來了?!?/br> 姜輕霄點(diǎn)頭,溫聲繼續(xù)問道:“頸椎可還疼了?” “不疼了不疼了,小姜大夫您那法子可真好使!” 婦人說著,用手搓了搓脖子,笑聲爽朗地夸贊道。 “還是要注意的,若是再疼了,來找我針灸?!?/br> 姜輕霄笑著溫聲囑咐。 聞言,婦人連哎了幾聲應(yīng)下。 婦人姓陳,是個(gè)走街串巷賣小玩意兒的行腳婦,走的地方多了,見的人多、知道的事也多。 所以姜輕霄想向她打聽一下柳驚絕的事。 又閑聊了幾句后,她溫聲言道:“陳大娘,您知道問晴山那邊有姓柳的大戶人家嗎?” 聞言,陳大娘皺眉想了片刻,“好像是有的,不過具體的俺也記不大清了?!?/br> 接著她熱心腸地表示:“等俺過幾天去了山那頭,幫小姜大夫打聽打聽?!?/br> 姜輕霄淺笑著道謝。 就在她打算離開時(shí),那婦人又喊住了她。 “小姜大夫,俺這也沒啥好東西送您,這個(gè)糖畫不值錢,您就拿著吧?!?/br> 陳大娘說著,便將糖畫的木棍不由分說地塞到了姜輕霄的手中。 糖畫不大,畫的是月亮和玉兔,做工雖粗糙但卻襯得那兔子莫名的憨態(tài)可掬。 惹人喜愛。 姜輕霄眨了眨眼,心中奇怪地想到了柳驚絕。 他應(yīng)當(dāng)會喜歡。 猶豫一瞬后,迎著趙大娘懇切期盼的眼神,她道了聲謝,終是收下了。 回到家時(shí),整個(gè)房間里靜悄悄的。 姜輕霄見柳驚絕還在地上睡著,便想將手中的衣物放到他身邊后離開。 誰知她剛轉(zhuǎn)身,身后就響起了青年悶悶的哽咽聲。 “你騙人。” 他小聲地控訴,委屈得不行,“說好的只去看晾曬的草藥如何了,卻一走兩三個(gè)時(shí)辰?!?/br> 柳驚絕冷得厲害,長手長腳蜷縮在一起,被子隆起了一團(tuán)。 可即使這樣,他也不愿意放棄被子上姜輕霄留下的殘香,回到榻上去。 天性使他困乏異常,恨不得就此睡死過去,可心中牽掛著姜輕霄,怕她一去不回,只能提心吊膽地等著。 他從被子中慢慢地抬頭瞧她,眼瞼處紅得厲害,弧度優(yōu)美的眼尾也緩緩地沁出了一滴透亮的水珠,欲墜不墜。 “輕輕騙人?!?/br> 姜輕霄看怔了一瞬,隨即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別處,滯著聲音道歉。 “抱歉,下次不會了。” 接著,她抿唇又道:“包袱里是新買的冬衣,還有你們男子穿的......抱腹。” 說這話時(shí),姜輕霄只覺得面頰忽地一熱,讓她有些難以適從。 “你、你等會試試吧?!?/br> 她說著,起身打開了小窗,去燃買來的炭火。 炭火一著,屋里便沒有那么冷了,柳驚絕也恢復(fù)了一點(diǎn)氣力。 他迫不及待地將包袱打開,一眼便瞧見了里面有件月青色的小衣。 柳驚絕將其拿在手上細(xì)細(xì)端詳,只一碰便覺得這料子溫軟細(xì)滑無比,摸上去十分的舒服。 上面的圖案,是用鵝黃細(xì)線精心勾勒出的一朵合歡花。 甚是精致漂亮。 柳驚絕悄悄地在身上比對了一下,對著遠(yuǎn)處撥弄火炭的女子欣喜地說道。 “好漂亮,這是給我的?” 得到肯定答復(fù)后,柳驚絕眉眼微彎,眸光亮得猶如晴日下的春水,融融漾漾蕩開碧波。 大聲言道:“輕輕,你真好!” “還從未有妖......呃人,送我過禮物呢?!?/br> 柳驚絕連忙改口,慶幸姜輕霄離得遠(yuǎn)沒聽清。 聽到青年如此直白的喜歡與夸贊,姜輕霄淺淺地彎起了唇角,心中泛起一陣輕松與愉悅來。 許是身上的抱腹與褻衣太軟太舒服的緣故,抑或是知道姜輕霄回來了就在身邊,柳驚絕放松了下來,沒能抵抗住本能,又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來時(shí),是姜輕霄喚他吃飯。 “好困啊,能不吃飯嗎?