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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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衣,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她冷冷地望了少年一眼,一字一句地說完,便要將他?拒之門外。 可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柳驚絕的一聲輕喚。 “妻主,這是怎么了?” 聞言,姜輕霄微微瞠目,剛想讓他?別出?來,便聽身旁一直沉默站著的神婆,突然?大喝出?聲。 “妖怪受死!” 姜輕霄心頭一顫,連忙回頭,卻見那神婆拔開了手中的葫蘆,將里面的東西盡數(shù)朝著青年潑了過去?。 縱使柳驚絕避閃得及時,可部分?的液體還是沾到了他?的衣衫。 有幾滴,甚至迸濺到了面上。 青年受驚,踉蹌著后退幾步后,一下?跌在?了地上。 “阿絕!” 姜輕霄見狀,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神婆,不?顧一切地跑到了柳驚絕的面前?。 她蹙緊了眉看著面前?倒地不?起的愛人,急忙將他?扶起,心痛地抱進(jìn)了懷中。 動作?輕柔得怕對方會碎掉。 姜輕霄顫抖著手摸了摸他?那被水打濕的手臂,焦聲問道:“你有沒有事?” “哪里覺得痛,你同我說?!?/br> 就?在?這時,一旁的神婆又從兜中掏出?了一把黃色的符箓,喃喃自語了一陣后,扔到了青年身上。 姜輕霄見狀,大力揮散了在?半空無故自燃的符箓。 猩紅著眼,猶如一頭暴怒的母獅,對著神婆低吼道:“滾出?去?!” 昔日?溫柔和?煦的模樣,蕩然?無存。 神婆被她嚇了一跳,可隨即越發(fā)地皺緊了眉頭。 看著地上仍是人形,虛弱地倚在?女人懷中的青年,驚訝地喃喃自語。 “不?應(yīng)該啊,凈水和?顯形符我都用了,沒道理他?現(xiàn)在?還是人形啊?!?/br> 明明面前?男子身上妖氣濃重到顯形符未挨其身便燃了個徹底。 怎么會這樣...... 水衣聞言,同樣驚訝地瞪大了眼,湊到了她身邊,抓緊了神婆的袖子。 焦急地催促道:“快、快,還有什么方法,能讓他?現(xiàn)出?原形來?!?/br> 神婆被逼急了,一咬牙自身后抽出?了一支漆金桃木劍。 想到這支劍是她祖師奶傳下?來的,上可弒神,下?可斬妖。 女人便有了些許底氣。 只要刺中心臟,便不?愁他?不?現(xiàn)原形! 神婆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指尖血劃在?了劍刃上,提劍便要去?刺。 誰知在?即將碰到青年的剎那,竟被人當(dāng)空截下?了。 姜輕霄緊緊地握著那支桃木劍,泛紅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她。 說出?口的每個字都被淬上了無邊怒火。 “我說,滾?!?/br> 神婆年老體弱,又耽與享樂缺乏鍛煉,一連抽了許多次,都沒能將劍從姜輕霄的手中抽出?來。 “你、你、你這是被那蛇妖的美色迷了心智,還不?快速速放手!” 神婆嘶啞著聲音,色厲內(nèi)荏地沖著她喊道。 姜輕霄見狀,一只手握緊了木劍尖,另一只手緩緩地將懷中的青年放到了地上。 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桃木劍自神婆的手中奪了過來,咔嚓一聲便給折斷了。 神婆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支被譽(yù)為?金剛不?壞、神鬼不?侵的桃木劍,就?這樣被她輕易給撅了,當(dāng)即呆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她便覺得胸口一痛,被人凌空踹到了院外。 神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當(dāng)即捂著胸口哎呦哎呦地叫喚了起來,再不?能動彈。 趴在?籬笆墻上看熱鬧的眾人見狀,知曉向來待人溫和?的小姜大夫這是徹底動了怒。 也驚訝與她身手竟如此矯健有力。 一旁躲著的許秀才,瞧見這幕也驀地瞪大了雙眼。 著實沒料到瞧上去?弱不?禁風(fēng)的姜輕霄竟會有如此好的身手。 當(dāng)即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口。 