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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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干什么?救火?。 绷詈鸬溃俜湃尾还芟氯?,火勢蔓延起來,整條民巷都要遭殃! 人們?nèi)鐗舫跣眩瑥埩_著取水救火,廉宇則扔了木棍,跑去救那個被綁在樹上的青年。 火已經(jīng)圍著樹燒了起來,麻繩被火一燒,用力一扯就能扯斷。 手臂被燎得灼痛,燒傷的痛感使得安懷元從昏迷中醒了片刻,然而他失血過多,眼前陣陣發(fā)黑,看人都帶著重影,只隱約知道有個人拍滅了自己身上的火,把自己救了出來。 閉上眼天旋地轉(zhuǎn),耳畔的聲音也忽遠(yuǎn)忽近的,安懷元在一道道救火的吆喝聲中聽清了一聲驚呼,說院子里的井里好像有人。 他悲從中來,再度昏迷之前只喊出了一聲:“娘……” 眾人都在緊張地救火,只有一個人例外。 那人身量不高,應(yīng)當(dāng)還是個少年,兜著黑色的兜帽,整個人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黑夜里的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少年伸出極其白皙的手擦了擦被刺激出的生理性淚水,隨后從容不迫地抱著懷里的黑貓離開了。 一縷發(fā)絲從兜帽中飄出來,在月光下泛著銀白光芒。 第40章 猖獗教 兩家僅僅是一巷之隔,離得很近,廉宇便將人先安置在自己家,請大夫給他處理傷口、抓補血益氣的藥調(diào)理身子。 事態(tài)惡劣,廉宇想過這事會鬧得很大,卻沒想到翌日天還沒亮晏諳就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 彼時安懷元剛醒,正在喝藥,見了晏諳忙擱下藥碗要起身行禮,被攔了下來:“這個時候就不必在意這些了,先把藥喝完?!?/br> 見他把藥喝下,晏諳才詢問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懷元將空碗擱在一邊,帶著滿口苦澀回憶昨日噩夢一般的夜晚。 “大約子時剛過,我還在房中溫書,忽然聽見敲門聲,開門見是三個道士模樣的人,一上來便問我生辰八字。我顧忌他們來路不明,不肯說要逐他們走,鬧出了些動靜將我娘吵醒了。他們稱自己是云游至此,發(fā)現(xiàn)我家風(fēng)水不好,沖撞了邪祟,房中的男丁會迎來厄運,他們拿我的生辰八字是想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愿意出手相助?!?/br> 厄運。晏諳眸光沉了沉,安懷元是馬上要考科舉的人,這些道士這么一說,正好戳在他們忌諱的地方。 果然,安懷元接著道:“我娘一聽便慌了,不顧阻攔將我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誰知為首的那個說了句‘是我不錯’,那兩個道士竟直接上來摁住我。我掙脫不過,被他們拿一塊帕子捂住口鼻,登時渾身酸軟沒了氣力,任憑他們綁在樹上放血。至于我娘……” 說到這里,安懷元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俯在床邊將剛喝下去的藥盡數(shù)嘔了出來。 他崩潰地啞著嗓子嘶聲道:“我僥幸撿回一條命,可我娘被他們迷暈了,生生投了井??!” 想起安大娘,故岑不忍地別過頭。 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娘被害死,難怪安懷元自醒來便渾渾噩噩的。廉宇緊鎖著眉頭,“他們?yōu)楹我龅饺绱说夭剑憧墒桥c何人結(jié)了仇?” “洹州府那些人早就懲治過了,”故岑也想不通,安懷元是個明事理的,得了王爺照拂,日日在家中苦讀,連門甚少出,自入京以來怕是人都不識得幾個,為此還專程挑了個偏僻些的住處給他,防止被人打攪,“他能與何人結(jié)仇?” “我……我不認(rèn)得他們?!卑矐言а^多,身子本就虛弱,方才情緒一時失控,眼前又是一陣暈眩,死死攥著床榻邊緣硬撐。 “是紅蓮教。”晏諳緩緩道。 “大理寺有卷宗記錄,最近是有幾起無規(guī)律殺人案,只不過沒你昨晚聲勢大。之所以確定是紅蓮教,是因為殺人手法與你經(jīng)歷的相似,被害者都會被放血,仿佛是要進行一場簡單的祭祀儀式,流出來的血會在地上匯聚成綻放的蓮花模樣?!?/br> 晏諳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紅蓮教的人身上都會有紅蓮刺青。不過昨夜那兩具尸體都燒焦了,仵作查驗也沒能找出什么明顯標(biāo)志?!?/br> 安懷元費力地理解一下:所以,他真的沒有得罪任何人,只是不幸被選中做了祭祀品…… 故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輕聲提醒道:“王爺,時候不早了,你還要趕早朝,再不走便該遲了。” 晏諳點頭,疲憊地捏了捏鼻梁對安懷元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我會讓故岑給你安排一個新的住處,先安心養(yǎng)身子要緊。” 安懷元失神般麻木地點點頭,廉宇起身送晏諳出門。 “昨晚也多虧你趕到得及時了。另外,翟峻生是怎么回事?他又找你麻煩了嗎?” “我這點小事就不敢勞煩您費心了,小打小鬧罷了,翟峻生昨晚也被嚇得不輕?!绷畹?,“只是我看安懷元狀態(tài)不太好,不如這兩日就先留在我這里,待身子好些了再搬出去。” “也好,他也受了不少苦,這兩日就麻煩你先照料照料?!?/br> 廉宇忙道不敢。 回到房間,安懷元已經(jīng)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面朝里一動不動。 廉宇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只是嘆了口氣溫聲道:“你休息吧,我再去重新替你熬一碗藥。” 他退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饒是已經(jīng)極力將動作放輕,門關(guān)閉時還是發(fā)出了一道細(xì)微聲響。