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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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景, 姜輕霄轉(zhuǎn)過身,不再看他。 纖長的背影恍惚成了一座冷硬冰寒的雪山, 遙不可及,讓人難以靠近更無法逾越。 “收下吧, 這對你沒有壞處?!?/br> “你靈臺的猰貐已經(jīng)取出,給你三日時間搬離山神殿,三日后不要再讓本神見到你?!?/br> 語畢,她抬腳要走,身后卻驟然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響。 尖銳刺耳。 柳驚絕發(fā)狠地將那桌上的兩個瓷瓶全部掃下,破裂瓷片向四周迸濺開?來,亦如他的整顆心。 再也收不攏、聚不起來。 與?此同時,青年歇斯底里的大喊響徹整座大殿。 “我不要!我不要!” 姜輕霄身形微頓,下一瞬便被人自?身后大力攬住了腰身。 對方將頭深深地埋入她的脊背,崩潰哀慟的哭聲穿透了女人的整個胸腔。 震顫得她心尖戰(zhàn)栗發(fā)麻。 這種怪異的感覺促使姜輕霄難受地蹙了下眉。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妻主?!?/br> 柳驚絕死?死?地抱住了面前的愛人,猶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眼淚如奔流的江水,源源不斷地自?他眼尾墜落。 他拼命地哀求著,聲音凄切又?絕望,“阿絕不要離開?妻主......” “求求妻主,別趕我走?!?/br> “阿絕求求妻主了,別趕我走好不好......” 此時此刻,柳驚絕的整顆心都被女人那幾句決絕的話給切碎了絞爛了,淋漓的碎rou混合著鮮血釀成了穿腸毒藥,浸透了他的每一寸骨髓與?經(jīng)絡(luò)。 疼得他近乎失去了理智。 很快,姜輕霄便反應(yīng)了過來,她瞬即擰緊了眉,對著身后的青年冷聲呵道:“放開?本神!” 冰冷冷的四個字,再一次戳痛了柳驚絕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 他瘋狂地?fù)u頭,淚水流得愈發(fā)得洶涌。 與?此同時,手臂更是一寸寸地收緊,妄想就此融進(jìn)面前女人的骨血之中,教對方再不能拋棄自?己。 “我不放!我不放!” 他若是放手了,她定?會像三百年前一般離開?自?己,甚至連一具尸骨都不肯留給他...... 青年絕望地閉上了雙眼,淚水沾濕了女人的脊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瀕死?過去。 他嗚咽出聲,含混地乞求,“嗚嗚妻主,我求求你了,別再丟下我好不好,別不要我?!?/br> “我找了你三百年,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我找到你了,我們?還有孩子?,你不能再趕我走了......” 柳驚絕悲傷得難以復(fù)加,心口劇痛無比,說出口的話,語無倫次。 見他不肯放手,姜輕霄抬手攥住了青年的手臂,強(qiáng)硬地想要掙脫開?來。 此舉猶如火上澆油,重重地在青年本就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捅了幾刀,他當(dāng)即痛極瞠目,崩潰出聲:“不要!不要!” 他聲音嘶啞,拼命地與?之對抗,“你說過的,你說過的會永遠(yuǎn)愛我,你不能不要我!” 可男人的力氣?終究扛不過女人,兩人僵持幾瞬后,姜輕霄還是掙脫掉了他的手臂。 她握緊了青年的手腕轉(zhuǎn)身,正面與?他相對,視線落在了柳驚絕的臉上。 面前的青年再沒了昔日清潤姝麗的模樣,他發(fā)絲凌亂,雙眼被淚水與?心痛激得血紅一片,如玉的面上沾滿了冰涼的淚水,神情凄然又?絕望。 他的腳下,被踩踏成泥、溶于忘情水中的,是千萬修者千方百計(jì)也不得一顆的長生丹。 見此情景,向來冷靜理智的戰(zhàn)神蹙了下眉,面上劃過一絲不解與?茫然。 明明喝下忘情水便能不再受情愛之苦,吃下長生丹就能夠得道成仙。 她不懂柳驚絕究竟在執(zhí)著些什么。 人間的情愛對于他來講,竟比得道成仙還要重要許多?嗎? 就在姜輕霄怔神的片刻,青年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掙開?了她的鉗制,鉆入了女人的懷中。 他拼命地抱緊了姜輕霄的脊背,埋首于她的頸側(cè),瘦癯的身軀顫抖得猶如風(fēng)中一捧枯草。 哭聲壓抑悲傷。 