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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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諳照舊不曾開口,只是默默盤算著這個想法的可行性。孔令行的話有理,依照眼下的敵對形式來看,通商的確不妥當,但開啟互市倒是可行…… 有人行禮道:“皇上,相國大人說得很是,此事實在是弊大于利,我大啟疆域遼闊、人口眾多,不缺漠北那點生意。” 禮部的官員著急道:“這不是生意不生意的問題,是漠北提出的索賠內(nèi)容啊!不通商,那還有什么辦法說服他們不割地呢?!” “你們禮部倒是去勸???去談啊!” “怎么就成了我們禮部自己的事情了?我們這也是無計可施了……” “行了,都住口!”瑞昌帝頭疼得厲害,“此事明日再議,退朝!” 衡王府書房內(nèi),晏諳手里捧著書,卻沒看進去幾個字。 “割地不行,通商不行,故岑,你知道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什么嗎?” 故岑失笑,“滿朝文武都束手無策,屬下怎么想得出來?!?/br> “最好的辦法呀,就是現(xiàn)在去割了他漠北王子阿布爾斯的腦袋,端平侯親自帶兵直抵邊關(guān),打一場漂漂亮亮的勝仗,最好能將漠北一并趕得遠遠的,將國界再往北劃上幾百里!” 晏諳邊說邊笑,故岑原本以為他是在跟自己說正經(jīng)的,沒想到竟來了這么一出。但他做不到順著晏諳的話瞎扯,還是認認真真地分析道:“王爺說得輕巧,如此就是咱們出爾反爾了,可讓皇上的聲名置于何地?” “聲名重要還是國家重要啊,”晏諳長嘆一聲,“若是換作我,只要能免去割地賠款,被人如何議論我都認。你想想,漠北一口氣索要了這么多的賠償,國庫負擔不起,那銀子從哪里出?自然是加重賦稅,從百姓身上搜刮?!?/br> 故岑低頭不語,晏諳輕笑一聲,“就算敢這么干,那也得這仗能打贏。侯爺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還有那戶部,那孔修堯,死死地攥著錢袋子,掏銀子跟要他們的命似的,招兵買馬不肯拿錢,索要賠款就巴巴地往人家面前送?!?/br> 晏諳越說越氣,順手把手里的書扔在桌上,“一個個的,都拎不清!” 故岑嘆了一口氣,“若是沒有敗仗就好了?!?/br> 身為男兒,正是一腔熱血的年紀,若他沒有進衡王府伺候,也愿意一身戎裝上陣殺敵,不求封侯拜相,只盼保家衛(wèi)國。 “若是沒有敗仗就好了?!标讨O出神地盯著某一處,聲音低沉,似是自言自語,“你說為什么會敗呢?!?/br> 晏謙提出的主意在堂上一連爭論了數(shù)日,最終通商作罷,互市可在每年冬日的特定時間和地點開啟。底下加緊擬了詳細的章程出來,晏謙和禮部拿著章程與漠北第二次和談,阿布爾斯欣然應允,但晏謙等人仍然沒有高興得起來。 “阿布爾斯說,有了互市,便有了糧食果腹,漠北人便熬得過寒冬。他作為漠北王子,對我朝的寬容大度表示感激,愿意放棄屬于大啟的五座城池。但……” 禮部的官員頂著所有人的視線,硬著頭皮接著道:“但大啟國力強盛,漠北雖然仰望敬重大啟,卻不能放任百姓置于水深火熱于不顧,所以,仍然請求咱們能給他們?nèi)齻€關(guān)口,讓漠北有防御侵擾的機會。” “卑鄙!無恥!”堂上官員聽到這里,紛紛怒了。 “兩國交戰(zhàn),哪一次不是他漠北挑釁滋事、擾我邊陲百姓安寧?怎么反倒成了我們的過錯了?” “這簡直是顛倒黑白!” 瑞昌帝頭疼不已,阿布爾斯堂而皇之的借口下,是昭然若揭的野心。 “臣有一法子,或可解皇上眼下的煩惱。”太師傅明海,是與端平侯一個輩分的人,因尊望極高而被尊為太師,也是朝堂中少有的?;逝桑秦┫帱h。 “先帝在位時,上一任漠北王曾遣送王女來我朝和親,而當時,兩國的關(guān)系也遠不如如今這般緊張?!?/br> 聽到“和親”這兩個字,晏謙心頭猛地一沉,眼睛緊緊盯著老太師。一直垂著眸子的晏諳則抬起眼皮看了站在自己前面的晏謙一眼。 “王女死后,現(xiàn)任漠北王繼任,古赤那覬覦我大啟疆土,使手下將領(lǐng)sao擾我邊關(guān),屢次挑起爭端,這才開啟了兩國劍拔弩張的敵對狀態(tài)。阿布爾斯言稱索要關(guān)口是為了保護漠北安危,實乃托辭,但依臣之見正可利用他這番托辭來為這無解之事找一個突破口。倘若送一位公主和親漠北,既能促使兩國邦交,又能展示我大啟向往和平的誠意,說服漠北放下顧慮?!?/br> 晏謙忍不住道:“我meimei是父皇膝下唯一的公主,金枝玉葉身份何等的尊貴,怎可前往漠北那種地方和親?” “懷王殿下稍安勿躁,”傅太師道,“臣深知皇上憐惜幼女,不忍遠別?;蚩蓮淖谑抑刑暨x一位適齡女子封為公主,也是榮耀?!?/br> “皇上,此法可行!”有官員提起精神,出列附議。 孔令行從頭到尾都如一個旁觀者一般未置一詞,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下朝后,父子兩個在房中閑話,孔令行又提起阿布爾斯:“那漠北王子是個厲害的,算得極準,定是料定了咱們不可能輕易將那么重要的關(guān)口給他,所以他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割地?!?/br> “父親的意思是他想要咱們送一位公主過去和親?”孔修堯不明白,“一個宗室女罷了,表面上是好聽,可娶過去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上的利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