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契合
明濟嘴上說著狠話,人卻始終站在床邊一步之外,看著謝簪星呼吸漸促。 既不想將錯就錯,更不愿意她找別人。 藥勁兒似乎還不大要緊,至少謝簪星說話間雖然帶出來幾聲幾不可聞的喘息,但是思路顯然還比較清晰:“殿下曾經問我為何涉身泥淖中。” 她盯著帳頂出神,好一會兒才偏頭,視線定定地望進他的眼睛里去,倏然出了個笑音,“那殿下告訴我,圣駕欲伐林,獨坐幽篁里就能全身而退嗎?” 明濟身側的雙手手指收緊,捏到泛白,又緩緩松開。 謝簪星撐起手臂,將自己推起來,站起身卻站得不太穩(wěn),幾乎下一瞬就要重新跌回床上去。 明濟看著她晃晃悠悠走下來,垂在身側的手臂動了動,她卻先一步跌進他的懷里。 謝簪星片刻前的怡然早就維持不住,熱氣從張開的唇瓣中間噴出,鼻尖額頭滲出了汗珠,面色潮紅,眼神也不大清明。 “道貌岸然?!彼樫N著他的胸膛,見他不為所動,忿忿指責了一句,轉而又喘了兩口氣,軟下聲音,“會死人的,殿下?!?/br> 她抱著他轉了個身,明濟的膝彎都已經貼在了床沿。他本來就只站在床外一步,此刻跟她換了個位置,又被她擠了擠,幾乎已經無處落腳,膝蓋一彎仰倒在床上。 謝簪星隨后跨坐在他身上,傾身壓上去,親他的眉角,又扯他的腰帶。 明濟這個時候還沒忘記什么不該做,垂手去捉她的手腕,卻被她先一步在腰下捉住了旁的東西。 明濟狠狠抖了一下,呼吸滯了一瞬,聽到頭頂極輕的笑聲,像是譏嘲。令他羞憤欲死。 他咬著牙叫她的名字,每個字都像是從嗓音里壓出來的,裹滿他的痛恨:“謝簪星!” 可是這種事兒,只要男人有了反應,必然是能成的。謝簪星低著頭胡亂啄他的脖頸,他的喉結,嘴里含含糊糊地說:“殿下,抓得我好痛?!?/br> 他眼神怔然,順著聲音垂眼看她,一只手捏在她腰上,另外一只還抓著她的手腕,此刻隨著她的動作輕微起伏。他臉上逐漸透出狠戾的恨意,手上隨著神色的變化而加力,毫不意外又聽到她叫疼。 明濟并不打算憐惜,可是雙手還是在她倒下來的瞬間扶住她的肩膀。 她的臉埋在他的頸窩,又是喘息又是哭吟。 明濟此刻呼吸起伏得也很厲害,半數卻是被氣的?!皠e再惹我?!?/br> 謝簪星又察覺到他手上的推力,整個人縮了縮,掰著他的肩膀,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壓在他身上,手卻在中間胡亂摸索,從敞開的襟擺伸進去,終于毫無阻隔地摸上了他的腰。 她的手此刻幾乎有些燙人,明濟在底下又是一抖,隨后腰腹的肌rou緊緊繃了起來。 謝簪星顯然沒有什么閑心思做更多的撩撥,手滑下去,重新握住剛剛隔著衣服捉住的器物,此刻在她的手心里比剛剛繃緊的腰腹更堅實,硬得驚心。 沒有一個男人能在旁人的手里還鎮(zhèn)定自若,明濟顯然不如剛剛堅定,手指捏了又松,嘴唇抿得很緊,呼吸卻亂得一塌糊涂,也沒有再推開她。 謝簪星空余的手胡亂扯了扯隔在兩個人中間堆迭的布料。長久的藥物作用讓她有些脫力,指尖顫抖,卻還是堅定地將自己毫無阻隔地貼上去。 藥物同樣給予她的,還有濕潤。這一點在兩人下身緊緊相貼的那一刻就已經格外分明。 謝簪星變得模糊的眼睛里看到明濟喉結上下滾了兩回,脖頸上的筋楞因為隱忍而暴起,整個人卻一動不動地任她施為。 她的另一張唇在她的蹭動中被她捏在手里的硬物頂開,淺淺的黏膩的水聲融在兩個人急亂的呼吸里。 久曠于床事的生澀讓她在坐下去的同時不住地顫抖,感受到自己緩慢地被撐開卻似乎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坐到底的時候的飽脹讓她幾乎有種內臟移位的錯覺,嚴絲合縫的契合帶著rou體的親密相貼拍出來的細響,于此同時響起來的,還有明濟低聲的質問:“不是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