哽咽著向她討?zhàn)?,“妻主,可憐可憐我,別這么對我好不好?!?/br> 說著,柳驚絕拉起女人的手覆在了自?己痛得近乎炸裂的胸口,低低抽泣。 “阿絕這里好疼啊,真的好疼......” “可憐可憐我,別趕我走,離開?妻主我會死?的。” 他哭得傷心,滿眼淚水地哀求道:“不要拋棄我......” 姜輕霄對上青年的那雙被淚水熬得通紅的柳眼,掌心下是對方劇烈躍動的心臟。 仿佛正有一只鮮活的兔子?,在她手心中蹦跳頂撞。 一下又?一下。 擾得女人的心緒有一瞬的紊亂,冷漠無情的表情也因?此松動了半分。 可隨即,姜輕霄又?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菱唇微抿,寒意與?決絕縈繞在面上,比之方才更加令人心驚膽怯。 她徑直推開?了身前的青年,聲音冷漠至極,“你應(yīng)該明白?的,哀求對本神沒有用?!?/br> 女人微微垂眸,涼薄地睇著面前神情絕望到快要碎掉的柳驚絕。 語調(diào)緩慢又?殘忍,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神不愛你,更不會要一只蛇妖做夫郎?!?/br> “喝下忘情水,是你最好的選擇?!?/br> 說著,姜輕霄重又?將一瓷瓶,強(qiáng)硬地塞入青年緊抓著她袖口不放的手中。 卻再下一刻,被對方慌忙地躲開?了。 柳驚絕接連后退了幾步,神情驚恐至極,面色慘白?,拼命地?fù)u著頭,“我不要忘記、我不要忘記你......” 與?姜輕霄成婚的那一年,是他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光。 哪怕此刻只剩他一人記得,痛苦地被困在原地。 柳驚絕也不愿忘記妻主對他的愛。 見此情景,姜輕霄忽覺得有些頭痛,隨即將那瓶忘情水?dāng)S在青年身后的桌上,不欲再與?他多?言。 然而她這廂將將轉(zhuǎn)身,便又?被撲上前的柳驚絕緊緊地抱住了手臂。 “神君!” 姜輕霄猝然轉(zhuǎn)頭,正對上青年含淚的一雙血眸。 就在她以為柳驚絕還要像方才那般對她糾纏不休時,卻見對方緩緩屈膝,最后竟跪在了她腳下。 “神君?!?/br> 柳驚絕仰頭望她,綿長的淚水自?頰邊一直流至脖頸,他墨眉緊皺,翕動著蒼白?的唇瓣,聲音嘶啞凄楚,“我不求做您的夫郎了,我不求了......” 痛苦掙扎的淚光在青年眼睫中不斷閃動著,他跪下乞求他的神明愛人,給予自?己一條生路。 “只求神君您,求您讓我做您的妖侍、您的一只靈寵?!?/br> 他哽咽出聲,字字泣血,卑微到了骨子?里。 “任何您的什么都可以?!?/br> “我乖的,我很乖?!?/br> 只求您別不要我...... 聞聽?此言,姜輕霄震驚地望著他,神情難以置信。 世間的情愛,竟會使人瘋魔到如此地步,甘愿這樣低進(jìn)塵埃、零落成泥嗎? 第69章 六十九個鰥夫 “不可能, 那日絕對是他搞的鬼,定是你們辦事不力才沒有查出來!” 殿中少年說著,狠狠地將手中的透璃茶盞往玉桌上一磕, 眼角眉梢充斥著怒氣與埋怨。 開口便是指責(zé), 語氣不善。 聞聽此言, 濮蒙面上不顯, 心中卻十分的無?奈,那幾個魔女在臨死前被她接連搜了兩遍魂,十分確定她們先?前?并未與那只小蛇妖有任何的交集, 之所以綁架凌傲雪完全是對他見色起意。 卻不知為何面前?的少年會對那只小蛇妖抱有那么大的偏見,一直堅(jiān)稱是對方搞的鬼。 可即便如此, 她還是得耐著性子?同他繼續(xù)解釋。 “傲雪少爺,屬下當(dāng)時奉神君之命,接連搜了?她們兩遍魂, 是真的確定此事與柳驚絕無?關(guān),不敢欺瞞神君與您?!?/br> 她聲音雖柔和恭敬,可態(tài)度卻好似綿中帶韌,說出的話更是不討凌傲雪高?興。 少年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圓眼斜睨著她,語氣刁蠻又固執(zhí), “我不管,一定是你被那只蛇妖收買了?才會這樣說, 我這就去?找輕霄jiejie......” 他嘴上說著便要動身邁步, 誰知卻被濮蒙的一句話給釘在了?原地,“傲雪少爺, 神君已經(jīng)?知曉了?此事?!?/br> 凌傲雪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向她。 濮蒙抿了?抿唇,緩聲說道:“并且她還讓屬下通知您, 此前?您承諾過神君的事,這兩日內(nèi)務(wù)必要說到做到?!?/br> 少年聞言瞪大了?圓眼,當(dāng)即神情激動起來,“不可能,本少爺才不要向一只賤妖道歉呢!” 濮蒙面上含著淡淡的笑,語氣依舊柔和客氣,提醒他道:“傲雪少爺,您應(yīng)當(dāng)了?解神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