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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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子夜,新年舊歲更替的時候,宮內(nèi)兀的起火,燒著的還是景仁宮。 端妃雖說為人低調(diào),但到底是陪著皇上從少年時一路走來的,感情甚篤。又是在這么個關頭,傷情之外更增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氣。 彼時錦衣衛(wèi)分了幾支在宮中各處或是園林巡視,那火勢倏然竄高,人手不夠,上頭派下人來尋太子殿下去調(diào)東宮衛(wèi),竟好半天沒找著人。 太子殿下再出現(xiàn)的時候同他無故消失一般突兀。若是再早一刻鐘的話,景仁宮的火勢就算救不成,至少端妃的命興許還是能救一救的。 那火起得突然,燒得猛烈,一個時辰之后火勢下去之時,宏偉的宮殿竟然坍塌得只剩幾根掛著火星的梁柱,木頭燒得猩紅。 太子殿下踩著火星的余熱帶著人趕到,在坍塌的殘壁中翻出了幾具尸身,卻一點人為縱火的痕跡都沒有搜出來。 ——這是在太過古怪。 走火是否人為暫且不論真假,總歸太子殿下再次成了養(yǎng)心殿前石板上的座上客。 謝簪星走過去的時候瞥了一眼,這次也沒什么奚落的打算了,遠遠繞過,在殿門口差人通報,很快也進了大殿。 皇帝還在桌案前批奏折,端妃的突然離世似乎并沒有帶給他多少影響。 謝簪星瞧了兩眼,將羹湯擺在案邊,輕輕靠在皇帝肩頭,雙手淺淺擁住,道:“陛下,還有臣妾?!?/br> 皇帝臉上這才像是浮現(xiàn)了一絲悵惘,視線凝在虛空,好半晌才偏頭,看見這張肖似故人的眉眼,喃喃道:“她畢竟是從年少時就跟著朕的。” 謝簪星微微收緊了雙臂,像是毫無保留的依托。也跟著沉默了半天,才自言自語似的嘆息道:“怎的就突然著火了呢?” 皇帝皺眉,似是也不太篤定:“事有蹊蹺?!?/br> 謝簪星驚訝抬頭,問道:“那……可有眉目了?” 皇帝指尖敲在桌面上,神色不明。謝簪星似是這才想到門外跪著的人,驚疑道:“陛下,太子他……不可能的?!?/br> 皇帝似是沒料到她會幫著明濟說話,挑了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臣妾過往雖與太子有些不虞,但到底一直敬重太子剛直磊落?!彼姑柬樠郏剖钦J真思慮的肺腑之言,“況有鄭公那樣的長輩教導,定不會歪了去的?!?/br> “御卿?”似乎有些意外她還會提到鄭御卿,皇帝聲音里的意外有些明顯,抬眼打量她的神情,“你倒像是對他頗為欽佩?!?/br> 謝簪星赧然,卻還是輕輕點了點頭,道:“還在閨閣里頭的時候就曾聽過建威將軍威名。況民間最愛這種英雄,終日傳唱,想不欽佩都難?!?/br> “哦?是嗎?”皇帝平靜無波地附和了一句,聽不出來喜怒。 ——民間的流言并非傳不到圣前。況且前次淑妃至敏華寺,皇帝也是派了人跟著的,路上在哪個市集停下,又有怎樣的見聞,皇帝怎會不知? 謝簪星卻像是獲得了什么肯定一般,更堅定了決心,再道:“太子清正孤直,必不會行陰私之事。況且那日太子正與建威將軍敘舊,斷然是不可能的。” 她還待再說,卻察覺皇帝鷹隼一般的眼神投過來,當下一怔,雙膝觸地,道:“臣妾失言?!?/br> “你那日不在小宴上?!?/br> 他當然不是在問,因此也沒有狡辯道必要。謝簪星聲音更輕,忐忑又夾雜著些委屈:“陛下飲酒過多會頭痛,妾只是想看看……” 重點完全被模糊,她似乎全然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可是太子私會外臣卻被她板上釘釘?;实塾行┎荒蜔├^續(xù)聽下去,擺了擺手,扶額閉上眼睛。 謝簪星跪得端正,一動不敢動,直到皇帝緩聲道:“如今多事之秋,后宮之事還得你多費心。早些回去休息罷?!?/br> 后宮如今她一家獨大,后宮掌權自然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