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誰？”

    “我們干這些非法勾當(dāng)?shù)?，都不知道真名，只知道圈子里都叫她麗姐?！盄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麗姐？向衡認真在紙上寫了下來。

    沈彥舟轉(zhuǎn)筆的手停住，微微蹙眉，想到了上次他們在桃園村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的那對夫妻，一個叫陸天賜，一個就叫趙艷麗。

    這個趙艷麗，和汪建波口中的麗姐，會不會就是一個人？

    向衡又繼續(xù)問：“在哪嫖的？”

    趙勇想了想：“裕民路377號?！?/br>
    “但最近風(fēng)頭緊，已經(jīng)有兩三個月沒去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沈彥舟站起身：“你吸毒販毒，肯定是走不了的了，后面會有禁毒支隊的人來接你，感謝你提供的線索，我會和他們說要求從輕發(fā)落的?！?/br>
    汪建波坐在座位上，看著沈彥舟和向衡離開的背影，又想到剛剛沈彥舟手機里女兒的照片，后悔和懊惱竟一瞬間涌上心頭。

    -

    裕民路在老城區(qū)，離市中心很近。@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刑警隊的人根據(jù)汪建波提供的線索，找到了裕民路377號。

    為了不打草驚蛇，幾個人穿的都是便服，看起來和普通市民沒什么兩樣。

    趙勇上前一步，敲了敲門：“您好，請問王先生在家嗎？”

    王先生只是趙勇敲門前一秒隨便想的人，目的是為了確認有沒有人在里面，有幾個人，以及他們的性別。

    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片長久的寂靜。

    沈彥舟繞去了樓后面，借著幾個堆放的箱子爬了上去，找到了一個很小的窗口。

    里面沒開燈，視野里很昏暗，好在他看得清。

    半分鐘后，沈彥舟回到前門：“里面沒人?！?/br>
    “要強入嗎？”向衡問。

    沈彥舟抬眼瞟他：“你說呢？”

    下一秒，門已經(jīng)被大黑拿工具破開。

    沈彥舟又再次瞟了向衡一眼：“學(xué)著點?！?/br>
    屋內(nèi)設(shè)施雜亂，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地上躺著各種鍋碗瓢盆，以及不知哪來的玻璃碎片，可以說是一片狼藉。

    屋子不大，是個一室一廳的布局，雖然像沙發(fā)桌子這些日常家具都有，可找不到基本生活用品，看得出來這不是犯罪嫌疑人常住的地方。

    這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顯而易見，是提前收到風(fēng)已經(jīng)走了，而且走得還很慌亂，畢竟他們也是凌晨才抓到汪建波。

    幾個人仔細搜查屋子里，不放過一點角落。

    沈彥舟覺得奇怪，整間屋子目測也就七十平米，幾乎一眼望得到頭，這么小的地方，很難能從事賣.yin活動。

    其他人也和沈彥舟有相同的想法，向衡在屋子里繞了一圈，叉著腰：“會不會是汪建波騙我們？”

    “他沒必要騙我們，如果是假的我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而這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鄙驈┲弁送闹埽_往房間里走。

    狹小的房間幾乎被一張床占滿所有位置，已經(jīng)如此逼仄了，主人還在空位那放了一臺老式電視機。

    這個款式，看起來是上世紀(jì)的產(chǎn)物了。

    沈彥舟走到靠墻的地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是被他們忽略了。

    鞋子上落了一層灰，他低頭看，下意識跺了跺腳。

    地板上傳來“咚、咚”兩聲響。

    沈彥舟動作停住。

    他們當(dāng)刑警的，經(jīng)常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對地板也很敏感，不同材質(zhì)的地板，對勘察的難易程度也具有不同的影響。

    而腳下踩著的瓷磚地板，很明顯不該是這樣的聲音。

    沈彥舟皺眉，又跺了幾下腳，確認了下面是空心的之后，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墻角的衣柜上。

    衣柜很輕，里面沒放任何東西，被他輕而易舉地移開。

    沒了遮擋物，地面上一個方形入口在沈彥舟眼前顯現(xiàn)了出來。

    “快來這里，有發(fā)現(xiàn)?！彼吆粢宦暋?/br>
    入口的鎖在大黑手里三下五除二變得四分五裂，打開后，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長的梯子。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摸上后腰。

    他們沒再廢話，一個接一個，動作敏捷地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底下是一個大型地下室，面積是上面的好幾倍，被分成許多個小隔間，但和上面一樣，都是空無一人的景象。

    他們越往里走，眉頭就皺得越深。

    每個房間都能找到吸毒工具，甚至有些房間的地上還扔著用完的安全.套，更令他們感到恐懼的是，柜子里還發(fā)現(xiàn)了許多孕婦用品。

    大量的，不止一個人的用量。

    在同一個空間里如果同時存在這么多孕婦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

    ——代.孕工廠。

    按這樣的角度分析的話，那死者吳梅，很有可能就是這代孕工廠中的其中一個生育機器人。

    向衡打了個寒顫，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如此惡性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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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彥舟還算冷靜，讓大家拍照的拍照，收集證物的收集證物。

    為了盡快破案，大家都手腳麻利地各司其職，很快就將地下室勘察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