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迦蘭阿夜里未怎么睡著，三更的時(shí)候才堪堪合眼。

    清晨，他被懷里guntang的觸感驚醒。

    李朝朝此時(shí)發(fā)著燒，師父下令他不得離開苦行洞。

    迦蘭阿沒有猶豫。

    他穿著中衣下了床，將李朝朝在被子里裹緊，棉衣給她往上撥了撥蓋好。

    迦蘭阿不怕冷，他自小在雪地里訓(xùn)練武功，對于雪地冰冷的氣候，他可以調(diào)息內(nèi)力御寒。

    外面雪早早停了，太陽冒出山頭。

    他從洞內(nèi)出來，將洞門重新封好，便踩著雪到山里為她尋草藥。

    再次犯戒，亦是為了人命。

    迦蘭阿不會(huì)后悔。

    在山里找到幾味治療寒熱的草藥，采了許多后，路過崎嶇山腰的時(shí)候，看到懸崖邊生長著一棵野梨樹，上面長了水靈靈的果梨，迦蘭阿雙手合十拜了幾拜，便摘了幾顆。

    施展輕功回去后，迦蘭阿進(jìn)了苦行洞，將鍋灶搬了出來，他怕在里面熬藥，會(huì)熏到李朝朝。

    用附近的干草做成掃帚，把洞門口的積雪掃干凈，將草藥放在一個(gè)干凈石塊上，讓太陽暴曬，蒸發(fā)水分。

    后面有一口井，井里可以打水，他打了一桶水，將鍋灶刷干凈，開始煮粥，將梨切好，一同放了進(jìn)去。

    迦蘭阿怕梨放得晚，太硬，李朝朝嚼不動(dòng)。

    將粥熬好，他發(fā)現(xiàn)李朝朝還帶了一副碗筷，在背簍里。

    心中說不出什么感受。迦蘭阿盛了一碗粥，打開洞門，將李朝朝叫醒。

    李朝朝昏昏沉沉的，眼睛睜不開，頭很疼。

    “吃了東西再睡?！卞忍m阿將她扶起來，靠在懷里，手里的粥被她攪拌。沒有勺子，他只能用筷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撥在李朝朝嘴里。

    李朝朝嘴里發(fā)苦，吃不下，都吐了出來。

    迦蘭阿為她擦拭干凈，將她放在床上?？粗掷锏闹?。

    他拿著碗，自己喝了一口。

    一手拿著碗，很穩(wěn)，坐在床上，將她在此用手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湊近李朝朝，將嘴里的粥嚼了嚼，喂進(jìn)她嘴里，她的舌頭下意識(shí)往外頂，要吐出來。

    迦蘭阿含著她的唇，將食物推了進(jìn)去。

    李朝朝沒有意識(shí)，頭要燒傻了。

    舌頭笨拙的推拒，卻沒有用，那舌頭很霸道，讓她不得不咽下。

    見她吃了，迦蘭阿喝了一口粥，在嘴里嚼碎，再次以口對口的方式，喂她吃下。

    李朝朝再次被迫吃下，期間，她感覺對方在懲罰自己不聽話，舌頭被輕輕咬了一下。

    迦蘭阿第三次喂她的時(shí)候，李朝朝便不再推拒，順從的咽下。

    接下來，那碗粥，包括粥里的梨，都被迦蘭阿嚼碎，喂給了她。

    他熬藥的時(shí)候，沒有藥杵，便用筷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藥搗碎，汁水過濾了出來。

    他將藥材放進(jìn)鍋里，添柴生火，熬了一個(gè)時(shí)辰。

    迦蘭阿熬好后，就用灰將火熄了。

    山林怕山火，不管是誰，都不要心存僥幸。

    要很苦，李朝朝從小就怕苦藥，現(xiàn)在沒了意識(shí)，自然更是很難喝下。

    迦蘭阿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黑漆漆的藥。

    確實(shí)很苦，他含著李朝朝的唇，將藥渡了進(jìn)去。

    苦……

    李朝朝舌頭拼命抗拒，掙扎。

    迦蘭阿被她無力的推拒著，他不為所動(dòng)。

    將藥用舌頭推著進(jìn)了她嘴里，逼著他咽了下去。

    一口一口，李朝朝昏睡的眼里流出淚水。

    要是她醒著，肯定會(huì)哭著，軟聲說他欺負(fù)人。

    迦蘭阿的舌頭被咬了，李朝朝沒有什么力氣，不是很疼，牙齒咬在他舌尖上的時(shí)候，有種酥麻，還有其它說不出的感覺。

    他覺得，心口莫名發(fā)熱，酸脹的疼。

    聽到她抗拒不想喝藥，發(fā)出的哼唧哭腔，迦蘭阿察覺，自己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欲。