我想睡覺?!?/br> 他在被中掙扎了許久,可憐兮兮地從中冒出頭來,試圖與姜輕霄談判。 青年剛醒,聲音雖如清泉擊玉一般動聽,可又摻了些慵郁與喑啞,像貍奴沖人撒嬌一般。 聽得人不自覺心軟。 姜大夫抿唇猶疑了一瞬,還是無情拒絕了他。 不吃飯?jiān)趺茨芸禳c(diǎn)好起來呢? 等青年磨磨蹭蹭地穿好冬衣出來時(shí),姜輕霄已經(jīng)將煮好的魚片粥盛好了。 除此之外,桌上還有一盤清炒白菜、一疊腌黃瓜。 雖簡單,但勝在清新可口。 她無意間抬頭,神情不自覺地怔了一瞬。 但見面前的青年,雖僅著了一件最普通不過的月白色冬衣,可身姿相貌卻仍難掩風(fēng)華。 柳驚絕沒有束發(fā),任由及臀長的青絲傾瀉而下,如墨色綢緞一般隨著主人的動作碧波傾蕩,卻意外襯得他面膚愈白,猶如凝脂白玉毫無瑕疵。 眉目精致而昳麗,嫣然無方。 一雙眼睛更是猶如兩汪甘泉,澄澈透亮、瀅瀅瀲滟。 整個(gè)人猶如一顆寶珠,即使被藏在了灰撲撲的匣子里,也抵擋不住燦燦華光。 柳驚絕掩唇打了個(gè)哈欠,登時(shí)眸中水光愈加蕩漾,渾身上下掩不住的優(yōu)雅慵懶。 隨后傾頭看著桌上的兩碗魚片粥,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么?” 彼時(shí)的姜輕霄,已然收回了視線,溫聲回道:“這是魚片粥,你身子雖然沒什么大礙,但是有些體虛氣弱,需得好好補(bǔ)補(bǔ)身子?!?/br> 魚rou相比豬rou、牛rou這類的大rou,要更加的好消化些,也很有營養(yǎng)。 “輕輕親手做的?真厲害?!?/br> “聞著也好香?!?/br> 柳驚絕揚(yáng)唇,真心實(shí)意地夸贊道。 姜輕霄啞然失笑,覺得不過是簡單的一個(gè)魚片粥,竟也能得到他如此夸獎。 臉頰也不自覺地泛起紅來,只得低頭喝粥以做掩飾。 輕聲道了句,“快吃吧?!?/br> 柳驚絕嗯了一聲,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捧起了粥。 可剛喝兩口,卻皺著眉痛唔了一聲。 姜輕霄抬頭,看到柳驚絕以手捂唇的樣子后隨即站起來身,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了他面前。 快聲詢問道:“可是被魚刺扎到了?” 青年捂緊了嘴,焦急地嗚嗚咽咽著。 柳驚絕在山上時(shí),從未吃過魚,不知這魚身上也是有刺的。 他只覺得粥咽下去后不久,喉嚨處便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讓人難以忍受。 那刺扎進(jìn)了他脆弱的咽喉處,讓他恍生出一股被人掐住了七寸命脈的惶恐感,瞬時(shí)間如坐針氈。 雙眼也因那難忍的刺痛而沁出了點(diǎn)點(diǎn)淚花。 就在柳驚絕剛想做點(diǎn)什么時(shí),下頜忽地被人掐住了。 他茫然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此刻自己與姜輕霄竟挨得如此之近。 “別動?!?/br> 女人沉聲說道。 柳驚絕眨眨眼,在一片淚水朦朧中看見姜輕霄正微斂著眉,神情嚴(yán)肅又認(rèn)真地看著他。 “張嘴?!?/br> 見對方遲遲沒有反應(yīng),姜輕霄拂開了他的手。 接著,纖長的食指毫不猶豫地探入了青年那飽滿櫻紅唇瓣中,頂開了他的齒關(guān)。 她需要探查魚刺究竟卡在了何處。 “唔。” 察覺到口腔有異物的侵入,柳驚絕驀地睜大了眼睛,曜黑的眼瞳不自覺地收縮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