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三子明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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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簪星母族早就覆滅了,平日里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找明濟不痛快無非是憑著皇帝對自己的寵愛和對太子的漠視。 寵愛是真的寵愛。“清俊濟楚,簪星曳月”,是為月嬪。一個嬪妃,住的是坤寧宮。 皇帝再寵愛謝簪星,也不常叫她侍寢。 或者他房事也淡薄,別的妃嬪更不傳喚。 但今夜宴酣而歸,人露醉態(tài),眼里的情意更是藏不住,真真是情真意切,恨不得給她摘星戴月。 謝簪星不知道他眼中沉重壓抑的情意究竟從何說起,但罪臣之女入宮榮寵萬分本就是恩賜,皇帝究竟是圖她青春貌美還是與故人的幾分相似,她根本也不在乎,她需要一個依仗。一個能庇佑她跟明濟對抗到底的依仗。 早年披星戴月地熬著處理政務(wù)過度消耗的健體隨著皇帝年邁日漸萎靡,夜里整罐整罐端進去的湯藥也都治標不治本,這讓謝簪星憂心。 她連皇嗣都沒有,更不能失去皇帝。 謝簪星趁著他難得的憨醉婉轉(zhuǎn)直言道:“陛下,妾伺候安寢?” 她提著嗓子,聲音輕輕軟軟,像是緊張得狠了,微微有些發(fā)顫。 侍女太監(jiān)早退下去了,謝簪星一個人扶著他,兩人的臉只在咫尺?;实垡暰€在她臉上逡巡幾許,勾著她的肩膀往榻邊走。 皇帝雖瘦了不少,到底是重,謝簪星原本勉力扶著的手都發(fā)顫,這會兒又幾乎是被人夾帶著踉踉蹌蹌往榻上跌。 她微抖著手解兩人的衣衫,脖頸的鼻息熾熱潮濕,到現(xiàn)在也很陌生。 沒等她剝開二人,手就被人不耐地揮開,按著腿磨了兩下,濕熱就這么猝不及防地灑在皮rou上。 謝簪星愣了一下,也不動了。任由身上的人趴到鼾聲輕起。 直到自己喘氣都有些艱難,她才微微偏頭,看到壓在自己手臂上的另一只手。 ——黑黃,枯槁,微微皺皮。 底下壓著的一只手卻鮮妍。 皇帝還是老了。 謝簪星用了點力將人翻過去躺好,自己躺下來歇了幾口氣,才悄悄捏起被角,在腿上反復(fù)地、用力地揉搓。 進宮一年,只有這三次,結(jié)果都不盡相同,她終于沒辦法心存幻想——她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有皇嗣。 她當(dāng)然不會難過,但她很憂心。 - 翌日啟程回宮,山路上轎輦顛簸得讓人乏力。謝簪星掀開卷簾,打眼瞧見前頭不遠馬背上的人,輕輕皺眉。 少年連背影都清俊挺拔,冠帽束發(fā),正襟危坐,馬背顛簸而腰不擺。雖比武將欠半掌,但硬。 謝簪星沒看多久,車架便慢下來,直至停滯。 皇帝睜眼問道:“怎么回事?” 沒聽到李公公回話,反而是三子明澄先答:“回父皇,前頭有樵夫,遭了野豬,錦衣衛(wèi)正開路。” “你們這回圍獵倒是手下留情了。”皇帝哼笑,也沒往下追究,“好生安撫百姓?!?/br> 明澄應(yīng)了,沒立刻下去,反倒是解下來腰上的水囊,“天氣悶熱,兒臣晨間備了藿香水?!?/br> 得了應(yīng)聲,水囊便遞進李公公手里,隔了片刻送進轎輦。 藿香清熱解暑,涼意滑過喉嚨,人也清爽不少。 “難為你費心?!被实鄯畔卤?,道:“一早起來開路也辛苦了,月嬪親自做的梅花酪,你也嘗嘗?!?/br> 李公公聽了吩咐,又掀開簾子探進來端碟子,過后聽到明澄謝賞退下。 皇帝瞥到旁邊的人,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笑道:“你這是什么神情?” 謝簪星在旁邊沉默了一陣,此刻聽到問話了,正了正坐姿,低眉道:“妾是瞧見陛下與閎識父慈子孝,心里欣羨?!?/br> 皇帝唇邊的笑意淡了點,像是憐憫,另起話題,突兀道:“阿星進宮,已滿一年了罷?” 謝簪星眼睫顫了顫。 ——上次皇帝這么問話,轉(zhuǎn)頭給她升了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