    將藥喂完。

    迦蘭阿到雪地里站了兩個(gè)時(shí)辰。風(fēng)云變化，天黑了下來。

    他身上同這冰天雪地般寒冷，沒有一絲人氣。

    李朝朝醒來不見迦蘭阿，頭痛喉嚨又腫脹，發(fā)出的聲音很小很小，她哭著落淚，“南枼，你去哪里了，我好怕……”她的聲音太小，小的只有自己能聽到。

    可迦蘭阿聽見了，他邁著腿，要回去，卻因?yàn)檎玖⑻?，腿早已凍僵，一下子跪在了雪地里?/br>
    “南枼，我好怕，好難受……”李朝朝的聲音特別虛弱，沙啞的不行，她淚水流在嘴里，嘗不出味道。

    洞門被打開，迦蘭阿身上帶著冰雪寒氣。

    李朝朝見到他，緊繃地心放松了下來，

    “南枼，南枼……”她低聲喚著迦蘭阿，聲音似是魔咒。

    迦蘭阿將洞門風(fēng)寒，他問：“餓嗎？”

    李朝朝搖頭，“你穿這么薄出去，肯定很冷，你快躺進(jìn)來，我身上熱，給你暖一暖?！?/br>
    迦蘭阿搖頭，坐在床邊。

    “我冷，南枼，我冷。你進(jìn)來，陪我睡，好不好？”李朝朝整張臉都是紅透了的，她眼里帶著病氣的水光，看得迦蘭阿心口又是一陣發(fā)疼。

    他躺在被子外面，抱著她。

    李朝朝開始哭，“你對我不好，我想著你在山上受苦。一個(gè)人走了好久的山路，才到了山頂，找到你。現(xiàn)下我病了，身上凍得發(fā)抖，我讓你陪我睡，你不愿意……”她說著，越來越委屈。

    迦蘭阿有些猶豫，他中衣上面有冰。

    將李朝朝的眼睛用棉衣蓋上，他脫了自己的衣服，赤裸著，躺進(jìn)被窩里。

    李朝朝很乖，迦蘭阿沒有將她臉上蓋著的衣服拿下，她就沒有動(dòng)。

    迦蘭阿躺好后，伸手將棉衣往下扯了扯。

    李朝朝鼻子不透氣，下意識(shí)靠在他懷里。

    “我以為，你……”她的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很熱。

    一點(diǎn)也不冷。

    李朝朝靠著熱源，閉眼要睡覺。

    半夢半醒間，她的手在被窩里摸到一個(gè)東西，她嘟囔，“好熱的大棍子，南枼。你從哪里弄來的？”

    迦蘭阿的呼吸都停止了，他感覺到，下身陽具被摸得有了反應(yīng)。

    他們在十歲后，每日都會(huì)念《清心咒》，因此，他從不曾起過欲念。

    李朝朝摸了幾下，覺得太粗了。長長的握不住，還會(huì)動(dòng)，便不再碰它，背對著迦蘭阿要睡下。

    她后背有點(diǎn)涼，便向后靠了靠。

    那熱棍子居然戳進(jìn)了她的腿里，在那兒磨來磨去的。

    李朝朝困的厲害，小聲道：“南枼，我困死了，你把熱棍子拿開吧，我不冷了?！?/br>
    那棍子插在她的腿心，不再動(dòng)作。

    李朝朝睡了過去后，動(dòng)作開始放肆。

    她扭過身子，趴在迦蘭阿身上，柔軟的胸脯透過小衣貼在他身上。

    迦蘭阿喉嚨干澀。

    他極力忍耐自己，默念《清心咒》。

    李朝朝用“騎”著的姿勢，跨在他身上睡。

    這個(gè)姿勢后，便很老實(shí)了。

    迦蘭阿摟著她，下面的欲望更甚。

    李朝朝身上飄來淡淡的甜香，迦蘭阿閉上眼，將《清心咒》默背了十遍。

    “迦蘭阿，那只貓，求求你，養(yǎng)它吧，貓貓好可憐?！崩畛f起夢話，迦蘭阿心中平靜下來，欲念還在，只是不再強(qiáng)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