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燈-40
“丁香!” 她眼看著少年人的眼中亮晶晶的,從防備到驚喜,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意外和失而復(fù)得的驚喜,沉香飛奔過來將她抱在了懷里,哽咽不止。 “怎么樣,快點,找到什么有用的……” 等在門外放哨的敖春探頭進(jìn)來,在看到沉香懷里抱著的女孩后也是欣喜若狂。 “我就知道你沒死!果然是被二郎神關(guān)起來了!” 沉香松開了她,止住了眼淚,斬釘截鐵道:“我來晚了,走,我?guī)慊丶?!?/br> 見沉香拉著她的手腕就要向外走,丁香連忙拉住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沉香以為她是害怕,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我已經(jīng)學(xué)成一身本領(lǐng),可以保護(hù)你了。我與八太子變成二郎神與哮天犬大搖大擺進(jìn)來的,外面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會兒,我把你變成梅山老大的樣子,你跟在我們身后走出去就行!” “快”,敖春點點頭,作勢準(zhǔn)備開門,“二郎神隨時可能回來,我們先離開再說!” 沉香拉住她的手腕意圖向外走去,丁香被拽著走了幾步,幾個深呼吸后還是停了下來。 “沉香,我不能走。” “什么?” 看著沉香與敖春錯愕的表情,丁香搖了搖頭:“我不能走,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br> 如果她今天真的和沉香一起離開了,縱使楊戩不會殺沉香,可是恐怕也要一改往日懷柔放水的態(tài)度,到時候,楊戩與沉香的假裝敵對就會變成真的敵對,引導(dǎo)沉香創(chuàng)出新天條的結(jié)局恐怕也頗費一番周折。 還不如從此與沉香劃清界限,留在楊戩身邊,沉香還能順利走回救母的主線。 想到這里,丁香對著沉香搖了搖頭,作勢要放開他的手,卻被沉香再次攥在手心里。 “二郎神威脅你了對不對?” “沒有,你聽我說,我……” 外面忽然亂了起來,七七八八的腳步聲夾雜著守門人的錯愕問詢,傳到屋子里都能清楚辨認(rèn)出一句句的“二爺?您不是剛進(jìn)去嗎?不好!” 來不及細(xì)說,沉香與敖春拉著丁香出了門,推開門后,就見天兵天將已經(jīng)院子重重包圍,而楊戩沉著臉站在正中間,穿過眾人,直直看向丁香。 銀光一閃,敖春召喚出武器擋在二人面前,低聲道:“我頂一會兒,你先帶丁香走?!?/br> 沉香的視線掃過院子的天兵,搖了搖頭:“你自己頂不住,我沒準(zhǔn)可以,一會兒我殺出一條路去,你趁機(jī)帶丁香走!” “可是……” “沒有可是”,沉香抬手,召喚出武器,對著敖春得意一笑,“兄弟之妻不可欺,八太子,我只是暫時將丁香托付給你,你可別得寸進(jìn)尺??!” “哼”,敖春難得沒有反駁,嘟囔道,“等你安全和我們匯合再說吧!” 大戰(zhàn)一瞬間迸發(fā),說不清誰先動手,院子里一下就亂了起來。 丁香以為楊戩會怒不可遏地閃現(xiàn)過來將她帶走,可是他沒有,他沒有加入戰(zhàn)局,什么都沒做,就只是站在那里,穿過院子中雞飛狗跳的打斗,一瞬不停的凝視著她。 砰—— 沉香擊飛一個天兵,反手將刺向敖春的長槍砸斷,將丁香護(hù)在身后。 天兵的包圍已經(jīng)被撕出了一條口子,很快就能突破包圍圈,只是他心中忐忑——不知為何,二郎神并未出手。 容不得顧慮其他,沉香提氣出拳,一連擊飛面前擋著的叁名天兵,看到視線中目所能及的殿門,沉香心頭一喜,連忙去拉丁香的手…… 噗嗤—— 肩膀上忽然傳來的刺痛讓沉香愣神,他緩緩看向痛處,只見丁香紅著眼睛,正握著一柄并不算鋒利的小刀,用力朝他的肩膀插了進(jìn)去。 “丁香!沉香!” 敖春看到這一幕,一時分神,被打退好幾步,嘴角涌出一口鮮血。 沉香只是震驚地看著她,第一反應(yīng)便是“她是假扮的”,可憑著他對丁香的了解,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真的丁香。 是和他打打鬧鬧、歡歡笑笑經(jīng)歷了來時路的朋友,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是他的命中注定,心之所向。 可現(xiàn)在,他們久別重逢,她說不想離開,然后在他背后親手插入一柄尖刀。 “為什么?” 沉香學(xué)成歸來,不說rou身銅墻鐵壁,但僅僅一柄小刀也傷不到他太多,可是,肩膀處傳來的疼痛又深入肺腑,連帶著他整顆心臟都跟著顫抖。 盡管如此,他也只是紅著眼眶,甚至對她安慰地笑了笑,問道:“二郎神給你下了什么符咒對不對?他讓你來傷我?別怕,我可以解決的……” 丁香紅著眼眶搖了搖頭,見他仍然不肯相信,只好咬著牙又用力刺深一分。 他本來堅定如鐵的腳步被丁香用力一刺,竟被逼的連連后退,站都站不穩(wěn),只是還在問:“為什么?” 丁香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下臉,幽幽道:“沒有為什么,沉香,我不想和你走?!?/br> 說完,她松開了手,如稚鳥回巢般一頭扎進(jìn)楊戩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