慶幸當(dāng)初自己沒有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男子,去?招惹她。 姜輕霄因?動了怒氣,胸口正微微起伏著。 她攥緊了雙手,雙眼一一掃視過面前?所有人,眸光冷冽。 冷聲呵道:“諸位可都瞧清楚了,我夫郎究竟是不?是妖!” 聞言,籬笆外的人紛紛搖頭,七嘴八舌地說這神婆不?過是在?裝神弄鬼。 水衣腦子糊涂了,看不?慣姜夫郎生得俊俏,在?胡說八道。 姜輕霄聞言,她拎著斷劍,一指院外的神婆,“既如此,若再有以此借口想要傷害我夫郎的,下?場便同她一樣?!?/br> 說這話時,姜輕霄又掃了眼不?遠(yuǎn)處神情驚慌、一臉淚水的少年,冷聲道:“無論是誰!” 說罷,便抱起仍躺在?地上,虛弱不?堪的青年,大步進(jìn)了屋。 女人走后不?久,水衣便雙腿失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狼藉一片的四周,又聽到身后村民的指責(zé),突然?之間淚流不?止。 姜輕霄將青年抱回屋中后,便輕柔地放在?了榻上。 望著懷中神情慘敗,目光無神的青年,她心痛不?已。 吻了吻青年冰涼的額頭后,姜輕霄哽咽道:“對不?起阿絕,讓你受委屈了。” 柳驚絕聞言,疲憊地抬起眼睫望她。 身上雖劇痛不?止,可心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其實他?早就?料到水衣會言而無信,于是在?察覺到外界動靜不?對時,便立即服下?了駐丹, 所以即使神婆朝他?潑灑了可以逼他?現(xiàn)形的凈水,縱使魂如烈火灼燒,疼痛無比,他?還是可以在?駐丹的作?用下?,維持住人形。 現(xiàn)下?,駐丹的副作?用讓他?靈力盡失、疲憊不?堪。 可即使這樣,柳驚絕還是艱難地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尾指。 望著姜輕霄面上對他?流露出?的疼惜之意,青年的心中涌出?一陣幸福與滿足。 他?所求的,不?過是這些而已。 在?人間,與輕輕相親相愛、白頭偕老。 “妻主,別怕,我沒事。” 青年說出?口的話,沒了昔日?的清潤動聽,變得有些喑啞,微端甚至帶著些有氣無力。 姜輕霄聞言,深深地望著他?,心口涌起陣陣后怕。 她眨眨眼,隨后又俯身吻了下?柳驚絕。 忍著哽咽,微微揚唇輕道:“乖,你好好休息,睡醒后,我給你做蓮藕排骨湯喝?!?/br> 畢竟現(xiàn)下?有些小事,還需要她出?去?處理。 聞言,柳驚絕乖順地點了點頭。 依依不?舍地松開了勾著她尾指的手。 姜輕霄抿唇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后走出?了房門。 屋外,人群早已作?鳥獸散,甚至就?連那個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的神婆也不?知哪里去?了。 不?大的一個小院里,僅剩下?跪坐在?地上不?斷抽泣的水衣。 姜輕霄望著這個算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心中縈滿了憤怒與失望。 她一步步走近,最后在?他?身前?站定。 少年緩緩仰頭,還算清秀的小臉上刻滿了道道淚痕。 “姜jiejie、jiejie......” 水衣望見面無表情正俯視自己的女人,當(dāng)下?一驚的同時,心中疼意更甚。 記憶中,姜jiejie從沒有、從沒有如此冷漠地望著自己。 她總是溫柔的、和?煦的,如春風(fēng)化雨,在?他?遇到困難或被阿爹責(zé)罵時,給予安慰與幫助。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眼中只有一只蛇妖! 他?抽噎著不?停地呼喊,伸出?手去?想要拉姜輕霄的衣擺。 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后退一步,躲開了。 衣擺擦著他?的指尖而過,水衣又一次沒有握住。 他?徒勞地張了張五指。 這個畫面,仿佛像一根利箭,倏然?地扎進(jìn)了少年的心臟。 深埋在?心底的愛戀、自卑、嫉妒......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涌了出?來。 水衣的理智徹底崩潰,歇斯底里地對著姜輕霄大喊。 “柳驚絕他?真?的是蛇妖,他?會害死你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