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答1988-5
每天上學或放學時,雙門洞的大伙雖然在同一個地方出發(fā),但是因為起床或早或晚,除了阿渺之外,大家是不會互相等著一起走的。像善宇,每天阿渺等在德善家門口時,最先出門和她打招呼的都是他。 放學回家也是如此,只求偶遇,一切隨緣。 今天大家剛好坐同一趟公交放學回家,在雙門洞的巷子口分別時,崔渺抬手道:“今天阿澤比完賽回家了,要來我家吃拉面嗎?” “吃!” 正煥揮手道:“我先回家放下書包?!?/br> 德善飛速瞄了眼正煥,道:“那我也回去一下,很快就來?!?/br> 崔渺家里,善宇和娃娃魚已經把煮好的拉面端上了桌,正煥也找好了要看的碟片,才見德善姍姍來遲。 “怎么這么……慢……噗” “你笑什么!” 德善推門而入,驚呆了一屋子的人,看著她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拿卷棒卷了頭發(fā),甚至還化了妝。 娃娃魚擔憂道:“德善啊,你用寶拉姐的化妝品了……善宇啊,報警吧。” “干什么?” “告訴警察今晚雙門洞要出命案了?!?/br> “……” —— 和朋友們熱熱鬧鬧一個晚上,送走了大伙,崔渺聞了聞屋子里沒有拉面味了,這才將窗戶關上。 把兩個人的被窩鋪好,崔渺率先鉆進了被窩里。 等阿澤洗了澡進屋,就見她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如果是以前,阿澤肯定就乖乖躺下睡覺了,但是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阿渺,他委屈的坐在了阿渺旁邊道:“阿渺,不要睡?!?/br> 崔渺翻了個身,背對著阿澤:“快去吹頭發(fā)睡覺,我困了。” 臉頰忽然被冰涼的手覆蓋,冰地崔渺縮著脖子大叫,她坐起身瞪著阿澤道:“干嘛!” “阿渺,不要睡”,阿澤將頭靠在她肩膀上,低聲祈求,“我好想你。” 濕潤的發(fā)梢蹭到了脖頸,弄得崔渺癢癢的,她沒有推開阿澤,而是稍稍側頭,貼近了阿澤,問道:“這半個月是不是沒有好好睡覺?” “嗯。” “吃了很多藥嗎?” “嗯?!?/br> 崔渺嘆了口氣,把他拉到了桌前,吹風機呼呼地吹著,將他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蓋住了大半張臉。嗡嗡聲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將手覆在他的頭頂,確定頭發(fā)已經干了,崔渺這才拍了拍他:“好了,這回睡覺吧?!?/br> 剛蹲下將吹風機收回抽屜里,崔渺的手又被握住,她抬頭看,見阿澤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小狗狗一樣用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 崔渺站起了身,一只手撐在椅子靠背上。 “阿澤啊?!?/br> 她另一只手捧住了阿澤的臉頰,自己俯身吻在他嘴的嘴角。 “你真的很愛撒嬌呢?!?/br> —— 一覺醒來的時候,崔澤躺在床上好久才坐起來。阿渺早已上學去了,她的被褥涼涼的,離他很遠。 昨夜,阿渺親了他之后,就拉著他進了被窩,進了自己的被窩。 阿渺和他兩個人在一個被窩里睡了整整一夜。 嘿嘿。 阿澤傻笑著將被褥都迭起來,摞在一邊,自己推門出去。 “阿澤醒啦?我給你把粥熱一下吧”,見兒子終于從房間里出來,崔武盛正準備熱粥呢,一抬頭看見阿澤的臉,這才欣慰地笑了笑,“昨晚睡的很好吧?出國辛苦了那么久,終于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br> “嗯?!?/br> 不過崔澤的好心情直到晚上就結束了,在聽到雙門高中和雙門女高雙雙春游之后。 他低落道:“我也想去春游……” “所以啊”,金正煥埋怨道,“當初都說了不要輟學下棋,叫你把高中讀完再說了。” 善宇露出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道:“你知道阿澤去年下棋贏得的獎金是多少嗎?” “多少?” “一個億?!?/br> “……” 輟學是必要的,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上學必將會消耗掉阿澤大部分的精力,時不時的請假與缺席也很令人頭痛,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這很值得,但仍然會為了阿澤缺失的學生生涯而感到遺憾。 對此,大家感到遺憾的方式,就是讓沒有學生生涯又掙了一個億的阿澤跑腿去買炸雞。 阿渺目送阿澤離開,回頭問道:“說起來,大家春游都是去同一個地方吧?宿舍和才藝表演也在一起嗎?” “不,宿舍應該離得比較近吧,才藝表演我們學校已經辦過了。怎么,你和德善要參加嗎?” 阿渺搖搖頭:“我不會跳舞,德善參加。” 德善夸張一笑,給大家使了個眼色?!拔覀儾潘嚤硌菀坏泉勈俏瘴针S聲聽,我勢在必得!嘿嘿,怎樣,要不要提前欣賞一下我的舞姿?” “……說起來阿澤怎么還沒回來?” “只吃炸雞吃得飽嗎?我去煮拉面吧?!?/br> “我先走了,阿澤回來再叫我!” “呀!你們!都給我站?。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